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贤冷冷看了一眼张雄天,心下有些不喜,上次他已经发出了警告,可是他还是对洛阳进行了刺杀,李思钰对此极为震怒,他若不是素来谨慎,在那次就冒出了跟脚来了。
怕什么来什么,前些日张雄天竟然又联系了他。看着张雄天得意大笑,邓伯贤冷笑道:“张右使、张教主!你不是去了荆襄,怎么又跑来了洛阳?”
“怎么?不想去做你的一地王了?”
张雄天得意笑容一顿,叹气一声,说道:“尚还未刚刚去了荆襄,天下就传开了,说是李悍虎竟然也盯上了荆襄之地,上次我教损失了不少悍不畏死的兄弟,若此时李悍虎遣兵前往荆襄,我等又当如何?”
邓伯贤冷哼一声,不屑道:“还不是你们太过自大了些,伤了这么多将勇官吏,甚至连高将军也丢了一条手臂,先是铁牛韩都殒命,后又高将军身受重创,李帅若发现了你们去了南地,还真不好说会不会亲往南地了。”
张雄天心下不由一阵苦笑,叹气道:“老子又哪里想到李悍虎竟然也盯上了荆襄之地?”
李曜、朱友裕不由摇了摇头,心下一阵感叹。
朱友裕开口道:“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如今是如何应对眼前之事。”
说着朱友裕看向张雄天,说道:“张教主既然说开了,那咱们就打开窗户明说好了。”
“张教主前来此处,应是不愿李悍虎前往荆襄之地。”
“荆襄之地是张某人的!”张雄天郑重点了点头。
李曜眉头一抬,缓声开口道:“张教主那点兵马……还挡不住朝廷之兵。”
张雄天恼怒看了一眼李曜,冷声道:“朝廷之兵?”
“呵!”
“李悍虎还没死呢!等李悍虎死了,你李大将军再说这个大话。”
朱友裕忙站到两人之间,看着李曜叹气道:“张教主这话虽有些过了,天下之土皆为大唐之土,可有句话语张教主并未言错了,李悍虎若不死,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大唐之兵也终究不过是李悍虎手中之刀罢了。”
李曜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张教主希望李帅身死,李帅一死,荆襄之地就无人与他相争,你朱家身在汴州也不用每日担忧夜不能寐,本将军……本将军也可得了南衙之兵,可是……”
李曜转头看向邓伯贤,冷笑道:“邓参军,你又是为何?”
朱友裕、张雄天一愣,看向邓伯贤,突然有些不解起来,他们或多或少都不希望李思钰的存在,可是邓伯贤又为了什么?
邓伯贤一阵沉默,也不去抬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茶盏,李曜也不急,闭嘴等待他的答复。
……
“若……若邓某言,他……丢了穿越者的脸面,算了……说这些你们也不懂,你们只要知道,邓某很想给后来者一个教训就是了。”
“穿越者?”
李曜眉头紧皱,他不明白“穿越者”是什么东东,难道仅仅只是如此?
朱友裕、张雄天更是不明所以,可邓伯贤也不打算解释,心下很是不喜李思钰,不喜他一个穿越者干嘛活的这么憋屈作甚,身为穿越者,都是已经死了一回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畏手畏脚,还活的这么憋屈作甚,就该争霸天下才对。
“哼!”
邓伯贤心下一阵冷哼。
朱友裕他们等了许久,见邓伯贤是真的不打算再作解释,无奈道:“既然大家都不希望李悍虎继续挡着我等之路,那么就商议下之后如何。”
张雄天眉头一挑,说道:“如何?自然杀了李悍虎最好,一了百了,至于今后天下归谁,那就是咱们各凭本事了。”
“杀虎自然是好,可整个天下,能与李悍虎相较者也只有沧州李飞虎,想要李飞虎出手,只有……只有李存信的头颅!”
邓伯贤抬眼看了一眼李曜,轻声说道:“李飞虎很骄傲,但如今天下却只知李悍虎之名。”
朱友裕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下月十三家父过寿,李飞虎会前来。”
李曜皱眉道:“之前诸位也知,军中将领并不愿在李帅前来之时起『乱』,这……”
“哼!”
张雄天冷哼一声,说道:“来都来了,他们还有别的选择?”
朱友裕抬头看了一眼张雄天,他知道此人出身草莽,所用伎俩也只会是草莽一类的法子,这些人出现在了这里,尽管戴着面具,可作为主持这场见面的组织者,自然也知道这些前来之人的底细,有了把柄,又会如何?
三人心下皆知,朱友裕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无奈叹息,他知道,那些将领很是疑虑他们朱家,自己父亲所做之事也的确失信于人,若想让那些军中将领心安,也只有自己出面为质,可是……他又怎会如此?
李曜、朱友裕、邓伯贤三人心下也开始忌惮起张雄天这位草莽来,他们知道此人说出这句话语时,能以此来威胁那些将领,自然也可以此来威胁他们,或将他们卖给了营州军,三人相视一眼,皆微微点头,心下暗自决定,此人绝不能久留,此人太过危险。
“咳咳……”
李曜咳嗽几声,轻声说道:“下月十三……也罢!李帅前来长安,想要说服各家族拿出海量钱财也非一日之事,定然是要在洛阳多停留些时日的,只是……只是你们想过长安营州军会如何么?”
朱友裕、李曜不由看向张雄天和一直甚少言语的邓伯贤,见两人不应话,李曜轻声说道:“李悍虎若是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