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蓝幽寒毒怎么不受控制了?”
相对于围观的诸多心毒宗长老们,作为当事人的顾先文,此刻又哪有心情去管自己滑稽的动作,感受着那种极致冰寒,他内心深处的不安更是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以前的顾先文,就算是知道自己体内的蓝幽寒毒没有尽解,但有着镇幽丹之助,却是能控制在一个可以承受的范围。
在镇幽丹的药性压制之下,蓝幽寒毒最开始只是一年才发作一次,就算是如今一个月发作一次,也是在特定的夜晚子时才会发作。
可是现在,一月之期未到,西方落日未尽,这蓝幽寒毒却是倏然爆发,而且和以前爆发之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这实在是让顾先文心惊胆战。
以往蓝幽寒毒爆发之时,只会让顾先文全身如坠冰窑,身上却不会有太多变化,最多就是冷得发抖,绝不会让他的手脚都冻成冰棍。
正所谓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此时此刻的顾先文,明显就是遇到了他并不知道的东西,而且对这样的情况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才会心生惊骇。
这个时候的顾先文,自然是不可能再对云笑发出攻击了,且不说单手单脚的动作会让人耻笑,在没有弄清楚体内的变化之前,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此时还只有右手和右脚被冰冻,若是一个不慎,连自己的身体和脑袋都被冰冻起来,那可就真的回天无力了,顾先文不敢冒这样大的风险。
“对了,镇幽丹!”
心中这些纷杂念头闪过的同时,顾先文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紧接着还可以活动的那只左手在腰间一抹,一个淡蓝色的玉瓶,便是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玉瓶之中倒出一枚散发着蓝意的丹药,顾先文一仰脖子将之吞下,心中的惊惶才算是消减了几分。
被顾先文吞下的淡蓝色丹药,自然就是其伯父亲手炼制的镇幽丹了,这种丹药对蓝幽寒毒有着极强的压制作用,是顾先文能保得一百多年平安的绝对功臣。
只是这位帝宫特使没有看到的是,在他服用镇幽丹的同时,不远处那个灰衣少年眼眸之中一闪而逝的戏谑。
要说对这镇幽丹的了解,绝不是已经将之携带在身上百余年的顾先文,而是龙霄战神转世重生的云笑,他甚至是比那位炼制镇幽丹的帝宫二长老,了解得还要深刻几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时的帝宫二长老,单凭其本身的毒脉之术,是根本炼制不出镇幽丹的,是因为龙霄战神的帮忙,才炼制出了当时的第一炉镇幽丹。
只可惜这些顾先文都不知道,他不知道镇幽丹炼制的底细,更不知道眼前这灰衣少年的恐怖身份,这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他此刻的动作,只能是徒劳无功。
“嗯?怎么没用?”
就在云笑心中这些念头转动之时,已经服下镇幽丹片刻的顾先文,脸色再次一变,因为他忽然发现,以前无往而不利的镇幽丹,竟然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这让顾先文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心头更是生出了一丝恐惧,似乎今日的局势,已经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反而是偏向那灰衣少年云笑一边了啊。
“哼,我就不信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那丝恐惧之意,激起了顾先文的敌忾之心,只见他面目变得有些狰狞,紧接着已是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淡蓝色玉瓶,一连十数枚同样淡蓝色的丹药倏然显现。
在顾先文左臂一抖动之间,诸多的玉瓶碎片被其震落,然后他右臂一抬,赫然是将十几枚镇幽丹一齐塞进了口中。
如果是在以前的时候,顾先文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因为每一枚镇幽丹都来之不易,达到圣阶高级的丹药,单单是炼制一枚,恐怕就得数日的时间。
以前若不是蓝幽寒毒爆发,顾先文是舍不得如此浪费镇幽丹的,可是现在,如果不做此非常之事,说不定小命都难保,他又怎么可能会有太多顾忌呢?
看来顾先文是认为刚才那一枚镇幽丹药效不够,压迫不住体内爆发的蓝幽寒毒,想用更多的镇幽丹来压制,却没有想到这全然药不对症。
要知道顾先文体内的寒毒,可是由云笑冰寒祖脉之力催发,并不是蓝幽寒毒的自主爆发,也就是说以前效果极佳的镇幽丹,已经是不起半点的作用了。
再加上以云笑对镇幽丹的了解,又怎么可能不防备这一点呢,早在他施展冰寒祖脉之力进,就已经将这样的变故计算在内了。
因此在云笑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中,顾先文的脸色,已经是由刚开始服用十数枚镇幽丹时的希望,化为了一片阴沉,因为结果并不如他心中所想。
十数枚镇幽丹的力量一齐爆发,竟然连顾先文手脚的冰冻一丝一毫都没有化解掉,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清楚地感应到自己体内的蓝幽寒毒,再一次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咔!咔!咔!
又是一连串冰冻的声音传出,旋即诸人就清楚地看到,顾先言语左腿之上,直接冒出一道道的冰花,转眼之间就步了右臂和右腿的后尘。
而且这还没有完,接着是顾先文的左臂,再然后盆骨躯干,都被冻得晶莹,其中还有着一种幽幽蓝光闪现,看起来和普通的人形冰雕颇有些不同。
此时此刻,顾先文已经只剩下一个脑袋还没有被冰冻,而那张脸上已满是惊骇之色,就算是全身都被冻得不能动弹,他也全然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