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大唐官>13.西蕃递女装

汭水两岸,鼓声震彻。

双方木栅后的弓弩手各自后退百步,严禁暗箭伤人。

可尚结赞畏惧唐人恨他劫盟,故而在长袍内穿上锁子甲;

对面高岳也根本不信任这群毫无lún_lǐ可言的丑蕃,所以听从部下的建议,直接在袍衫外蒙上铁甲,头也戴上铁胄,策马而出。

“万岁!”当双方主帅隔河而对时,两军将士皆山呼起来。

立在蛙旗下的尚结赞顿时大窘:高岳出营时,不但让侍从高举黑白貔貅旗和长旌,还把昔日自苟头原从尚结赞那里缴获来的蛙旗也一并举着,十分醒目。

当着万千己方将士,尚结赞要顾及颜面,便哈哈大笑起来,举手解嘲说:“尔等唐家畏我名久矣,也知道那囊氏的军旗图腾为蛙,故而仿制一面,来自撑门庭吗?”

可河川对岸,高岳根本没给尚结赞面子,他也将覆盖着甲片的手腕举高,大呼着询问身后举着蛙旗的将士:“告诉西蕃大相,此战旗从何而得?”

“苟头原!”高岳身旁的牙兵齐声回答。

同时牙兵们用长矟,挑起了尚结赞的衣衫、印章和伞盖等物什,耀武扬威。

“可恶......”尚结赞的脸青一块紫一块,但他听到高岳的声音后,也更为吃惊:“你不是那唐家神策行营掌书记崔紫阳吗?”

这话一说出来,对岸唐兵轰然大笑不已。

高岳也笑起来,随即矫健地驱使坐骑,有意在蕃兵前来回疾驰数遭,再扬起马鞭,直指对岸,厉声呼到:“尔等识得兴元定武军节度使高郎否!”

尚结赞麾下的蕃兵,听到后无不变色,又见高岳号令严肃,已有畏惧之心,私下皆说“平凉有浑侍中,华亭有这高节儿,谁说唐家无人乎?”

接下来高岳继续高呼:“今奉天子命,我为兴元尹兼判凤翔陇右诸事,尔等既已知我名,便可速速退去,不然不放尔等片马归还。”

“凤翔、泾原不可侵......”蕃兵们心中极恐,迅速达成如此共识。

尚结赞气得要死,本来想恫吓下唐兵的,谁料反受其害,更没想到原本的情报是这位在唐家京师里为吏部侍郎,可转眼间却成了前线节帅,让他措手不及,但他毕竟能言巧辩,于是就用马鞭指着背后的华亭城:许多蕃兵押着汉军,正在城下四野里砍伐柴草,“请高节帅退兵,不然明日我将焚城。”

高岳却哈哈大笑,中气充沛,声震山川:“人都说尚结赞多谋,今日看不过尔尔,岂有堆柴草烧城的?”

见对方根本不受到恐吓,尚结赞嘴歪了歪,又说:“高节帅,本论也是奉了天神赞普的诏令,来攻华亭城的,君命不可违。那日你化名崔紫阳,着青衫官服来朝那湫和我谈判时,本论就仰慕你的口才品流。本论愿和你结为兄弟,这样——只要高节帅能让出华亭城于我,本论保证礼送城内所有唐兵和百姓入你营中,作为交换,我将马仆射和崔兵尚释放,归还给你唐家,随后唐蕃就在华亭画界,永不相侵,如何?”

高岳冷笑起来,回答说:“尚结赞听好,你等在西吉会盟时做出如此粗蛮无德的行径,还妄图与我结为兄弟?我高岳乃国子监太学生门荫,进士及第,集贤丽正书院青衫正字,至奉天元从,天官侍郎,两府大尹,岂是你这等茹毛饮血、衣貉披裘的犬戎所能攀的!你若识相,就该将马仆射和崔兵尚,及所有被掳掠的唐家官员军卒释放,而后和全族自缚入长安城,于东市狗脊岭引颈就戮,否则天兵所至,丑蕃寸草不生,逻些片瓦不存,望细思量,切勿再出此狂悖之语。”

尚结赞急忙又巧言令色道:“高节帅你看这样如何,只要华亭开城,本论非但璧还马仆射和崔兵尚,还将践行会盟的承诺,将会州一并割让给唐家,如此在唐家天子前,高节帅兵不血刃,立不世出功勋一件,岂不美哉?”

“莫要说会州,随即秦州、渭州、鄯州、甘州、凉州等河陇千里之地,我唐军将自取之,不劳大相您牵挂。”

尚结赞大怒,指高岳道:“高节帅既来商议,却贯甲蒙胄,丝毫没有诚意。”

高岳回答说:“我甲胄在外,赤心在内,不比大相你假象在外,黑心在内。”

唐兵无不大笑,尚结赞羞惭满面,拨马便走回营,对索玛和儿子乞藏遮遮说到:“我必杀高岳而后快。”

乞藏遮遮便建议说:“父亲,如今我军人数、精锐占优,利在急战,只要打破高岳,便不用再担忧粮秣问题。”

尚结赞咬牙切齿:“所言极是,等到高岳兵败后,就算他侥幸不死,本论也要趁机威胁唐家天子,让他把肇事的高岳首级给砍下来,送到本论的营中来,方泄心头之恨。”

那边,高岳、邢君牙、俱文珍、张敬则等人也紧锣密鼓。

俱文珍气势高扬,催促高岳可以出战,配合华亭城两面夹击,打败尚结赞。

高岳却持重起来:“现在出战,加上邢大将军的五千援兵,也不过一万数千而已,尚不及蕃贼兵力一半,本尹还要等下去,方得万全之策。”

“那以高大尹的见解,何日出战为宜?”

高岳很沉静地回答监军使:“出援华亭时,是绝对慢不得的;现在华亭城局面稳定,击尚结赞则是快不得的。我有三等,一等定武军都知兵马使高固,二等平凉方向的浑侍中,三等小陇山的刘中丞(昌),这三等的兵马一旦各自到位,尚结赞三万雄兵必将自乱而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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