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海见潘仁义走了进来,便起身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回答道:
“潘叔,我陪一个朋友来吃饭,你最近挺忙吧?”
潘仁义一边走到了李小海身旁,一边笑着说道:
“是啊,天天都忙的脱不开身,你给我做个介绍吧,这几位朋友是……?”
此刻,黄爱民见一个陌生男子走进了包厢中,并跟李小海攀谈了起来,丝毫不拿他这个局长当回事,心里,便不由得感到有些生气。
还没等李小海开口做介绍,黄爱民便皱着眉头,说道:
“你谁啊你?没看我们正吃饭吗,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
黄爱民显然不知道潘仁义就是这里的老板。
而潘仁义也不知道黄爱民的身份是招商局的局长。
此时,潘仁义见面前这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说话很冲,便知他应该是县里的某个领导,于是,呵呵一笑,说道:
“我是这里的老板,请问,您是?”
闻言,一旁站着的司机赵大军,为了这次能拍响主人的马屁,于是,便故意大声说道:
“这位是县招商局的黄局长,你们酒楼是怎么服务的,上个菜这么慢?”
潘仁义一听,原来是个局长,怪不得脾气这么冲。
不过,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潘仁义只不过是个普通百姓,他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当面跟这位黄局长对着干。
于是,便装作十分尴尬紧张的样子,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啊,原来是黄局长大驾光临,失敬失敬!今晚的用餐费用,全部免单,我现在就下楼催催后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
潘仁义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为人处世也十分的圆滑,他见这位黄局长官不大,脾气倒不小,便知这厮不是善茬,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而此时,当听到潘仁义说他是酒楼老板,并当着白雅晴的面,把今晚的用餐费用给全部免单,黄爱民心里才稍微舒坦一些。
他走到哪,都喜欢这种被人“捧”的感觉,尤其是人越多,就越能显示出他的“分量”很重,显得自己倍儿有面子。
于是,黄爱民便装作十分大度的样子,摆了摆手,朝潘仁义假装客气道:
“潘老板不必麻烦了,今日是我以私人名义,专门请这位白总前来吃饭,什么局长不局长的,不提也罢。”
要说这这黄爱民,也是一位装逼的老手。
别人不拿他这个局长当回事,他心里就生气,一番阿谀奉承的之后,这货倒偏偏还装起了比。
明明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准备白吃白喝,这会儿反倒是装得十分清廉,让人听起来不禁感到可笑至极。
李小海和白雅晴都是明眼人,也十分了解黄爱民这家伙秉性。
此刻,见他在众人面前装起了逼,俩人相互对视一眼,嘴角各自露出会心的一笑,彷佛心有灵犀。
潘仁义自然听得出,这位黄局长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今晚,如果要是真收了黄局长的钱,那就显得他太不会办事了。
潘仁义倒不至于为了一顿饭钱,而把这个不仅架子大,而且脾气臭的黄局长给得罪了。
得不偿失啊。
于是,潘仁义便笑着朝黄爱民说道:
“黄局哪里话,以后在这吃饭,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我下楼去催催厨师,你们先稍等片刻。”
说完后,潘仁义主动便退出了包厢。
这个时候,黄爱民的脸色,才稍稍的露出了一丝得意。
潘仁义的及时出现,以及他方才的那番话,显然,令黄爱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尤其是当着白雅晴的面,显示出他这个当局长的,很有腕力和面子。
只不过,黄爱民哪里又会知道,此时在白雅琪心里,则早已经是把他给当成了蠢猪一头。
潘仁义离开包厢后不久,饭菜便陆续被端上了桌。
由于猜谜语的环节,黄爱民被李小海的一记“阳*痿”谜题,给扇得老脸通红,所以,这个环节便就此打住。
黄爱民也算是遇到强敌了,他平时号称无敌幽默段子手,曾把不少小媳妇大闺女调*戏得满面娇羞,没曾想,今晚却是被李小海给打了脸。
简直是丢人至极啊。
以至于在吃饭的时候,黄爱民也不敢再对白雅晴进行公然调*戏,生怕她的“司机”李小海,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不过,黄爱民今晚的计划,被李小海的出现,给稍微打乱了节奏,但并不代表他会就此善罢甘休。
等所有菜都上完之后,黄爱民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脸色*眯眯的朝着白雅晴说道:
“白总,正所谓无酒不成席,今日好不容易邀请白总共进晚餐,不喝点酒,显得我黄某人多没诚意,你说是不?”
黄爱民很会说话,酒桌上劝人喝酒,也很有一套,他此时故意这么说,便是为了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闻言,白雅晴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小海,脸上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李小海自然不可能让白雅琪饮酒,至少,面前的这位黄局长,他还不配!
于是,李小海便呵呵一笑,朝着黄爱民说道:
“黄局长,抱歉,今晚白总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不宜饮酒,要不,我来替她喝吧。”
黄爱民一听,顿时心里一阵恼火,不禁在心里暗骂道:
妈*的,怎么哪都有你?
你替白总喝?你一个司机装什么装,有你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