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程晨心里毛毛的,似乎关了灯就会有什么事要发生般。但开着灯的话,他又睡不着。
咬咬牙,程晨将灯给关了。黑暗中,程晨总觉得有谁在盯着自己看,弄的他全身发毛。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程晨强迫自己睡过去。
可脑子里一直都在想东想西,最后,今天那群人的模样出现在他脑海里。
今天餐馆里面的人很多,被人泼了一身也解释的通。可是,虽然能解释的通,但还是有很多疑点。大晚上的,怎么那么多人去自助餐厅吃饭,而且,为什么就那么正好撞在自己身上呢?
思绪慢慢的飞远,意识一点点消散。程晨晕晕乎乎的,慢慢的睡了过去。
呼呼!好难受。
呼吸沉重急促起来,胸口被压的程晨想吐血。眼皮重的难以睁开,明明有意识,但无法动,程晨知道,自己遇到鬼压床了。
“嘭!”
有什么撞在了桌子上,那套嫁衣!程晨第一个反应是有人来偷嫁衣,可是即使在怎么努力,也是无法睁开眼睛。
此时,只能期盼张江能听到响声。
这种未知的恐惧是最折磨人的,无法描述那种无名的恐惧,一直盘踞在心头。
后颈传来一阵钝痛,程晨这次彻底的晕了过去。
“程晨!程晨!”一声又一声。猛的睁开双眼,看着站在床头的张江。
“怎么了?”将程晨拉了起来,张江说:“快点,要迟到啦。”
看了看四周,和自己睡前一模一样,没什么改变。走到柜子前,纸符还在,嫁衣没被动。但是,程晨现在还记得昨天夜里那种感觉,非常清晰。
“你昨天夜里听到什么了吗?”
摇摇头,张江扯着程晨朝洗漱间走去。昨夜不止没听到什么,连虫鸣都没一声,静的不可思议。
正在漱口的程晨看着镜子,昨天的事太缪了,而且还很荒唐。
“对了,这几天有什么案件?”
“现在就是这件,估计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想让记者守密,这可比破案还要难。
“你信不信,我进去,张新杰又要炮轰我了。”站在警局外,张江无奈。
程晨点点头,张新杰那暴脾气,也是没谁了。
“张江,这是今天的任务。”递给张江了一张纸。张新杰意外的没说什么,而是张江接过之后,便转身走了。
打开纸张,是张通缉令。
“盗墓贼。”看着手中的那张照片。张江猛然拉过程晨:“你认识他吗?”
“对!对!就是他。昨天见到的就是他!”程晨激动的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盗墓贼,可是,陈福不是说……
此时,俩人完全平静不下来了。从表面上看,似乎像是盗墓贼,可是,哪个盗墓贼会将尸体盗走,随后又埋在别处。又不是脑子进水,或者那人就是个傻子。
“你昨天看到他们去哪儿了吗?”
程晨摇头,他当时跑出去时,人就已经不见了。
“我们在去那家餐馆一转。”见此,张江只能如此说。
“你还记得那家餐馆吗?”
“这……”张江犹豫了起来。当时他也只是随意走的,他也并不知道那家餐馆具体在哪儿。
张江苦笑,好不容易遇到一条线索,又被自己放过了。仔细想了想昨天见到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到些什么,可是,终归还是徒劳而发,
事情越来越复杂起来。
段雨来时,俩人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
“我听张新杰说,是盗墓贼干的。”
“不知道啊。”看了段雨一眼。
张江很羡慕段雨,他是法医,比他要轻松的多了。哪像自己,什么都要去奔波。
程晨忽然站起身,来到段雨身前:“段雨,你知道鬼压床吗?”他将憋了一天的话说了出来。昨天的事他无法不在意,只要一想到那种窒息无助的感觉,他不想在感受了,一辈子都不想。
“鬼压床?你遇到了。”似乎没想到程晨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其实这种现象在医学上被称为睡眠障碍。”
“没,只是问一下。”程晨没有与他俩说。本来遇到这些事就够糟心了,也不想多添烦恼。
既然程晨自己都这么说了,俩人也没有多问。
“对了,你师父他又走了。”
程晨真的无奈了,他觉得,自己认这个师傅太鸡肋了。简直就是一个摆设,什么都不教自己,还每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了,也不管那些了,我们在去墓地看看。”张江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陈福的失踪众人已经习惯。
今天,他们必须再勘察下现场。说不一定,能发现些什么呢。坐了没一会儿,便到了墓地,伸个懒腰,拉伸了一下筋骨。
“下车!”转头看向身后的二人,张江解开安全带。
阳光灿烂,程晨抬头看了看那蔚蓝的天空。明亮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几人迈着平稳的步伐走了出去。
“张队长,你终于来了!”胖男人苦着一张脸,来到张江面前。
打量着他,张江一言不发。男人见张江一直不说话,只能自己说出来:“不知是谁造谣,说墓地是被盗墓贼光顾了。”
现在,所有人都来向他投诉。他们放给死者的陪葬品不见了,而且还都是些名贵物品。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呢,说不定是那些人在讹自己呢。可是,现在他们也是有口难说啊!
张江一脸平静,不,应该说是冷着一张脸。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