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磨蹭,快说!”
“壮阳。”
说罢,青歌郑重其事拍了拍我的肩,也回了房。
???
什么???
我呆若木鸡。
呆立原地。
巨大的信息量冲得我半句话都说不出。
之前那些奇怪的眼神,白须老头语重心长的对话,青歌无袖的反应,忽然都汇聚到一起,齐齐冲向我的脑门,此刻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跳得厉害。
第二日一早,我揣着灵朱果,趁着酆都街上鬼众较少时跑去找小伞,却又扑了个空。
街头巷尾穿绿裙绢红花的女鬼明显变少,大家的装束开始渐渐恢复正常。
不过又一个八卦消息流传开来,路过茶楼外都能听见议论关于三殿下身体状况的某些小传闻,多半是幸灾乐祸的那种。
不幸的是,我的名字也与三殿下牢牢绑在一起,还有不少好事的鬼众开始打听我的住处。
回来的路上,我特意绕了一条鬼众少的路,一路低着头溜回家。
原本我还打算再玩几日,眼下舆论正甚八卦满天飞,我不得不选择在家中避风头。
鬼帝给我放的半个月假期还剩最后三日,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共事的那些鬼差们摩拳擦掌等待我收假的样子,真叫我头皮发麻。
郁郁回到自己房间,掏出怀中的那颗原本要给阿束送去的灵朱果,发现原本黄橙橙的灵朱果颜色有了变化。
我连忙掏出自己藏在柜中的那颗,发现也是一样。
两颗灵朱果颜色都变了。
摘下来以后两日的功夫,变得半黄半红。
这又是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灵朱果摘下来就能吃,眼下果子发生变化,倒让我有些犹豫。
究竟是要趁新鲜吃,还是等果子完全变红了再吃呢?
我拿不准谱,跑去问青歌。
青歌比我更诧异,“灵朱果难道不是摘下来就能吃的吗?”
我拿出半黄半红的果子给他看,青歌接过灵朱果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叹道,“原来灵朱果长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黯然无语。
这情形,看来是问不出结果了。
我神色不由得有些沮丧。
青歌注意到我的情绪,又看了一眼无袖,皱眉,“我毕竟没吃过。”
又试探性问道,“要不...你去问问三殿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灵朱果回到自己房间。
去问三殿下?
算了吧,躲他还来不及呢!
我还不如去问阿束,毕竟一开始就是他带我去摘灵朱果的,应该知道用法。
可是今日早晨去找小伞时他又不在家。
除了小伞,我再无其他能联系到阿束的办法。
我犯起了难,坐在自己房间,盯着两个已经越来越红的灵朱果发愣。
照这个势头,再过一日,灵朱果就要彻底变红了。
对了!
我忽然灵光一闪。
阿束所知甚多,据说是从《地府志》上看的,我去买一本回来,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我立刻重新换衣服,出席果园会时那套灰裙是不能再穿了,我想了想,将最开始来酆都时的那一袭红裙找出来换上,又精心给自己描眉画鬓,用新得的“朱颜”胭脂点唇。
这算是我第一次用心为自己装扮,就为了不被认出来。
虽说平日里办差时我也会画个淡妆,但也只是图省事,象征性用胭脂点个唇敷衍一下,反正只叫共事的男鬼差与地府诸位大人们看不出来就好。
毕竟男鬼们对于女鬼是否化妆的判断,基本是根据唇上的胭脂。
至于眉形是否更精致、脸上是否有腮红、面上是否敷了妆粉、妆粉敷了多少层这些细节,多数男鬼差是看不出的。
化妆的过程很是繁琐,一套下来费了我足足小半个时辰。
收拾完毕后,我才神清气爽出了门,一路飘到城西。
这一路鬼众的回头率相当高,不过没有一个鬼众认出我的身份,甚好。
城西的书店就在酒铺子不远处,我兴冲冲跨步而入,“老板,我买一本《地府志》。”
书店老板原本正抱着一本书在椅上打盹,被我喊得一惊,迷迷糊糊起身给我找书。
眼睛都没睁开,便轻车熟路朝左侧书架中间一摸,掏出一本书递到我面前。
“诺,姑娘要的《地府志》,一共...”
我正伸手欲接,书店老板手却一松,书“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我疑惑抬头,书店老板正目瞪口呆直愣愣盯着我的脸。
这是一位看上去很文雅的中年鬼众,想来在阳间时也是一位读书人,表情却甚是夸张,嘴张得都能放颗鸡蛋了。
莫非是我今日精心化了妆,太好看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我的脸,后退一步,低头捡起《地府志》。
“老板,这本书多少钱?”
我扬了扬手里的《地府志》。
中年鬼众这才回过神来,低首敛眉,“在下失礼了,姑娘要的《地府志》,一千五百冥株。”
我知道他虽低着头,余光仍是在看我的脸。
我被他盯得心里直犯嘀咕,放弃了先扫一眼书中内容的打算,也没讨价还价,掏了钱转身就走。
“姑娘留步!”
书店老板还是忍不住喊了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书店老板不过是个普通鬼众,我自恃鬼使的修为,也不怕他会对我做什么。
“不知可有人对姑娘说过,姑娘长得与《九天志》上的碧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