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明明是你先打我师兄的!如果是他先攻击你,怎么伤的反而是他?”
眼见赵寒一番话就动摇了先前众人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信心,守在卢广仲身旁的那名年轻药师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大声呵斥。
“哦,这么说来,你也是苏长老的弟子了,还真是和卢广仲一脉相承。”赵寒嘴角挂着一抹哂笑,从身后拽出一个畏缩的身躯,笑道,“这是咱们药堂的黄晓丹药师,想必大家都认识,我就不多做介绍。”
赵寒顿了顿,见众人把目光都移到了黄晓丹身上,便接着道:“之前我和黄药师在议事堂商议破障丹的事情。谁知道卢广仲卢药师在未经通报的情况下,不仅打伤了值守的执事,强行闯了进来,并且言辞不逊的向黄药师逼|债,在未果的情况下,更是首先动手。”
“而我只是被殃及池鱼,不得不做出的反应。”
说到这,赵寒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诧异和疑惑,迟疑道:“可是我没想到,身为超凡命武的卢药师居然连我一脚都接不下。要知道,我才用了三分力,哪怕是一个普通的筑基八重武者都应该能接住……”
“这一切,黄药师都亲眼目睹,大家若是有疑问,可以问他。”
赵寒这一番话无异于一颗炸弹,震得现场围观的众人又是一愣,若他所说的是事实,那么,今日众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愚蠢,甚至一些心思灵巧之辈已经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药堂的药师虽然是血鲨岛上的另类,不以拳头硬软来决断事情的对错,但主动挑衅却反被虐成狗,这是自作自受,无论放到哪让人家评理,都是罪有应得。
面对从四周投射过来越来越多怀疑的目光,苏长老的年轻弟子骑虎难下,脸色涨得通红,强词夺理道:“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伙的,怎么能令人信服?!更何况黄晓丹的人品根本就是个笑话,在咱们药堂早就臭了,如何取信于人!”
“原来苏长老的弟子就是这样,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先乱扣帽子,等别人摆出证据证人之后,又开始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赵寒斯条慢理的说完,目光一扫,嘴角泛起一抹不屑,接着道:“有些人就是这样无耻,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无赖;你和他耍无赖,他和你讲道理,可偏偏又没这样做的本事底气。”
“你……”年轻药师理屈词穷,想要按照往常那般耍横,却下意识的看到卢广仲近乎凹陷下去的胸前,顿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到了嘴边的狠话也吞回了肚子里。
“咳咳~”
就在这时,卢广仲醒了过来,他毕竟是超凡命武,恢复力远超常人,赵寒那一脚虽然狠,但毕竟没有要他的性命,经过治疗之后,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这名年轻的药师见状,登时大喜,连忙俯身道:“师兄,你醒来了,那个恶人先前居然污蔑你……”
“咳咳~”卢广仲呛出一口血痰,然后含糊的在年轻药师耳边交代一番,接着又昏了过去。
赵寒那一脚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尤其是还加了料,若不得法,伤势只会越治越重。
“师兄!”年轻药师痛叫一声,接着起身恶狠狠的望了赵寒一眼,接着死死的盯着赵寒身旁极没存在感的黄晓丹,道,“黄晓丹,你欠我师兄二十万两血鲨银,今天必须做个交代,否则,我必送你去刑堂!”
见对方借助卢广仲醒来的动作成功转移众人视线,赵寒心中暗自点头:“有点意思,看来此人也不算是蠢货。”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了过来,黄晓丹顿时一阵腿软,手足无措的结巴道:“我我我……没没……”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黄晓丹,若是你没钱就拿东西来抵押。”年轻药师步步紧逼,眼中绽放出择人而噬的目光,大声道,“你如今身无分文,唯一值钱的也就是黄家老祖当年传下的那张炼制破障丹的秘图。我师兄的意思是,只要你交出那份秘图,你欠下的二十万血鲨银就一笔勾销。这件事已经拖了一年,今天一定得了结,不然的话,我们不介意将你送到刑堂。”
“我不去刑堂。”黄晓丹连忙摆手,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末了突然一指赵寒,道,“我我我给了……秘秘秘图……他他……”
“秘图原来不在你这?”年轻药师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诧异,眼中闪过一抹阴寒,转向赵寒,冷笑道,“那你说,是不是此人贪图你们黄家的秘图,对你百般威逼利诱,然后被我师兄撞破了丑死,他铤而走险,想要杀人灭口,所以才动手将我师兄重伤?!”
黄晓丹更加激动,双手乱挥,话语更加含糊:“我我我我……他他他他……”
“看来是这样子了。”年轻药师不等黄晓丹说完,看着赵寒自顾自的说道,“我就说我师兄出身豪族,心情恭谦,一向与人为善,从不和人脸红,怎么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原来是你这人在栽赃嫁祸,颠倒黑白。”
“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奴隶而已,居然就敢以药堂话事人自居,简直是不知所谓。”年轻药师挺直了腰杆,向四周作揖兜了一圈,高声道,“诸位,事情的起因经过大抵如此,此人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无视药堂的规矩,栽赃陷害不说,还动手伤人,若是我们今天息事宁人,那明天当我们当中再有人被无故伤害的时候,谁来替我们做主?”
年轻药师话术了得,这番话极具蛊惑性,转眼间就扭转了不利,使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