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台下相国解围;相府内丫鬟送水。
吴奇被双手反扣着,绑的结结实实,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快断了。
被士兵推攘着,吴奇被带到了一处石阶前,抬头一看,他便知道,上面就是那个自称“寡人”的男子所在的亭台。
“快上!”一个无须男子见吴奇抬头张望,脸上满是不悦的推了吴奇一把。
吴奇一个没注意,“啪唧”一下,一嘴就啃在了地上的草上。
“哈哈!”众人一乐,却还是有人把吴奇提了起来一看,不由更是可乐。
吴奇满脸都是青草泥土,嘴里“呸呸”的连吐了几口,都是混合着泥土和鲜血的口水。(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蛮横?)吴奇又是无奈,又是愤怒,还有害怕和担忧。
那个无须男人还要再推吴奇,忽然眼光一瞟吴奇的背后,一下子脸色大变,连忙低下头,又尖又细的声音听的吴奇一瞬间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见过相国!”
(相国?)吴奇好奇的艰难的转过身子一看,一个身穿一身绣着吴奇看不懂图案的黑色袍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的头上是一个纶巾模样的帽子,面容慈祥,眼中却偶有精光闪烁,定不是一个易于之辈。
那相国走上前来,面色不变,看了看吴奇,问道:“此为何人?为何在此?”
“禀相国!”那个无须男人躬身行了一礼,指了指吴奇,道:“此乞儿胆敢以手指大王,大王着奴婢拿下此人,以儆效尤!”
“以手指大王?”那相国想了一下,看向吴奇,道:“可有此事?”
吴奇先是一愣,随后急急道:“相国明鉴,非是吾,呃,小民故意如此,实为适才有人以石子击小民之头颅,小民误以为此事乃亭台之上之人所为,故才做出以手指人之举!相国,小民冤枉,小民实在不知台上乃是当今大王。”吴奇说完这句,差点就背过气去,他这不伦不类的文言文也不知面前这个相国能不能听懂。
“以石子击汝头颅?”相国问道。
“善也,善也!”吴奇连连点头,然后,他的肚子却是一下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他又是尴尬又是惊恐的看向了面前的相国。
那相国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道:“如此,吾以明了此事。”他招了招手,后面一个士兵跑上前来躬身行礼,然后,相国指了指吴奇,道:“尔且给此人松绑,送于吾家,着其洗漱衣物,吩咐厨房准备些吃食与他。”
“诺!”士兵唱诺,就要上前帮吴奇松绑,却被那无须男人拦住了。
“相国,此乞儿乃大王亲口示下吾等逮捕之人。”
那相国却是怒目一瞪,然后眼睛环视了那几个无须男人,道:“莫非汝等以为吾不知此事何为?若非汝等怂恿,大王何以会做如此鄙事?”
“可是...”那无须男人还要争辩,却被相国挥手打断。
“此事了矣,休要纠缠,否则定要汝等项上之头!”那相国说了一声,挥了挥手,径直走上了台阶,看样子,他要去见那个大王了。
几个无须男人面色警句又尴尬的互看一眼,也跟着走了上去,临走之前,还齐齐瞪了吴奇一眼。
相国吩咐的士兵果然走上前来,吴奇连忙把反绑的背后转给了对方,道谢道:“多谢兄台!”
“不必如此,非相国之命,吾也不敢如此!”士兵给吴奇松了绑,讲绳子扔到一旁,看了看吴奇的肚子,道:“可是饿了?”看来他之前也听见了吴奇肚子的叫声。
吴奇尴尬的点头道:“嗯!”
“随吾走!”士兵说着,当先走上前去。
吴奇双手得了空闲,一边用手抹着头上脸上的青草泥土,一边答道:“多谢!”随后,小跑着跟着士兵走去。
穿街过巷,走了好一会儿,士兵终于停下了脚步。
吴奇看了看,面前是一个宅院,上面又写着吴奇看不懂的小篆,不过看气势,这个宅院倒是颇为不烦,奇怪的是,门外居然没有一个护院守卫什么的。
“走!”士兵看了看吴奇,带头进去。
吴奇紧随其后。
进了大门,先是一条小道直通深处,两旁树木花草郁郁葱葱,偶有几处,居然还种有蔬菜瓜果,旁边放着小桶,想来主人是经常打理的。随后,一处池塘,塘中碧水清清,偶有几条小鱼躲在硕大的荷叶下偷偷探望外面的世界,几只蜻蜓在荷花上,或飞行,或停留,倒也显得颇为雅致。又行了几步,就看见了一片房屋,高不过三四米,有的是夯土推砌,有的是木头搭建,倒也比街道旁的房屋显得略微庄严。
吴奇跟着士兵进入了其中一个木屋,一张刚好到成人膝盖的桌子,桌子上摆着陶制茶具,深处是一副山水画,画的旁边拉着一个帘子。吴奇看了半天,却没发现一个凳子。
士兵让吴奇在这里等了一会儿后,他不知道从哪拿了一套衣服,递给吴奇,说道:“嗟,汝可先去,自会有人帮你清洗。”说着他指了指门帘。
吴奇接过衣服道了声谢,走向了门帘。
拉开门帘,里面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正中放着一个木质大桶。(哎哟,居然是古时候的洗澡桶!)吴奇有点小兴奋。他连忙走了进去,三两下tuō_guāng了身上的衣服,两只脚分别一用力,他的两字草鞋就被各自甩到不同的地方去了。欢呼一声,吴奇冲向了洗澡桶,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尴尬了,吴奇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