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晚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她手上的茧,眼眸瞬间有些深。
似乎有一丝希望升起。
她靠着沉静的女孩,清淡的打招呼:“你醒了。”
女孩的视线瞬间落在了她身上。
眼眸清冷又寂静,脸色苍白,手臂上的淤青也格外的显眼。
女孩薄唇动了动,发现自己手被绳索绑着,根本无法动作。只能哑涩艰难的开口道:“你叫什么?”
林深晚看着她被绑的双手,手上的老茧映入眼眸,只深沉的说:“知道了也不一定以后有机会见面,问了也白问。”
这里面,只有这个女孩被束缚了双手,脚上戴着铁链。
而她们,只有铁链,并没有束缚双手,也就是说,外面的人防备着这个看起来纤瘦苗条的女孩。
尤其是——她生着茧的手,在林深晚看来,或许是目前唯一的生机。
这个女孩第一眼给她的感觉就是不简单。
从容冷静,面对目前的困局,并没有哭哭啼啼,冷淡的让人注目又好奇。
林深晚打量着她好一会儿,目光深邃的说:“自己依靠着墙壁慢慢坐起来吧,你昏睡三天了,高烧不退。”
女孩眸光微敛,开口的声音有些低:“但我依然活着。”
林深晚沉吟的看着她。
女孩借着身后靠着的墙壁就要坐起来。
林深晚伸手给她,让她借力。
女孩低眸看了一眼林深晚友好的举动,却一眼看到了自己头发和衣物上残留的食物残屑。
她慢慢坐起来,靠着墙壁,声音低沉:“是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喂馒头给我吃的吗?”
林深晚淡淡的点了个头,“只是顺手塞进你嘴里,你自己命大而已,挺了过来。”
“对,我真命大,没烧死,也多谢你的‘顺手’,让我没饿死。”女孩是感激的,只是向来清冷,习惯了淡淡的语调说话。
性子倒跟林深晚有些像。
林深晚微微沉思,看着眼里有着故事的女孩,只说:“人生能活着就还有希望,死多容易,就怕求死不能。”
女孩回头。
看着林深晚深邃的眼眸,嘴角有一丝苦涩,“咱们会被卖到哪里去?”
林深晚摇头,只说:“如果要想卖个好价钱,欧洲那边是他们好的抉择,因为那里更富有。”她看着女孩,低沉的问:“你怕吗?”
女孩顿了一下,低声说:“比死更可怕的我都经历过了,早已经不知道怕了。”
女孩的眼里沉寂又透着冰冷的麻木,是个有故事的人。
林深晚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是不怕死,我是求死不能,生不如死。我叫‘晚’,你呢?”
这些年因为小意被纪家掌控着,她被掌控住了软肋,已经求死不能。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遇到了一个经历过死亡的人。
她想要认识这个特别的女孩了。
对于冷静从容的女孩,她向来欣赏,可能是因为性情接近的原因。
女孩顿了一下,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念,想念的念。”
“念......”林深晚重复了一句,嘴里辗转着她刚才的话,“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