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仲德心下叹息,李飞虎都被那小子打成了猪头,怎么还会不如李飞虎?
裴仲德苦笑道:“行乾常说‘将为兵之胆’,有啥样的将,就有啥样的兵,行乾这位大帅都成了‘决死军’,手下兵卒能不发疯吗?”
裴贽看着无数兵卒爬上城墙追杀宣武军,摇头叹息道:“虞乡城完了,朱友裕完了……”
受伤被俘的刘知俊、谢彦章、刘志远……所有被俘宣武军,甚至没有参与攻城的韩都和独孤战,所有人看着辽东军攻城,看着李思钰攻城,看着辽东军疯子一般的攻城,所有人都沉默了,哀叹这座城完了!
这些俘虏们没有参与攻城,无论是不是真心加入辽东军的降卒,还是就是单纯的俘虏,所有人都在外围,看着辽东军是如何攻城的。
李思钰故意把他们拉出来,故意让他们观看,他要把这些人抵抗意志碾压成齑粉!
城外观战的无数人,脑中全是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座城完了!
城内,牛存节强拉着朱友裕大吼。
“大公子,快走!”
说着牛存节一拳砸在战马屁股上,朱友裕被吃痛的战马强拖着逃向向北门,刘寻带着仅存的骑卒疯狂抽打战马向北门狂奔。
牛存节则与一名脸色苍白的年轻将领,返身杀向正带着无数军卒杀过来的李思钰。
“李悍虎!”
“杀!”
牛存节带着数百宣武军,悍不畏死杀向李思钰。
李思钰看到牛存节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人,正是伤了大丫之人——孙佑!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李思钰狂吼一声,陡然加速,身上重甲如同无物,李思钰奔动间,拖着已经变了形的铁锤,猛然甩出,手中铁索也跟着脱手而出,瞬间拔出后背交叉的两柄双面短斧。
“砰砰……”
飞出的铁锤如同铁犁一般,尽管牛存节闪躲开来,跟在后面的军卒却不如他一般灵敏,未躲开的军卒如同纸糊一般,数人被砸粹胸骨喷血飞出,眼看着活不成。
“砰砰……”
无数撞击声碰撞在一起,牛存节和孙佑两人合力战李思钰一人,两柄短斧如闪电左右劈砍两人,李思钰动作太快,力道极为霸道,火花不断迸射,周围之人无不是远远躲开厮杀,无人愿意靠近,不长眼的靠近会死的很惨,地上被劈成两半的数名宣武军就是明证。
李思钰猛然一个力劈华山,牛存节不得不举枪抵挡。
“砰——”
一声巨响,牛存节身子一矮,双手鲜血淋漓,几乎拿捏不住长枪,就在他想要挺身错开,又一斧迎头劈下。
“砰——”
“噗——”
“啊——”
一条手臂飞出,牛存节惨嚎一声飞出,跌倒在地上,想要起来再战,却摔倒在地。
在李思钰劈下第二斧时,孙佑一刀劈砍过来,而李思钰倾斜了一下身子,刀光从李思钰面前划过,身子猛然加速,贴着孙佑身子撞了一下,右腿膝撞了过去。
“砰——”
孙佑飞出,嘴里鲜血直冒,肚子上蹿起一道血箭,李思钰膝盖上赫然有一半尺长的铁刺!
李思钰的铁甲是特制的,手背、肘关节、膝关节、双肩,甚至后背上都有半尺长的铁刺,李思钰更善于步战,也因如此,他的特制铁甲才会如此恐怖,如同一个刺猬一般。
看着很慢,双方交手却只在一瞬间!
一瞬间,李思钰重创二人!
“绑了!”
随着李思钰大吼,数名辽东军冲上前,不容重伤的牛崇节和孙佑反抗,数名辽东军一阵拳脚之后,死死绑住二人,至于二人还在喷血的伤口,只是稍微包扎一下,死了就死了,他们可不会太过在乎。
随着牛崇节和孙佑重伤被俘,宣武军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筋骨一般,要么跪地投降,要么一脸绝望向北城门逃跑,期望能跟着朱友裕一起逃出去。
可是,他们失望了,等这些绝望的宣武军军卒刚刚逃出北城城门,又一次见到令他们绝望的一幕。
两三千辽东骑围着朱友裕不断旋转射杀,无论他们是加速寄望逃出去,还是减速用骑盾护住自己,外围总是形成一个圆,不断射杀朱友裕身边护卫。
数百宣武军骑卒,不断惨叫跌落战马,辽东骑就像是猫戏老鼠一般,不与他们碰撞,只是用草原上最经典做法。
围住!
不断射杀!
最后朱友裕身边只剩下数十人,朱友裕这才和身中数箭的刘寻被绳索套住。朱友裕伸手要斩断套索,却一个踉跄,随后他像是飞了起来,被绳索拖落于地。
辽东军拖着朱友裕,不可抗拒的力量拖着朱友裕在地上滑行数十米。
“砰......”
北门处,无数宣武军看到了这一幕惨景,手中兵器无力跌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声。
一日,不!只是半日,多日都未攻城的辽东军,首次攻城即破了虞乡城,活捉朱友裕及手下所有将领,无人逃脱!
虞乡的攻城让李克用联军大惊,本还距离他们两日的路程,在李克用和朱温联手驱赶下,行军速度骤然加速,可是仅仅半日,行军速度骤降,甚至不得不完全停了下来,后退至猗氏县{今临猗县}。
面对辽东军强大攻击力,李克用和朱温都感到了惊惧,他们没想到虞乡连两日都未撑住,这让他们很是担心,一旦辽东军拼死与他们死磕,纵然他们赢了,也可能无法承受这种损失,所有人都忧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