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小杂种!”
在旁观众人都意识到那乃是云笑施展的残影后,作为当事人的常硕,也终于后知后觉了起来,口中不由发出一道喝骂之声。
只是此刻的常硕由于一击不中,那沉重之极的武器巨锤轰击在地上,一时之间让得他双臂有些发麻,竟然抬不起手中的巨锤。
嗤!
而就在此时,包括常硕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听到一道轻微的破风之声响起,紧接着在常硕的身后,便是出现了一个手持古怪木剑的身影。
这道身影自然就是云笑了,而诸人都没有见过其施展那柄一直负在后背之上的木剑,也不知道这柄木剑,到底有着多大的威力。
仿佛是微风拂过,又仿佛是乌光流星划过长空,当云笑收剑而立的时候,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就连常硕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茫然。
“你死了!”
收剑而立的云笑,脸上的表情和刚才如出一辙,但是其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是让得不少人都是心生疑惑,暗道这样的说法到底从何而来?
因为此刻的常硕,还依旧好端端地站着,身形没有一点的异状,更没有半点“要死了”的迹象,那粗衣少年,莫不是又在戏耍这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吧?
“小杂种,你……汩汩……你……”
包括常硕自己,都对云笑此言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正当他脸上浮现出鄙夷之色,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喉间涌出的某种腥咸之物冲得开不了口。
“这……”
相对于常硕自己,此刻的旁观众人,却是清楚地看到,从这壮汉的口中,正在冒出殷红的鲜血,而且其脖颈之处,也在缓缓浮现出一道血线。
“活不了了!”
感应能力最强的马南风,又是第一个意识到事实真相的人,见得他微微摇了摇头喃喃出声后,其目光已是转到了那个粗衣少年身上,或者说其已经插回背后的木剑之上。
“那把木剑,看起来很有些不凡啊!”
马南风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火热的贪婪,原本就对血蚀烈焰有所觊觎的他,此刻的目标又多了一种。
如此一柄看似普通的木剑,显然有着极其迷惑人心的外形,若是在和敌人对战之时出其不意施展而出,哪怕是高出一个小境界的修者,也会防不胜防吧?
武器一道一向都不是大陆之上战斗的主流,本身修为才是最重要的,但像御龙剑这般迷惑人心的武器,却是不少修者梦寐以求的东西,由不得马南风不动心。
嘭!
就在马南风意识到那柄木剑的不凡之处时,常硕的脖颈之处,再也承受不了颈腔内鲜血的狂涌,赫然是冲天而起,直接飞上丈许之高,这才力尽而落。
而下方一个壮硕的无头尸身,颈腔之中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狂涌而出,看起来极为的诡异和血腥,让得场中尽皆鸦雀无声。
到了这一刻,已经没有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显然是刚才粗衣少年手中木剑一划,就已经将常硕的颈项给切断了。
可是一柄并不起眼的木剑,到底需要锋利到何种程度,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甚至能让人的脖子在被切断之后,还能说出一两个字来。
想通这一点之后,诸人的目光都变得和马南风一样了,他们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粗衣少年的后背,看着那并不起眼的乌木之剑,心思闪烁间,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由于云笑这一次的出手,只是显示了御龙剑的锋锐,所以他的脉气修为,依旧没有被人感应到,延续着扮猪吃虎的精髓。
如此一来,众人就会认为云笑能够一举建功将常硕击杀,只是凭借了那柄木剑之利,本身的修为并没有太多了不起的。
这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孩童,手中抱着一块金砖在闹市之中招摇过市一般,怎么可能不引起旁人的觊觎呢?
哪怕是一些老成持重之人,也认为像那柄木剑这般的宝物,落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手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所谓宝物都是有能者居之,如果御龙剑是在帝宫所所司马南风的手中,那或许众人都不会起什么心思,可当这样的神兵利器是在一个小小少年手中时,便由不得他们不心生贪婪了。
“大伙儿都看到了,是这家伙先动的手,可和我没什么关系!”
将御龙剑插回背上的云笑,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根本没有去管那力尽跌落在一旁的常硕无头尸身,而是将目光转到不远处的周掌柜身上,似乎是解释般地开口出声。
“自然不关小兄弟的事,来人,将这里收拾一下!”
刚才没有开口制止常硕动手的周掌柜,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来找云笑的麻烦,见得他高喝一声,自有醉仙酒楼的护卫上前,将常硕的尸身拖离。
不过经此一事后,周掌柜对那粗衣少年则是更加好奇了,这小子辨酒能力如此厉害,又拥有锋锐之极的一柄神兵利器,要说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恐怕很有些说不通啊。
铛!
在那些酒楼护一将常硕尸身拖走之后,一道悠扬的钟吟声传来,让得不少人都是心神一凛,更有一些人脸色阴沉难看。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醉仙大会第一轮结束的钟声,到钟声响起之前,能找出美酒,并说出其酿制过程和成分的人才能通过。
至于那些连美酒都没有找到,或者说找到美酒没有说出其正确底细的修者,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