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缓抬右手时,十步披风往上飞扬,隔绝了四周的人。
萧夫人眼底倒映出绝美的脸庞,微微张嘴,诧然:“夜王……是你……”轻歌左手缓抬,掌心向上,手掌里赫然出现一颗龙凤树,正是萧夫人赠与她的龙凤树。
“萧夫人,你知道如何找到那个地方的,是吗?”
轻歌问。
萧夫人眼中含泪,扑通跪下,低头哽咽:“我腹中胎儿的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很抱歉,我只能当一个自私的人,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
萧夫人以为,她做出了如此夸张的事,在拒绝了轻歌的请求后,必难逃一死。
轻歌伸出双手,扶起了她。
“夜王……?”
萧夫人诧然。
“你是个好母亲。”
轻歌同样身为一个孩子的娘亲,没有去逼迫萧夫人。
她腹里的,可是萧如风的孩子。
轻歌不等萧夫人说话,戴上了蝶形面具,这个瞬息,扬起的十步披风落了地,魇北寒烟和禁制都已消失不见,轻歌和萧夫人的身影亦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冰翎天见此,快步来到萧夫人身边,佯装亲昵地握着萧夫人的手:“可还好?”
冰翎天瞪向轻歌:“血魔,她还怀有身孕,你怎能欺她?”
轻歌斜睨过去,一个眼神,足以叫冰翎天肝胆俱颤,心惊肉跳。
轻歌猛地伸出了手,提起了冰翎天散乱的发,一个用力便把冰翎天整个人都给带到了面前。
她冷笑一声,戏谑地望着冰翎天,肃杀之气滔天而起:“这世间,可有我不能欺的人?”
轻歌缓缓松开了手,冰翎天的发丝从轻歌指缝里溜走滑过之时,亦恐惧害怕地瘫倒在了地。
冰翎天颤抖着身子,惶恐地望向轻歌。
“记住我的名字,那将会是你永世的梦魇。”
轻歌倾身,弯腰,轻拍冰翎天的脸,一下,一下……萧夫人站在一侧,复杂地看着轻歌。
她听闻过女帝的传说,血魔的戾气,也见识了轻歌的手段。
这样一个人,却肯温柔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