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鸣鸿书院终究不是寻常之地,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怕他们,可平白无故的得罪他们也太不值了。”
苏苏直到此刻脑袋里还是一片乱哄哄的,口中下意识的数落,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两人相濡以沫的日子。
不过随即她就反应过来,公子已经不同于以往了,不仅本身修为就达到了宝丹,而且战力更是出类拔萃,甚至有手刃始灵级命武者的战绩,虽然她此前都没听说过,但这并不妨碍她展开联想,结合廖红鹰的态度,为了战绩宁愿把教坊司的驻地都给砸了,就明白这其中的分量。
到了这个层次,自然无须再估计鸣鸿书院,相反,现在要担忧的,倒是鸣鸿书院,毕竟这书院说白了就是教书育人,传道受业解惑以及汇聚人脉的地方,之所以能让许多豪门世家子弟趋之若鹜,最关键的还是能够拉拢人脉,而如今贸然得罪似赵寒这等风云人物,对鸣鸿书院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剩下的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赵寒笑了笑,转移话题,指着剩下那些赵家少年向苏苏问道。
“他们……”
苏苏皱了皱眉,这些少年当中有几个当初的确是过了分,他们狗仗人势,欺负失去后台庇护的苏苏,所行甚恶,若是换一个人,有这种机会即便不把它们整死,至少也得让他们脱一层皮,可惜,苏苏终究是良善之辈,心地太软,见到这些赵家少年一个个可怜兮兮,苦苦哀求的模样,便没了报复心思。
“还是算了吧,他们毕竟是你同族,若是屠戮太多,传出去也不太好。”
“行吧,那就听你的。”
赵寒点点头,就不再纠结这事了,这一刻他眼里只有她,分开许久,久到让他此刻恨不得把苏苏装到自己身体里面,好好的恩宠一番。
“既然苏苏你饶过他们,那就这样吧。”赵寒沉吟片刻,打了个响指,顿时,候在旁边的黑旋风就驾着马车赶了过来。
“此间事了,我们走吧。”
“啊?就走了吗?”
苏苏有些诧异的看了赵寒一眼,再望向已经严重破损的赵府,就见昔日曾经高高在上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的一众赵家高层和族老此刻正用一满是殷切的目光看向自己,心头顿时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到了嘴边的话也随即吞了回去。
原来公子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么,虚空之中来去自由不说,甚至连往日自己等人都要仰视的赵家诸多高层此刻都恭敬的候在一旁,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罢了,终究还是有一点香火情,既然你都不予追究了,我也乐得轻松。”赵寒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顿了顿,接着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此番因果相互抵消,自今日起,我赵寒便与这绿柳镇赵家彻底无关了。”
“轰!”
此话刚出,位于赵府深处的祖宗祠堂内就像是炸开了一团霹雳,许多祖宗牌位在这一刻震动,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像是这些已经逝去的先人又要复活过来一般。
旁边的那几名原先还怀着小心思的族老和赵家高层此刻听到赵寒如此说更是面若死灰,眼中犹自挂着痛苦和不甘,不过赵寒的脾气他们之前可是见识到了,生怕惹恼了他,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
所以,他们嗫嚅几下,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目送着赵寒乘车离去。
等到赵寒走远,旁边一些心急的家长便冲了上前,对先前被赵寒苏苏饶过一命的少年们就是一阵痛扁,口中大呼小叫,直弄得乌烟瘴气,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一关算是过了,自家的娃没有步那赵杰的后路,也算是承了赵寒和那位苏苏姑娘莫大的恩情。
一时间,整个绿柳镇都鸡飞狗跳。
不过,已经乘坐马车的赵寒等人却是并不知晓这一些,他此刻正软软的靠在苏苏怀里,眯着眼睛享受着苏苏温柔的按摩,同时没好气的瞥了先前强行上车的廖红鹰一眼,没想到这厮堂堂六扇门清江分舵的舵主居然真的不要脸了,居然强行上车,霸蛮和自己同乘一辆车,还说涉及到军国大事,看他这副官迷模样,赵寒敢肯定他先前所说的什么军国,什么大事,都是骗人的。
“好了,廖大人,你之前不是说有什么军国大事么,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赵寒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廖红鹰就知道自己先前近乎无赖的做法已经触怒了眼前这个小煞星,可惜面子这玩意虽重要,但和自家性命相比起来,却是根本不必思考的。
就见他清了清喉咙,说道:“咳咳,赵公子,你这次和赵家恩断义绝,不知以后有何打算,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到我们六扇门来?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六扇门的一员不是?就不必见外了。”
“我如今的确算是个无家可归之人。”赵寒轻叹一声,感受到手中反握住自己的温润小手,他淡然一笑,傲然道,“可惜,耐不住我有钱呐,我们现在在附近的城池里的确是没有立锥之地,可只要我们愿意,便能随时安顿下来。”
说完,赵寒袖袍一挥,便有一大叠累得老高的金票出现在车厢内的案几上,粗略估计这些金票的面值最低都是一千两黄金,光是这一叠金票,价值就超过了百万两,别说是买栋宅子,便是一条坊街都买得下了。
见到这一幕,廖红鹰脸都绿了,他张了张嘴,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先前准备好的言辞在这一大叠金票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更要命的是赵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