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饿不饿,奴婢给您拿点吃的?将军刚送皇上离开,回来应该还得要一会儿。”
“谁说的?”柳儿话音刚落,一身红衣的李纯已经大步流星进来了。
“娘子,我回来了。”
屋中几人皆目瞪口呆,喜婆也是匆忙从隔壁赶来。这才一刻多钟吧?就没见过谁家新郎官这么快从酒宴回来的。
“怎么那么快?”
“既然皇上离开了,那这府里便自然是我说了算。”
李纯只大步而来。
“我既然答应你快去快回,自然说到做到。”
皇帝前脚一离开,李纯后脚便去敬完了一圈酒。
他的时间宝贵着呢,不能浪费在拼酒上。
“你怎么还这么呆坐着?腿酸吗?有没有起来走动走动?”
喜婆赶紧笑着将程紫玉执意坐福的事说了一遍,李纯闻言,立马笑挨着娇妻坐下。
“娘子有心了。放心,马上就好。”
李纯招呼了喜婆。“我娘子累了,下边还有什么步骤,赶紧完成了。您赶紧去喝酒,我娘子也能早点歇下。”
喜婆笑弯了眼,这新郎官还真是猴急猴急的,却直白得可爱。
外边烟花一下下在夜空炸开,宾客们一声声欢笑在耳边回荡,那些喧嚣却半点没有妨碍二人看向对方眼底。
同牢合卺,解缨结发……
一个个步骤快速却庄重完成。
他的手始终牢牢抓紧她,将他指间的温度悉数传进了她心头。
至此,大婚之礼毕。
喜婆又说了许多,可相视而对的两人全然没听清楚。
他的眼神太炽热,程紫玉的那颗心跳得乱七八糟,她的脑中更是胡乱一片。
她又开始紧张了……
喜婆得了赏,识趣退下去。
空气这突然的一静,似乎心跳也再次重了几分。
程紫玉刚要深吸一口调整呼吸,便是眼前一阵晕眩。
门口人影消失的那一瞬,有人便已按捺不住那颗不安分的心和蠢蠢欲动的意,迫不及待扑上了她……
红彤彤的幔帐晃眼,双目看清时,她对上的是他两簇小火苗跳动的双眼。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她身后原本分明全都是枣、生、桂、子那些东西,可此刻却一点都没有硌到她!
丫鬟们极有眼力,瞬间就已给拉上了门……
面上火烧起来,在唇落下前,程紫玉微微侧开了头。
“我唇上口脂颜色重,别叫人笑话了。快先起来!”
李纯笑容加深。
口脂的颜色吗?
的确挺重,像红艳艳的茶花,带着诱人的魅惑。但实际对他,更像一把火,炙热,火热,却想一口吞下……
“是,颜色太重,我帮你擦。”他哑声到。
他啃上了她的唇瓣,将她的气息和颜色印染自己。
程紫玉脑中“嗡”地一响,淡淡酒香袭来,跟着窗外一道,意识里也有烟花炸开,叫她云里雾里……
没能躲开,自然任由他予取予夺。
温柔的轻吟浅叹很快变成了席卷而来的侵占。
她这才觉察出他们之前偶有的接触,他是何等的克制和小心。这会儿没了禁忌,还有谁能阻挡他?
他真正攻城略地而来时,她分明全无招架和反抗之力……
在她对他边拍边踢边推边咬,边喊着“喘不过气”,他才抬起身子,撑肘在一边笑。
“这点口脂,不够吃啊!跟画饼充饥差不多。你可真小气,你我多日不见,怎的这般不热情?”
他的手正顺着她手臂往上爬,唇则紧紧贴了她的耳。
“没良心!过分了!我帮你卸妆,你却大婚之夜便动手,这是不是说不过去?你相公我有仇必报,你知道的吧?”
李纯一挑眼。
“给你个选择。你是打算报恩呢?还是让你的爷报仇?”
有区别吗?
程紫玉赶紧将他往外推,心里却直嘀咕。
这人这般奸猾奸猾的,他若要使心眼算计谁,很少有人有机会能逃过吧?那她以后岂不是很累?
程紫玉尚不知,她的心理活动很快便成真了。不过累的不是脑,而是她不争气的身体……
“别贫别贫。”
她赶紧起身到了妆台边,拿起了铜镜。
口脂被吃了大半,口边香粉也叫他晕了不少。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
她恨不得钻地洞了。
原本的胭脂是什么模样她知道,她上了多少粉她也清楚。
此刻她的脸已全被红霞印染,连那层层脂粉也挡不住,就这么透成了红苹果。
她是第一次瞧见自己脸能红成了这个模样……
瞪眼瞧了李纯,却见那人撑头侧躺床上,只眨眼的功夫,头冠竟已被他扔开了去,一头墨发正歪歪斜斜散落下来。
他那一抹染了口脂的红唇轻轻勾起,带了一丝媚态,反衬的他面如冠玉,色若春晓,妥妥男色一枚。
她差点想去抱抱他,心跳不由错漏好几拍,果然美色诱人误人。妖孽!她暗暗骂。
不过,自己这个模样,如何见人。
此刻她得赶紧重新上个妆。
她嗔向李纯,想要开口唤入画,想想又羞得慌,只能作罢了。
她拉开妆凳,可还没等坐下,她整个人却落在了李纯怀里,随后坐到了他腿上……
“你可傻不傻?”他蹭上她额头。这女子一举一动都让他喜欢,叫他恨不得一把揉进骨血里。
“你该不是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