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古上前,低声问他有什么意见?
崔公度就说:“割三州地的事,节下最早只和令狐造商议,摆明不信任各位军将,可待到与朝廷使节约定好后,又受军将撺掇反悔,要对朝廷用兵。然而领兵的全是这群嗜利的军将,上了战场,朝廷随便以一浆十饼的条件诱惑,他们全是会叛离节下您的。”
“我平卢军众将......”李师古刚要辩驳,崔公度垂手木然地说了句:“我军都知兵马使刘悟,本是宣武军刘逸淮侄,窃取吞没叔父在洛阳钱柜中数百万钱,才畏罪来投平卢军的,这种人叔父钱能偷得,节下的钱、权便窃不得?节下若信他,当真是与虎谋皮。”
这话说的李师古脸是白一块青一块的,心中恼怒非常,可又觉得崔公度说得有些道理,便拱手致谢,说容我回宅后,在细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