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梁雀红为首,一众天算学院的弟子齐齐向霄真子和城主常丰茂一拜。
只是这里最为显眼的就是小毛球,站在二娘身后只能尴尬地跟着一起来了个万福金安,但看着这动作这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会儿的小毛球真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丢死人喽,早知道会用到这个,还不如提前跟着二娘学学呢。
二娘见了急忙开口解释:“道长莫笑,我家孩儿从未在园子里做过事,故此这女儿家应会的礼数确实荒疏得紧。”
小毛球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跟着补了一句,“主要是我这长相也实在是没办法女成母业,要不然也不用在外面拼死拼活了您说对吧?”只是这声音越说声越小,听着身后稀碎的笑声,小毛球就知道,好像这次又说错话了。
果然,一抬头正迎上霄老道那愤怒的眼神,只见那牛鼻子正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大吼着:“小毛球!难道你平时就是这么为一派之尊的吗?不思进取,只知贪图安逸,甚至不惜出卖色相,这就是你们治学、治国的理念?哼!”袍袖一甩就将脸转到一旁去了。
小毛球倒是没什么,心中暗骂着:牛鼻子,要你管,再说了我这也是实话实说嘛,本来我就是从园子里跑出来的,这话我说到哪都在理儿。哼!
只是身前的二娘听了这话似乎就有些压不住火气了,心中恼火:怎么?您这是当着结巴说口吃吗?
“呵~呵!”冷笑着望向面前的霄老道开口说着:“霄真人,可能您误会了吧?”这话一出口,霄真子就听得莫名的火起,回瞪过来。
只听梁雀红继续说道:“霄真人,您看这城主大人也在场,要不就麻烦城主回去调一下库档,您仔细瞅瞅,这山上山下,”突然声音变冷,“包括您现在所站的天算学院都是我天香阁的产业,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这所学院里面的孩子可都是自我天香阁的大门送出去的,如果我什么时候有了需要,招招手就都要给我乖乖的爬回来!”
“你!”霄真子实在是没想这个恶婆子敢当面顶撞自己,手拿拂尘指着梁雀红大吼着:“放肆!信不信我现在就……”只是张着口,恐吓的话却被卡在喉咙里没法说出。
霄真子本想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取消你们学籍一类的话,但看着面前的天算学院忽然想起来,这所学院的学籍似乎早在去年秋就被朝廷给取消了,也不予承认,而他们所在的地界更不属于大辽境内,所有这后面的话就真的尴在这里说不下去了。
常丰茂眼看着霄真子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哼!牛鼻子,也让你们这群朝中大员来享受一下这“窝心脚”的滋味,还摆这京城大老爷的官威,对不起,这里行不通。
您也不睁眼瞅瞅这是个什么地儿,这是大辽的边外之地,更远离皇城,又与外族接壤,这个地儿的土豪连我这当父母官的都不得不避让三分,就您,呵呵!
但脸上却不得不装装样子,手指着梁雀红怒吼一声:“怎么跟霄真人说话呢?放肆,还不过去赔礼!”
“是,是,是”,梁雀红早就在风月场上游走惯了,这变脸比翻书还快,脸上立刻就撤去冰寒转为了明媚的阳光,嬉笑着上前一步,嗲声嗲气地说道:“真人莫恼,奴家给真人赔罪了。”说着又对着霄真子行了一礼。
“哼~”霄真子一甩手中袍袖想后退了一步,心中怒骂着:要不是看在上次石昊过境之时你救过我一命,今日定不与你善罢甘休!嘴上冷冷地回了一句:“夫人请起,贫道可担当不起。”
常丰茂也并不想一上来就把这事情闹到不可开交,急忙转换话题,对着梁雀红说道:“霄真人这次是奉旨来此巡查,前些日风云突变,地动山摇,据说是魔族那边出了大乱子几乎将整个圣州都毁了,后经朝廷探报禀奏说是血魔族作乱,匪首是一名自称为天魂的女魔,名叫血魔-柯麦特,现已被羁押在你处,可有此事?”
“有!”梁雀红微微一笑抬头望着两位大辽的封疆大吏,心中不起一丝波澜。
“好!那你现在就将其带来,贫道要将其解送京城交由皇帝与朝廷诸公裁决。”
“呵~呵!”梁雀红噗嗤一笑,摇摇头说道:“这恐怕不行。”
“你敢!”只见霄真子用拂尘怒指着梁雀红恐吓着:“小心我禀奏朝廷起天兵将你这里屠了一个干净!”
啪!啪!梁雀红伸出玉手轻击两掌,微笑着望向对面的霄真子回应道:“好!既然大人要那婆子我也不敢不给,只是~”说着却又拉了一个长音。
回过身望向北方说道:“第一,那柯麦特并非天魂,只是她擅自兴兵作乱妄称而已。第二,她被羁押在我这天香阁也是巨魔那边的意思,而且她本身又非你们人族而是血魔族的大弥亚,您这说带走就带走,我这没问题,可到时候巨魔那边以此为借口兴兵来犯,您说这责任是您担还是我担,啊?”
说着杏眼含情地朝着霄真子飞了一个媚眼,最后又娇滴滴地补了一句,“大老爷你看奴家这身单力薄的可是担不起这么大的一个责任哟!”说着上前一步,手挽住常丰茂的臂膀晃来晃去,“城主大人您说不是呢?”
“唉,放下,放下!”常丰茂也真是拿这个妖婆子没辙,急急忙忙地抽回胳膊望着身旁满脸怒容的霄真子帮着解释起来:“您看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作乱的地点不在咱们大辽境内,而且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