不在北疆很难看到这么大的雪,大到一眼看过去连视线都放不出去多远,雪花又大又密,好像有什么人在大把大把的往下洒棉絮一样,而且今天夜里还没有风,所以这种雪景就变得更为罕见,北疆这边风雪都大,但有雪无风的日子少得可怜。
沈冷站在冰原宫门口看着雪花在眼前飘落,其实眼前的雪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思考着自己之前想的计划到底有几分可行。
斥候如果回来了,那就值得干一次,可是风险当然有风险,他不能拿大宁的战兵们去赌一把无关紧要的战争,能确保赌这一把大赚才会去赌,小赚都不值得。
茶爷和沁se两个人从冰原宫里出来,沁se刚要说话,茶爷微微摇头,于是沁se就没有出声。
两个人站在沈冷身后好一会儿,沈冷似乎都没有察觉,其实当然不是没察觉,而是沈冷不担心背后出现的人,索性就继续想该怎么做。
许久之后,沈冷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才惊觉,自己身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他站在门口并无遮拦,所以已经变成了一个雪人。
“男人专注帅不帅?”
茶爷嘿嘿笑了笑,眼睛里都是小桃花。
沁se笑道:“他专注不专注,在你眼里不都是帅的不要不要的。”
沈冷回头看向她们,然后笑呵呵的走回来:“我当然帅,我就算变成个雪人也是最帅的雪人,当然我也不能太自满,也就是比孟长安帅个七八十倍吧。”
沁se撇嘴,茶爷还是嘿嘿笑。
“有事?”
沈冷问。
沁se道:“刚刚和茶儿聊到什么时候离开这,忽然间想到一些事,我对黑武应该比你了解一些,所以打算来和你说说,也许会对以后有帮助。”
沈冷嗯了一声:“不急,我去找些冻肉来,这个天气要是不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谈事情,简直糟蹋了这天气。”
沁se其实还真的没有吃过火锅呢,所以有些小期待。
准备这些东西对于沈冷来说简直都不叫事,很快他就把东西都收拾好,陈冉和王阔海谢西城他们也都被喊了过来,就在冰原宫大殿里摆了个桌子吃,靠着壁炉,很温暖,还能看到外边大雪飘飘,所以这气氛就显得格外的让人满意。
“如果心奉月亲自来,以我对这个人的了解,一定会带上剑门很强的力量,自从上次剑门被人挑战死了两位大供奉和几位大剑师之后,心奉月出行更加的小心,他从黑武各地军中,武门,还有各大家族中,遴选出来不少高手补充进了剑门,之前被杀的大供奉死灵契在剑门之中武艺并不算是最强的那个,最多也就排在第三。”
沁se吃了一口涮肉,然后对这种蘸料就很好奇。
沈冷看到她的眼神疑惑,解释了一句:“麻酱。”
沁se一怔:“麻将?碾碎了是这个味道吗?怪不得你们宁人爱打麻将,可以玩还可以吃。”
沈冷想了想,解释起来太麻烦,索性就不解释了。
茶爷没忍住,几乎把嘴里的肉都喷了。
陈冉坐在一边认真的说道:“也不是所有的麻将都能吃,麻将分成条-子筒子万字三种,还有东南西北中发白之类的牌,要想配火锅,看你要吃什么口味,辣锅得配红中,这种清汤
锅最好配发财......”
茶爷瞪了他一眼,沁se就看出来陈冉是在说谎,又看到茶爷瞪陈冉,于是问茶爷:“他说的是不是不对,是骗我的?”
茶爷嗯了一声:“他满嘴胡说八道......吃辣锅得配幺鸡,吃清汤锅得配一筒......”
谢西城和王阔海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笑出声,干脆只管吃好了,但是憋得难受,腮帮子一抽一抽的。
沈冷缓了一口气后说道:“你继续说。”
沁se嗯了一声,指了指碗里的蘸料:“这个一筒麻将真好吃。”
沈冷:“......”
沁se继续说道:“为了补充新的力量,心奉月还选了不少年轻的军人,虽然没有收为弟子却亲自调教,也把一部分很有潜力的年轻军人分送到军中历练,外边黑武军队是蒲落千手的,据我所知,蒲落千手军中至少有三个年轻人是沁se所看重,一个叫青树,一个叫歌云达,一个叫彬叶,其中最值得小心的是青树,这个人的武艺据说连心奉月都赞叹不已,说过若他年轻时候绝不是青树的对手,可还有人说,青树是为了怕被人妒忌,根本就没用全力,他的实际战力远比表现出来的强,只是这个人寒门出身,不敢高调。”
沈冷点了点头:“还有吗?”
“心奉月身边会经常带着的两个弟子,一个叫幻剑一个叫迷剑,单独拿出来不是死灵契的对手,但两个人联手的话,死灵契不是他们的对手,除此之外,剑门还有一位大供奉,名为午邪,实力与死灵契在伯仲之间,大概谁也不能轻易赢了谁。”
“这三个人,其实也不算太让人觉得难缠,更难缠的是白骑大指挥使无为法,他虽然算是剑门的人,但根本不用剑,他最初也不是剑门培养出来的,而是当初我大哥阔可敌完烈的禁军副将军,不得不说,他屈才了。”
沁se道:“禁军将军原来是我阔可敌家族的人,名为阔可敌多平,如果不是阔可敌家族的人,这个人给他一个校尉都不委屈,甚至是委屈了校尉的级别,可我大哥还是更信任皇族的人,所以压了无为法,无为法很憋屈,看不起阔可敌多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