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茶爷叹道:“那时候我年少时跟先生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我也会用布带缠起来的,料来老张真人是知道的,但是怕她在道观里被欺负,又或是不方便,所以就让她缠了起来,而她又那么聪慧,老张真人觉得只有她才适合继承龙虎山衣钵,所以......”
沈冷叹道:“我回来的路上一直安慰自己,她不是女的,她只是和陈冉一眼胸大。”
茶爷扑哧一声就乐了,然后又板起脸:“你做错事了。”
沈冷再次低头:“你说如何罚,就如何罚。”
茶爷:“哪只手摸的人家?”
沈冷伸出右手:“那不是摸,是扶,不一样的。”
“伸出来。”
“唔......”
沈冷把右手伸出去,茶爷抬起手,狠狠落下,到了沈冷手背上的时候却骤然停下来,轻轻打了那么一下:“下次记住不许再犯了,人家小张真人现在指不定多难过,要不然我回头进宫去找她聊聊。”
沈冷道:“你若是找她聊她岂不是更尴尬,这事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我们就帮她守着这秘密。”
茶爷嗯了一声:“也好。”
沈冷道:“可若是陛下知道了的话,那岂不就是欺君之罪,也不知道陛下会怎么罚她。”
茶爷摇头:“可这事终究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茶爷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沈冷的眼睛问:“你说,会不会陛下早就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
“龙虎山老真人最不愿意来长安,捡了小张真人回去后,好像连道观都不出了,难道不是决定守着她?第一怕道观里小张真人师兄弟看出破绽,可又觉得她可怜自然不能在她扔掉,后来老张真人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就让她来了长安。”
沈冷顺着茶爷的思路往下说:“陛下是知道的,所以答应了老张真人的请求,让小张真人常住在长安城里,那样一来就不容易被人看破,她独居,谁还能看破什么,如果这样说的话,难不成从一开始老张真人就没有瞒着陛下?”
茶爷点了点头:“若如此,那我们更不要说了。”
沈冷:“要不然你再打我两下吧。”
茶爷:“晚上再打。”
“为何?”
“就晚上打。”
茶爷起身往外走,背着两只手甩着马尾辫:“我前两日进宫的时候珍妃娘娘带我找女官诊脉,女官说......咳咳,若是小心些,还是可以的。”
沈冷懵了一下,然后跳起来:“我去找找东西。”
茶爷:“烧了!”
沈冷:“噢......那么好的小人书,为什么要烧了呢。”
未央宫。
道观。
小张真人取了一条新的干净布带出来,把房门关好,门栓插好,然后又把窗帘都拉下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将身上衣服脱了,走到铜镜前,看着胸前那一对恼人的东西发愁,想到半路上布带竟然会松了脱落下来,还被那个家伙踩了一脚就更尴尬。
她对着铜镜,用布带一圈一圈的缠好,这样勒着自然不舒服,可是她又怎么敢不缠起来。
她正是大好年华,身材又好的没话说,若不缠起来,铜镜里映照出来的那身姿足以颠倒众生,偏偏随着年龄增长那地方也会增长,越发觉得懊恼。
缠好之后穿回衣服,坐在椅子上发呆,忽然就看到刚才那条布带,哼了一声,过去拿起来扔进垃圾桶里,想了想觉得不行,又捡回来要烧了......拿着布带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只是去洗了,晾在屋子里。
再次坐下来的小张真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师父说,世上人心险恶,他走了之后自己多小心,师父还说,算到大限将至所以只能让她去长安,留在龙虎山虽然不至于出什么麻烦,可若被看出来,怕也没办法做真人。
她不想做真人,可师父说,龙虎山的传承在她身上。
东暖阁。
陛下看了一眼窗外,想到刚才小张真人说有后的事忍不住就笑起来,这不就证明了傻冷子是他的孩子吗?小张真人看的可不是人,是天。
那就不会错了。
然后想到那个小姑娘一个人在道观里,快过年了也冷清。
他拉开抽屉,将那封老张真人的亲笔信取出来,一字一字重新读了一遍。
臣敢欺天,不敢欺陛下。
臣敢破龙虎山规矩,不敢破陛下规矩。
臣敢逆道而行,不敢逆陛下。
臣将死,求陛下开恩。
陛下吐出一口气,将书信收好。
起身吩咐了一声:“去珍妃宫里。”
想着让珍妃多把小张真人叫去照顾些总是好的。
......
......
【大年三十了,祝大家春节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最主要的是发大财行大运。】
【我看看过年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空把番外小人书写出来,发在公众号:作者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