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极殿只有李思钰清冷声音,随着李思钰话语,众臣,甚至皇帝李晔、贵妃何氏全都一脸肃然看着低头揪衣角的小德子,他们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这
满朝堂文武大臣也无几人符合这么多条件,也无几人做了这么多事情,不是说这些大臣比小德子做的事情少,关键是文武都牵扯到的事情,符合之人太少,仅一人看守数千无法无天贼军十个时辰,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有很大原因是营州军强大实力作后背,可尽管如此,谁敢保证数千人就没有几个不要命的?谁敢保证数千人就一定不敢逃跑?
而这一切竟然被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做到了!
满朝文武大臣皆沉默不语。
杜让能突然出列抱拳道“老臣赞同杨守国为罪军置田使!”
裴贽大步出列,拱手道“臣亦是赞同。”
“老奴附议!”
“臣附议!”
“微臣附议”
一个接着一个出列,皆是附议,不一会,整个大殿只有几人未出列附议,皇帝李晔看着堂下附议文武大臣,心下不由叹息一声,面色却郑重了起来。
“准!”
众臣齐齐躬身。
“陛下英明!”
李晔摆了摆手。
“退下!”
“诺!”
文武大臣一一退回站位,就是小德子也在李思钰拍了两下脑袋退到西门君遂身边。
李晔看向李思钰,沉默片刻,开口道“北地王之前言,贼军有是否杀人之别。杀人之军纪败坏,于贼军中立置田使专司约束,那些未杀人之贼军又当如何?”
李思钰同样沉默片刻,说道“朝廷之初,禁军所属者南北衙,北衙乃皇室之禁军,南衙则为天下禁军,虽南衙有协助北衙守卫京城各门之职,但南北衙实则有外内之别。”
听到这里,李晔与文武大臣精神大振,知道这才是至关紧要之处,眼睛眨也不眨看向李思钰,耳朵更是竖起,唯恐错过任何细节。
“混沌分阴阳,阴阳化五行,五行生万物。”
“南北衙,一外一内,一阳一阴,阴阳调济,国泰民安,故大唐威震四海,蛮夷皆臣服于大唐,但因种种变故,南衙早已不复存在,故朝臣每每与内侍省起冲突,以致朝堂震荡,上不静,则下不稳,故此臣才有大总督之事,欲重立南衙之事!”
政事堂诸相,以及满朝文武大臣皆气息粗重起来,一脸期望看向李思钰。
李思钰又言。
“南衙十六卫为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金吾卫、左右领军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除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外,为了总领天下兵事,各卫兵马两万五千至四万,总兵马为二十五万!”
“但因天下大乱,各地赋税早已断绝,南衙不可能拥兵二十五万,微臣以为以原同州节度使王行约王将军为南衙总督,其下分左右两卫,兵马一万。”
“神策军去其名,改为北衙都督府,由太子为北衙总督,其下左右两卫,左中尉刘景瑄刘公公为左卫大将军,右中尉西门君遂西门公公为右位大将军,枢密院左右枢密使宋公公、景公公为其行军司马。”
“臣以为,内侍省公公为禁军中尉,虽看似执掌军卒之权,实则为禁军之司马,内侍省诸位公公,乃至微臣之阿父,掌控北衙禁军之权者,一者以钱粮、权利之诱饵,一者收以养子之名、以之恩情而领三军,但两者皆背离领兵治军之道,非以军规律令治军,故而每每致使神策军领军将领目中无人,无君无父,每每反叛、乱民!”
“故,微臣以为,与其如此,不若以太子领兵,以内侍省公公直属统兵之责!”
“皇室与内宫之人,本为休戚与共,内宫依皇室而存,皇室以内宫护佑而昌!”
李思钰向李晔拱了拱手,说道“除杀人之神策军,余者多为良家子,勤于练兵,不难成为南北衙精锐,以此为根基,勤政爱民,还田于民,闭关修养生息十数年,不难中兴我大唐,还天下祥和安宁,还我四夷来朝之大唐!”
所有人全看向李思钰,第一次觉得这个桀骜不驯之北地悍虎很是可爱。
南北衙,一外一内,李思钰把北衙说的最多,太子为其总督,这说明皇室可以领军权,刘景瑄等人由中尉这个“行军司马”一跃成为直接统军的大将军,与军卒无关,又很想涉足兵事的枢密使宋道弼、景务修,两人也成了可以参与兵事资格的行军司马,无论皇室和宦官们都满意了,至少当下是满意的,至于两者愿不愿意共生共荣,能不能在一个马槽中食草,那就不是李思钰考虑的,他不可能把什么事情都做了的。
南衙比较麻烦,王行约必须是大总督,也就是关中总督、南衙总督!
王行约成为此职有安抚邠宁节度使王行瑜、凤翔节度使李茂贞之意,关中一再遭受兵灾,百姓、朝廷已经到了油尽灯枯边缘,急需休养生息,若是让王行瑜、李茂贞两人感觉自己极其危险,很可能促使秦州节度使李茂庄,这个李茂贞弟弟放吐蕃人进入关中,而这也是李思钰极为担心的事情,所以李思钰尽量不对王行瑜、李茂贞表现出不可共容的敌意。
而能够做到这一切,只有王行约!
李思钰在朝堂上说南衙分左右两卫,李思钰估摸着两者争夺之后,王行约在其兄王行瑜和李茂贞支持下,至少会夺其一卫,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