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便在这时,赵寒陡然出言,上前一步,拦住那两名劲装汉子。
“哦,小寒,你有何话说?如果是替这小畜生求情,那就不要开口!”赵圣陵闻言脸色一振,眼中划过一抹如释重负,却皱着眉头,沉声道,“这小畜生犯了族规,只有严惩一番,才会记住今次教训,免得他下次再犯错。”
“七叔公正严明,铁面无私,侄儿我深感佩服!”赵寒眼中闪过一抹玩味,脸色一正,拱手道,“不过,羽弟他毕竟年纪小,身子骨比较弱,若是让他们两个成人来行刑,恐怕会把羽弟打坏的。”
“在场这么多人里面,也就我最合适,毕竟今年我才十四岁,力气不大,打起板子也不会太疼,所以,我想向七叔您讨了这个差使,您觉得怎样?”
此言一出,全场包括赵圣陵在内,都是一阵愣神,个个目瞪口呆,看着赵寒,一阵无语。
他们原以为赵寒这次开口是为了替小胖子求情,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譬如这次七爷拽着小胖子来打板子,实则只是一出演给族人看的戏码,替他这位即将出掌赵氏刑院的赵七爷造造势,刷刷存在感,搏个铁面无私的好名声。
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大宅里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要是没有彻底撕破脸皮,都会打个圆场,全个体面。
赵圣陵先前看似迅速的将小胖子抓出掼倒,实际上都缓了几分,就等着赵寒接戏,只是见他无动于衷,才不得不硬着头皮示意那两名劲装汉子上前行刑,直到这两名劲装汉子装腔作势一番,眼见拖延不下去,不得不动手时,赵寒才出言制止,接上了戏码,让所有人都不由松了口气。
只是没想到,赵寒来了个神转折,堪称石破天惊,居然自荐行刑,而且理由充分,条理清晰,让人反驳不得。
赵圣陵的脸色登时绿了,想要驳斥,却发现自己无理可驳,更何况是自己硬拉着对方来做见证,是自己强逼对方来演戏,别人虽心怀叵测,但表面上还是出于体贴爱护,自荐行刑,拎到哪说,都是被赞夸的行为,好一对兄亲弟恭的典范。
可是,你赵寒是赵氏体魄第一人,一身蛮力达到三千六百多斤,三五个汉子使出吃奶的力气都不够你力气大,你要来行刑,究竟是来打板子,还是来杀人的?
“不要,阿爹,不要让他打我,他会打死我的!”小胖子吓得脸都白了,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这和事先说好的戏码不对呀,被赵寒打板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羽弟,你要懂事,七叔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我们做子女的,要理解父母亲的不容易,要懂点事,明白吗?”赵寒俯身一按,便将小胖子按在原地,不得动弹,然后低下头,用仅有两人可听见的声音道,“你说,我会不会失手把你打死?”
小胖子被吓得差点屎尿齐出,尖叫道:“阿爹,救我,赵寒说要打死我,呜呜呜,救命啊,要杀人啦!”
赵圣陵额上青筋直跳,面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打,使劲打,狠狠打,这小畜生目无尊长,活该被打死。小寒,你只管用劲,打死了,七叔我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