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武宗,大光明宫。
分主客落座后,自有候着的大日武宗仆从奉上香茗,一时间,整个大光明宫会客厅内香气袅袅,月光洒落,恍若九天仙阁,让人飘飘乎不知所以。
赵寒一路陪着雨萍谈笑,形容自如,没有半点拘束,谈天说地,纵论古今,所涉话题更是千变万化,上一刻还在笑谈烹茶的技巧,下一刻已经说到几万里外某处秘境中的种种辛密。
雨萍身为明月阁的长老见多识广,尤其是她成就天罡已经有百余年,积累浑厚,所以天南地北各种奇闻怪志都知道一点不出奇,可偏偏赵寒不过二十不到的年纪,一身修为就已经达到始灵境,这已经是天纵之才,可偏偏他对于雨萍所说的各种话题都知之甚详,说起来更是如数家珍,这就让雨萍刮目相看,啧啧称奇。
就这样,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言,时不时的发出会心一笑,在大日武宗和明月阁诸人古怪的目光中,赵寒二人却是聊得越发投机,不知不觉已是月上中天。
“赵宗主不愧是一代人杰,不及弱冠之龄却立下了如此基业,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雨萍抬头望窗外望去,就见明净的琉璃外,一轮圆月像是玉盘般悬挂在夜幕之上,清辉氤氲,把整个大光明宫映照得越发通透。
“今晚好圆的月亮,此情此情,怎可无舞?”雨萍收回目光,望向赵寒的眼神里竟是透着些许妩媚,“不若便有本座弟子给赵宗主你舞上一曲?”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赵寒抚掌大笑,颇有几分放浪形骸之感。
很快,大光明宫内就响起了一片丝竹之音,靡靡菲菲,入人心脾,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赵寒眯着眼,随着拍子轻声哼着,目光落在下方一道精致的身影上,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道身影婀娜风韵,少一分嫌瘦,多一分嫌肥,肌肤如玉,在月色下竟是绽放荧光,曲线丰润,脸庞却是带着三分稚气,更难得的是其体带异香,即便是隔着十数丈远都能闻到一缕深入骨髓的媚香。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混合成熟和生涩的媚意,让人欲 火翻涌,恨不得上前将其就地按倒,狠狠征伐一番。
雨萍眉头目光扫过场中竭力舞蹈的身影,嘴角掀了掀,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小妮子这回是真的动心了,连压箱子的天魔舞都拿出来,这是生怕被看不上?
收回落在自家徒弟身上的目光,她把眼神转向了身旁,这后生也不知怎么的,尽是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吸引,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吸引也越发的致命,让她恨不得自解罗裳,自荐枕席,承欢胯下,数百年未动的心湖更是波澜迭起,疯狂的冲击着她的理智。
“要死了,这后生怎的对我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若非顾忌着他有可能是湘儿将来的夫婿,说不得老娘都要用强一回,好好吃一此嫩草。”
雨萍目光不由自主的在赵寒饱满的身形山掠过,她不动声色的耸动了一下喉咙,最后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把目光偏转开来。
一曲终焉,旁人鼓掌叫好,赵寒也笑着鼓掌点头,露出甚是满意的笑容。
雨萍见状,借机道:“此乃本座劣徒,却是让赵宗主见笑了,若不介意,我便招她来给赵宗主你奉茶?”
赵寒点头笑道:“有如此佳人侍奉,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于是,身着一袭精致舞衣的巽湘儿便在雨萍的召唤下,来到了席间,向赵寒行了一礼后,就规规矩矩的盘坐一旁,取水烹茶,乖巧内敛,和先前的热情奔放浑若二人。
茶过三巡,雨萍放下杯盏,望着赵寒说道:“不知,赵宗主对并州未来的局势怎么看?”
果然,来正题了。
赵寒眉头掀了掀,将杯中香茗一饮而尽,吐了口热气,笑道:“我不过是一介莽夫,座下大日武宗更是面临常王宫的征剿,危在旦夕,所以这并州,这天下局势怎么发展对我而言,还真是太遥远了。”
“于我们而言,首要任务就是生存下去,在常王宫的全力绞杀中生存下去,至于其他方面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接下来会广交朋友,就不信这常王宫真能在并州境内一手遮天。”
“更何况,我相信,有眼光的宗门还是会有的,现在也正好是下注的时候,在这种事关生死存亡的,风险很大,但一旦押中了,获取的利益也绝非小数。”
“哦?那赵宗主以为,我们明月阁该下注哪一方呢?”雨萍脸色泛红,眼色迷离,明明喝的是茶,却喝出了酒的感觉,“你说我又该押注哪一方?”
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赵寒眼眸间竟是喷出火来,他探出手,颠颤颤的按在雨萍肩膀上,下一刻,脑袋“嗡”的一声,还在苦苦压制的本能就像是彻底冲开了堤坝的洪浪,瞬间把他的理智淹没。
接下来,记忆变得模糊,他记得自己似乎奔驰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周围是许许多多可爱美丽的马儿,他一会在这匹马儿背上骑策,一会又跳到另一匹马儿背上,中间偶尔有马儿反抗,又抓又跳,可在他高超的骑术下,最终都被彻底驯服,在他胯下奋力奔驰。
如果可以,赵寒只愿这场梦能长长久久,可惜是梦,就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故而当赵寒神志恢复过来,看着这满地绫罗散乱,玉体横陈的时候,脸上不由浮起一抹苦笑,紧接着就是得意。
谁也没想到,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