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莺和‘婼丝·布莱德’同时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轻呼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作为我想要互相帮助的对象......”
绕到‘婼丝’身后的墨檀莞尔一笑,微微前倾着身体在对方耳畔低声道:“您至少也要报出自己真正的名讳吧,布莱德小姐?”
“格蕾丝,我叫做格蕾丝·布莱德。”
短暂地沉默后,自称格蕾丝的不死者女子给出了回答,然后猛地转头看向墨檀,沉声问道:“你是怎么......”
“怎么知道你并非婼丝·布莱德那个有着魅魔血统的女人,而是她的双胞胎姐妹的?”
墨檀乐呵呵地打断了格蕾丝,耸肩道:“这并不是一个好问题,不过我倒是也不介意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格蕾丝小姐,如果你不在乎浪费时间的话。”
格蕾丝微微皱了皱眉:“洗耳恭听。”
“首先,尽管呆在这间琴房中的你有着疑似能够感知到整个静语庄园的能力,甚至就连我‘法外狂徒张三’的诨号都监听到了,但因为智力、脑洞以及分析能力等多方面的巨大差距,那些你觉得不可能会曝出自己真是身份的信息,已经足以让我猜到一定程度上的真相了。”
墨檀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格蕾丝那双漂亮的碧眸,语气轻柔而慵懒:“我相信你一直在这里‘看着’我们,嗯,准确点说应该是‘看着’我,毕竟旁边那个傻女人的操作实在让人不忍直视,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有足够的能力从那些既含糊又扭曲的情报中分析出很多东西,安涅瓦尔先生的鬼话、维克托先生的鬼话、阿什丽女士的鬼话、蕾切尔女士的鬼话、杰西卡女士的鬼话,他们所提供的信息或许在你眼里只能拼凑出刚刚那个小故事,但对我来说......”
他转身走到那架漂亮的钢琴前,弹奏了一曲轻松明快的小调,并以几个违和感异常强烈的重音作为结尾。
“那个常年待在静语庄园的大小姐,与罗敏达萨联盟上流社会的那位交际花完全是两个人。”
墨檀对钢琴对面的两位女士鞠躬致意,微笑道:“尽管你们掩饰的非常好,甚至就连贴身管家和女仆都被蒙在鼓里直至死去,但对于在各种领域都有着卓绝造诣的鄙人来说,依然有太多破绽可寻了。”
尽管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丧失了呼吸的能力,但格蕾丝却依然深深地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看来这里真的迎来了一位很不得了的客人啊。”
“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位客人。”
墨檀坦然地接受了格蕾丝的夸奖,一边十指如飞地弹奏着野蜂飞舞,一边随口对后者问道:“所以,你是打算直接进入主题,还是听我说说推理过程?”
“你怎么知道我和婼丝是双胞胎?”
“因为据我所知,‘婼丝小姐’性情大变的周期明显与正常人类女孩的生理期不符,下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的并不是‘婼丝·布莱德’,而是她的双胞胎妹妹,也就是......我。”
“因为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那位婼丝女士绝不会与静语庄园共存亡,事实上,如果在这里的人是她,我和旁边那个傻妞估计早就死了,下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婼丝有魅魔血统的?”
“嗯,这是个好问题,简单来说的话,就是凭借你们姐俩的姿色,想要在当年的罗敏达萨联盟变成话题人物难度相当大,事实上,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在我印象里只有一个,而你和你姐姐在颜值上和她的差距,几乎等同于旁边那个傻妞在智力上和我的差距。”
“喂!”
羽莺不满地喊了一嗓子。
“就凭这些?”
格蕾丝皱了皱眉,显然刚才墨檀所说的理由并不足以说服她。
“当然不只是这些,所以我才说这是个好问题。”
墨檀停止了演奏,站起身来走到格蕾丝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残破的羊皮纸:“尽管这些东西的措辞非常谨慎,但我仍然能够从字里行间看出,你们的父亲是个位高权重、生性fēng_liú、垂垂老矣、半死不活的大人物,而且似乎还是一位优秀的恶魔术士,再结合他始终都在让你们姐妹俩扮演一个人,而且还着重强调只允许你这个妹妹抛头露面的无数次叮嘱,我实在是很难不多想啊。”
格蕾丝面色复杂地垂头盯着自己的足尖,没有说话。
而羽莺在开始后悔自己为啥没带点儿马扎瓜子花生米之类的东西过来。
“在察觉到一点端倪后,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前得到的情报,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
墨檀随手把那几张破破烂烂的信函扔在地上,玩味地笑道:“在这些信函中,时间最靠后的那一封信,落款日期是圣历8501年诗之月祈颂3日,通过推敲那些哆嗦得不像样的字迹,我猜你内爹应该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而根据蕾切尔女仆长的证词......好吧,尽管她当时已经快被我玩到失去意识了,但‘婼丝小姐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日期是圣历8501年幻之月咏唱2日这件事’她记得很清楚,所以应该不会错,那么,羽莺同学,请听题~”
“啊?”
正听故事听得兴致勃勃的羽莺当时就愣那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