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本道人他们被爆炸声吓了一跳,纷纷朝着芦苇荡那边冲想救援沈冷,还没有跑到那边,就看到沈冷从一团浓烟中冲出来。
“这些人真阴狠。”
二本道人扶了沈冷一把:“没事吧?”
沈冷摇头:“没事。”
他回头看了看芦苇荡那边,火已经烧了起来,好在芦苇荡都是一片一片的,水路隔开,所以大火也不会蔓延出去太远。
沈冷他们回到江边,他蹲下来检查了一下那些被射死的人,忽然发现其中一个还有微弱的呼吸,就是之前讥讽沈冷的那个络腮胡。
芦苇荡大火的另外一边,几艘船已经远去。
船上的宇文小策将蒙着脸的黑巾拉下来,沉默片刻后忽然双膝弯曲跪在甲板上,朝着手下人磕了几个头。
“是我没能照顾好大家,是我没能安排一切,也是我下令杀死了我们自己的兄弟,这些责任都是我的。”
手下人连忙过去把他扶起来:“宇文先
生,不要这样,我们没有怪你。”
其中一个就是之前被二本道人他们制服的人之一,他扶着宇文小策道:“先生不要这样说,是我们自己不够小心,若是按照先生的交代严密戒备不会出事,都是我们自己办事不利。”
宇文小策摇头:“若我思谋的再多一些就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也不会让那几个兄弟枉死,这些都记在我身上,等以后,我会向死去的兄弟们谢罪。”
“先生!”
那些人纷飞俯身:“不要在自责了,你已经救出来不少人。”
其中一人道:“先生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杀掉那几个兄弟,就可能连累更多人,先生是为了保护更多人。”
宇文小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多谢!”
与此同时,距离沈冷他们所在大概有几百里的河道上,一艘水师大船破浪而行。
东疆刀兵大将军孟长安站在船头看着浪花翻飞像是在发呆,太久没有回长安了,越近,心里越是有些很奇怪的情绪。
就在这时候本来在对向那边的一艘商船忽然间偏移过来,对向而来的船本就顺风,在偏移过来的那一刻又将风帆拉满,船速骤然提升,迎面朝着孟长安的船撞了过来。
两艘船距离还有不到一里多远的时候,商船的船头上开始燃烧起来。
孟长安的眼睛骤然睁大:“小心!”
船上不少人也看到了,掌舵的人立刻动了起来,大船骤然转向,整个船身都朝着一侧歪斜过去,控船的都是东海水师的人,他们的反应也是一流。
大船这突然的转向让船上的人摔的东倒西歪,孟长安双手扶着船舷才稳住,那艘火船上的人显然已经不顾自己生死,也在调整方向,依然瞄准着孟长安他们的大船加速撞过来。
负责指挥这条大船的是东海水师一名五品将军,他抽出黑线刀冲上来:“打沉它!”
水师战兵们立刻将船头上几架弩车上盖着的帆布掀开,巨大的重型弩箭都是改装过的,水师作战,以击沉对方战舰为主,这些重型弩箭的威力可想而知。
士兵们动作迅速,很快调整了弩车,随着一声号令,三支重弩同时激射出去。
“继续!”
五品将军大声嘶吼。
重型弩箭一支一支的装填一支一支的击发,火船的船头上立刻就被打的碎木纷飞,大概十余支重型弩箭轰过去之后,火船船头被击碎,江水往船里边灌进去,距离孟长安他们的船还有不到半里远的时候,船开始下沉。
“继续打!”
将军用黑线刀指着那艘火船喊着,士兵们将重型弩箭一支一支的放出去,重弩打的对面火船出现更多的裂口漏洞,火船下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在两艘船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十几丈左右的时候,那艘火船沉没下去,能看到船上的人朝着江水里跳。
“抓上来!反抗者杀!”
五品将军林继海吩咐了一声,大船两侧的蜈蚣快船往下放,士兵们划着蜈蚣快船朝着那些落水者过去,弓箭手站在快船上不停的射箭。
“看来要出大事了。”
孟长安看着前边的船沉入江中,片刻后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家眷,沈冷的家眷,这么多人都在船上,不管要杀他们的人是谁,这是奔着灭门来的。
孟长安的手握紧了船舷,手背上青筋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