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一套操作太过神奇,卡夫尼克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样的事情了。直到马车远去,他还是没能反应过来,比弗利到底干了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奈吉尔向自己的妹妹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她到底给你看了什么?”
“我……想静静地思考一会儿。”塞布丽娜一手扶着额头,对奈吉尔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家的宅邸,“我必须好好想想……”
看到女儿这一幅态度,卡夫尼克终于是忍不住了。眼见比弗利的车队还没走远,他便不顾形象地一路狂奔过去,意图拦住他们的车队,把那个傲慢的大小姐拉下车来问问清楚。可当他向前跑了没几步,一堵土墙凭空升起,挡住了他的去路。
“丽娜?”卡夫尼克惊讶地回过头,看到的是女儿伸出手掌,对着他施展魔法的场景,“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很好,父亲,不用为我担心。”赛布丽娜转过身,干脆直接向庄园的马厩处走去,“莉莲小姐并没有对我做过分的事情,我反倒要向那个和我透露虚假情报的‘混蛋’算一算账。”
“刚才还要谈婚论嫁的,现在就变成了个‘混帐’?”摊了摊手,奈吉尔阻止了自己的父母,“就让她去吧,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作为保险,我会一起跟过去看看的。”
伯利兹是一座比较接近图马雷的法师塔,最早把法师塔定在此处的魔法师本来是想借助靠近乔普河的水利优势,来让自己完成咸鱼翻身的目标,成为这个地区的一方霸主。可惜的是,加尔文罗早就看中了这个位置,在用各种手段进行干涉之后,伯利兹只能无奈地又向东移了几十里。
从伏尔塔出发,北偏西约一百多里,就是伯利兹。普通人要走一天的距离,对于拥有玛娜能力的坐骑来说,这点路途不过是瞬息而至,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更何况,对方还早有预料地在必经之路上等着他们,眼尖的塞布丽娜一下子就看到了意中人那标志性的古铜肤色,也不顾这条路上还有别人,抬手就是一发火球术。
“魔法?魔法!”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防身能力的普通人,要生活在这个时代里,就必须对那种超人的力量有着极为敏锐的反射神经。他们早就从赛布丽娜的坐骑和打扮猜测出对方有可能是个不一般的人物,而当她拿出魔法杖,酝酿火球术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准备逃离现场。在火球术的轨迹正式确定后,路上的行人们迅速从它的轨迹上离开,四散奔逃。
面对一声不吭的突然袭击,被当做目标的青年似乎早有准备,拿出魔法杖指着火球术飞来的方向,魔法杖的最尖端开始聚集起一股气流。
“大气中的玛娜啊,成为我的盾牌吧。”
条件反射似的吟唱和手势能够让魔法师更好地集中精神,更快地凝聚魔力,从而让魔法可以更有效率地施展出来。这种技巧对于法师塔法师来说其意义可能不大,但对于没有法师塔辅助的其他魔法师,一点点的效率提升都关系着生死存亡。
一股螺旋的风道把火球术给包裹了进去。它并没有改变火球术的移动轨迹,而是在其飞行的过程中,一层层地把它剥离开来,等到它飞到那个古铜色皮肤的青年面前,最终化为星星点点的火星,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
“明明长得五大三粗,但心思却总那么细腻。”看了一眼围观的路人,奈吉尔这才上前拦住想要打出第二发火球术的赛布丽娜,“好了,你不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而来的吧?在这些‘无能者’面前,你想要表演什么好戏呢?”
“我怎么可能想要表演给他们看?就是为了回避这个,所以我才想炸死一两个,把他们赶开。”可没想到他们逃得那么快,自己的心上人却用那种魔法化解了火球术。
就算再不顾及这些“无能者”,赛布丽娜也不可能将这种想法公之于众。比弗利下令废除了法师塔之间的禁行令,从前只能依附于法师塔的这些家伙们,如今能够用脚投票,迁徙到他们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古铜色的皮肤和金黄色的短发,加上天然的眼珠子,伯利兹的“弗里蒙特之子”,其法师塔的唯一继承人——奥多里安?斯图亚特,牵着马走上前,对着来自伏尔塔的兄妹俩指着远处的高坡说,“我们去那边谈谈吧。”
等他们三人离开了大路,那些想看热闹的路人,总算是没有胆子再跟着这些魔法师一同前去,低着头匆忙赶起路来。
奥多里安的外表虽然比这兄妹俩更像斯图亚特,但他平日的许多言行,让对其事迹有所了解的魔法师纷纷不屑与他为伍。比如常年离开法师塔,跑到雷文山脉深处生活,几乎一丝不挂,把全身上下的肌肤晒成古铜色,并锻炼出一身腱子肉等等。大多数的时候,奥多里安被称为“伯利兹的猴子”,但在普通平民之中,“弗里蒙特之子”的称号反而更为响亮。
弗里蒙特是雷文山脉在这块区域中最高的一处山峰,山顶常年积雪,地形陡峭,曾经是风暴鸟的聚居处。风暴鸟常年翱翔于空中,喜欢沉浸于偏好高空的玛娜之中,只有在交配繁衍之后,雌性的风暴鸟才会在高处筑巢,孵化了雏鸟之后,便会又一次地飞到空中。
因为有这样的癖好,弗里兰特山就成了风暴鸟最喜欢的筑巢地点。如果只有一两只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