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
听得云谷子之言,云笑再次皱了皱眉头,他可从来没有听云长天说过什么信物,难道是那老家伙身形即将消散的时候忘记说了?
“看来是没有了!”
云谷子一直以观察云笑的脸色,此刻心头不由一喜,暗道自己还真是聪明,这样一来,自己就有理由拒不交出宝物了。
“小子,你胆子真的很大,不仅是敢冒充月神宫门人,现在更是胆大包天,简直该杀!”
云谷子并不想给云笑多说话的机会,因为那是他最大的秘密,若是传将出去,说不定这云谷宗的宗门也别想再呆了。
“这么说,你是不准备把东西交给我了?”
云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云长天说得没错,时间是会让人改变的,云谷子这个家伙,是真想昧了老爹留给自己的东西啊。
“你杀我云谷宗门人,还冒充月神宫所属,真当我云谷宗如此好欺吗?”
这个时候的云谷子,反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当他此言出口后,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磅礴无比,压得一旁的张清都是脸色发白。
“仙品强者!”
这一刻云笑再无怀疑,他也不是没有和真正的仙品强者战斗过,对于这种气息无疑是颇为熟悉,同时淡淡地瞥了那张清一眼。
“哼,我若不这样说,你又岂会自投罗网?”
虽然被宗主的仙品脉气压得脸色发白,这个时候的张清却是极度兴奋,同时为自己的机智感到相当满意,这就叫做请君入瓮吧?
“张清,你诱敌有功,这一次算你功过相抵!”
云谷子明显也很是满意此刻的结果,因此直接出声夸奖了一句,也将张清带人出去差点全军覆没的过错一笔抹过。
说实话,像云谷子这样的人,区区几个至圣境的门人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是在平常的时候,他还会可惜一下,现在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用几个门人的死,将找自己要东西的人引来,到时候自己将此人一击必杀,云长天留下的那些东西,岂不是会都归他云谷子了?
这些年来云谷子虽然觊觎那些宝物,却一直都心怀忐忑,生怕哪天就有人来找自己拿东西,而且很可能还是自己无法匹敌之人。
也正是因为感应出了云笑只有半仙之品的修为,云谷子才会如此大胆,这可是个一劳永逸的机会。
云谷子相信,只要将眼前这个粗衣小子击杀,云长天留下的东西才会真正属于自己,所谓杀人灭口,到时候就真的再没有人找自己了。
哪怕是云长天真的有一天回归,云谷子也可能推说没有见到那个取东西的人,毁尸灭迹之下死无对证,对方又能拿自己奈何?
这就是云谷子的全盘计划,一想到将眼前这个粗衣小子击杀,自己再得到了那件宝物之后,或许就能再进一步,他就忍不住有些激动。
“云谷子,再问你一次,那些东西,你给是不给?”
云笑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
现在的他,也算是看清楚了云谷宗这些人的真面目,或许这都是一些该杀之人。
之前在密林之中,张清问都不问就对自己动手,现在云谷子在没有搞清楚自己身份之时,也是喊打喊杀,心性无疑是极为狠毒。
原本云笑以为云谷宗和云长天有些关系,还想留几分颜面的,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甚至云笑都有些猜测,云长天是不是早就知道云谷子的心性,所以才将东西放在此人手中,目的就是让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离渊界明显是比九重龙霄更加凶险,云笑又身怀血月珏,拥有云家血脉,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云长天哪里知道,云笑两世为人,这些年经历的阴谋诡计,或许并不比他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少多少。
像云谷子心头的那些想法,云笑微一沉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大家都是修者,守着宝物数十年,又怎么可能丝毫不动心呢?
这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要取走自己守了几十年的宝物,没有人会甘心。
毕竟那是云长天留下的宝物,恐怕那些月神宫的强者们,也未必不会动心吧?
“你拿不出信物,就想让我给东西,岂不是笑话?”
到了这个时候,云谷子依旧在强调信物之事,那也是为自己留一步退路,不是我不想给,是你自己拿不出信物,可怪不得我。
“小子,若是你束手就擒,或许本宗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云谷子眼珠乱转,身上气息愈发浓郁了许多,听得他此言一出,云谷宗几人先是一怔,然后都是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很多时候,并不是能留下一条性命就是好事,如果被废掉丹田,从此变成一个废物任人羞辱,那恐怕对某些人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嗖!
在这边剑拔弩张的当口,一道破风之声突然传出,原来是骆文井知道自己这一次凶多吉少,因此他只能抓住这个机会,企图逃出生天。
“找死!”
然而就在骆文井身形刚刚掠出之时,一道冷喝声传将开来,紧接着一抹无形的气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轰在了骆文井的后心之上。
“噗嗤!”
这一道力量明显是仙品强者云谷子所发,只有至圣境巅峰的骆文井又如何承受得起,直接喷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血液之中,还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