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留他一个冒牌货色作甚,一刀砍了就是,也省的坏了你我大事。”
张雄天一脚踩在扑在李昭身上的杨氏身上,笑道“这娘们不错,不如与了老子兄弟们,这么久了也没出去尝尝荤,兄弟们都有些躁动不满了。”
“哈哈”
“哈哈”
李昭奋力翻转了身子,抬头看向屋内所有人疯狂大笑。
“哈哈”
“杀啊!”
“你们有种杀啊”
李昭一把扯开踩在杨氏身上的大脚,奋力抱着杨氏坐了起来,冷冷看着李滋,心中无比愤恨,突变太快,太突然,他绝望、伤感、愤恨
从李滋话语中,他就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人世,他知道自己只是代替李曜去送死的那个替死之人,虽自己侥幸活了下来,成了世子,他不知道自己活了下来,他李滋为何不把李曜与他调换回来,或者一把掐死年幼的自己,可那又如何?
看着李滋,看着李曜,李昭眼中充满了无比愤怒、怨恨,冷笑道“杀我?你们敢吗?”
“侮辱梦娘,你们侮辱一个试试,试试老子是不是敢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你们敢吗?”
李曜沉默片刻,缓步来到李昭身前,静静俯视着他。
“云倬,没人敢伤了你的性命,也无人会欺辱梦娘,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呵呵是啊!你们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李昭抬头看着李曜眼睛,冷笑道“没想到你会与这些人勾结,难怪姑父会如此不喜你,会把你吊在洛阳城头,原来这一切都在姑父眼中!”
“姑父病重,散播谣言以使姑父对朝廷不满,以此来获的朝廷兵马,李曜,你觉得以姑父的精明会看不出来有人背后作祟?”
李曜轻轻摆了摆手,张雄天嘴里请哼一声,却也后退了一步,李曜蹲下身来,伸手欲为李昭擦去嘴角血迹,却被李昭一巴掌拍开。
李曜轻轻叹气一声,说道“李悍虎南征北战素无敌手,这点就是我也很是佩服,也知他会怀疑,毕竟朝廷就算都是酒囊饭袋之辈,也不会看不到李悍虎将死时还会开罪营州数万将勇,这对他们没多少好处。”
“但是,这人呐,总是三人成虎的,就算李悍虎精明若鬼,心中也会多多少少怀疑些吧?”
“更何况更何况有一人参与了我们,只要只要此人暴露了,我李曜就不相信他李悍虎还会相信满朝文武,还会相信了这个朝廷!”
李昭一愣,他不敢怀疑这话语是假的,此时的李曜不会还如此欺瞒于他,可是皱眉想了一下也未能想明白是何人。
“裴辅政?”
“这不可能,太原尚还有第二步军,裴辅政若敢做了此时,一旦他走到了姑父面前,姑父随时能让他们裴家就此再无世家之名!”
“刘公公?”
“刘公公也不可能,神策军已经不复以往,城外就有南衙数万大军,神策军若敢异动,随时可让神策军再无一人可活!”
“至于其余朝臣,那也不大可能,朝廷各文武大臣与姑父交情并不深,就算他们全部反对姑父,也不可能让姑父对朝廷失望,了不起造成一场血腥s罢了。”
“难道你是想说晋王用?”
“这不可能,晋王用最好别再此时给了姑父借口,否则,仅凭尚未在陈蔡之地立稳根基的沙陀三部,姑父只需派遣一大将,亦可让沙陀族世上再无此名!”
李昭紧盯着李曜双眼,冷哼道“你若以为我李唐宗室敢明目张胆站在姑父面前,你以为十六王宅有几人可活?”
李滋听了这话语,眉头微皱,有些担忧看了李曜一眼,张了张嘴,却最终也未开口。
李曜却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云倬所言不错,李悍虎入中原时日尚短,又因其人刚烈,每每与朝臣们起了冲突,与之相交甚深者不过三两人而已,而无论裴家,或是崔家都不可能,他们都仰仗着他李悍虎获的朝廷,至于晋王若无十成把握,他们也不会站在台前,就算我等刻意透露给李悍虎,最后倒霉的事晋王、晋王世子,可对我们也没任何好处。”
“爷爷,你也莫要太过担忧,孙儿还不会让我李唐宗室去冒这个险,孙儿是在恢复我李唐宗室昌盛,而不是欲要毁了我大唐的希望。”
李曜没有回头去看李滋脸色,却像知道李滋心中所想。看着李昭,轻声说道“你说的都对,但你却唯独忘了一人。”
李昭眉头紧皱,不解说道“忘了?”
“难道是军中之人?”
李昭摇了摇头,说道“军中大将或许全都反叛,但长安营州军绝对不会!”
“只要蒙哥将军、突突将军不反叛,哪怕河东、东都京畿,甚至川蜀那些军将全部反叛了又如何?”
“更何况,十数万军卒又有几人敢反叛?姑父给了军卒最优厚待遇,哪个军将敢面对无数最底层军卒们的愤怒?”
“又有哪个将军敢在姑父未去世前反叛?”
李曜轻声叹息一声,说道“李悍虎的确厉害,给了百姓安稳修养时机,给了军卒最为优惠政策,无论哪个军将都不敢在李悍虎活着时反叛,无人敢面对无数军卒的怒火,可是!”
“可是!”
“李悍虎就要死了!”
李曜冷冷看着李昭,阴沉道“李悍虎不知得了何种病,每每大怒即会昏迷数日,如今更是一怒骨瘦如柴,他李悍虎又能活得了几时?”
“此时此景,你以为十数万军卒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