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李思钰很是郁闷,自顾自躺在床上生闷气,嘴里不住说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的话语,大丫也知道他有些放不下面皮,只是温言安慰。
李思钰本想再折腾一下刚破了瓜的大丫,最后还是放弃了,之前已经把怒火憋屈撒在她身上了,若再如此,自己都觉得脸红,只是暗暗生气。
一夜无话,本来回城是挺开心的事情,结果被朝廷一张诏书整的整个营州军上下都不开心,个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从天亮后,每个营州兵卒脸上冷漠态度上就能看出,这不但让潼关百姓埋怨起朝廷,就是独孤损自己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天还未大亮,门外就被一阵嘈杂怒骂声惊起,不但是他,就是李裕这个孩童太子也起来查看出了何事。
独孤损在侍女的帮助下穿戴好衣物,这才走出房门,看到几个书生模样正在与门口军卒争吵,看着那些军卒很是不耐想要动手的样子,独孤损大惊,忙上前询问。
这些兵卒不是李思钰的营州兵马,而是神策军兵卒,潼关可不是长安,若是真在这里伤了人,后果还不知会如何呢。
“不知诸位学子因何前来滋事?”
刚刚来到跟前的独孤求败一听到独孤损说出这句话语,不由嗤笑一声。
“嘿”
果然,独孤损这句话语惹怒了这些书生,宋钰这位李思钰管事推开众人,站在独孤损面前,连礼仪也不顾了,冷声道“身为朝廷重臣,外不能御侮,内不能安民,敢问这位大人,朝廷是否只是一群吸食民脂民膏的蠹虫?”
“大胆!尔等一介贱民,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本官倒要问问营州将军了,他是如何治理地方的!”独孤损大怒,没想到宋钰会说出这番话语,指着宋钰大骂。
“宋管事,跟这等贪官说个甚,先让俺打他个满天花再说!”刘彘大怒,上前就要挥拳打独孤损。
独孤损大惊,急退两步,惊呼。
“反了,反了你们来人,来人,把他们叉出去!”
几个神策军兵卒早就不耐烦了,从进了潼关后,就被潼关的繁华迷住了眼睛,很想抽刀子抢他娘的,可是被城内兵卒整治了几次,也就老实了点,之前那是自己想出去捞外快,现今是上官命令,自然是不同的,这些神策军兵卒只是最底层军卒,他们不是李顺节,不是王行实他们,或许会畏惧城内营州平卢军,可这只是些军卒,那有何可怕的,抽刀子就要上前砍杀几人,先宰了几人,其他人自然奔走逃脱,这种事情他们在长安不知做了多少回,百试百灵。
看到神策军军卒抽刀子想要动手,立即激怒了这些穿着书生模样的“假书生”,纷纷掀开长袍,各自抽出弯刀来。
这些人不是本地人,全是从关外营州一路赶过来的,有些的确是书生,但更多的是冒险挣大钱的家伙,这些人能不顾生死前来挣钱的家伙,全是胆大敢拼之人,自然不会畏惧这些只会欺负百姓的神策军兵卒,独孤损一看到这些人从宽大袍子里抽出弯刀来,大惊失色,他不是三岁的孩童,知道正正经经的大唐人都是腰悬横刀,而这些人却是胡蛮喜用的弯刀,立即明了这些人是什么人了,很是惊惧恐慌,唯恐这是李思钰的阴谋,趁此乱刀砍死他们,失声惊呼。
“住手!你你们想干什么?李悍虎是要造反吗?”
“切!我说侍郎大人,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栽在行乾头上吧?”独孤求败再也看不下去了,这才从后面挤到人前,挡住了刘彘。
“你”
“大胆!”
独孤求败一声怒喝,拍掉指着自己的手臂,冷哼一声。
“哼!论辈分,你为幼,老夫为长;论官职,你为四品下礼部侍郎,本官为同州刺史,你身为礼部侍郎,长幼尊卑不懂么?”
独孤求败冷哼让独孤损脑袋如遭巨锤锤击,连连后退,这才醒悟过来,这个从未被他看在眼里的家主,现今早已不是他能招惹之人。
独孤求败也不理会脸色苍白的独孤损,转身看向前来讨公道的营州“书生”。
“诸位之前话语,本官已知,但是此事不是你我可决定得了的,朝廷自然不是想要慢怠营州将军,只是里面牵扯甚大,还需与朝廷相商后才可定论,诸位请回吧,在这里堵着朝廷使臣终究是不妥的,会让你们大帅为难的。”
众人纷纷看向宋钰,宋钰眉头皱起,向独孤求败拱了拱手,正色道“我家大帅身为营州平卢节度使,本就是正二品实职大员,朝廷竟然以一四品虚职虚与应事,如何让我营州百姓诚服?况且我营州兵马不远千里前来戍守京畿,这难道就是朝廷对待我忠勇将士的态度?”
宋钰向众人拱手了一圈,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李裕,高声喝道“老夫不过是一寻常秀才罢了,老夫不才,想要问问太子殿下,我大唐朝廷能否容得下我营州数十万百姓?”
“好!宋管事说的是!我营州大帅,不远千里前来戍守长安,征战无数,现今竟然被朝廷如此侮辱,朝廷必须给咱们一个交代!”
“就是,凭啥一个混账东西在朝堂上都能高居四品,俺们大帅却比他还不如,俺们不服!”
“不服,不服”
一阵阵不服话语震天想起,不单单是这些人,随之赶来的营州军卒们也跟着怒吼,这些人也都在早上知道了这些事情,夜里进城后,他们被李思钰驱散,各自回营休息,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结果今日一觉醒来,得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