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太过贵重的功法,我倒是想研习一二。”秦玄深知功法的珍贵,不过若是残本,便不足为贵了。
“喏,这个,拓印本,我袁家之人人手一本,都快让我翻碎了,你拿去吧,我早就用不上了。”袁战递给秦玄一个泛起毛边的纸质手札,满不在乎的又跑去插鱼了。
“阴阳执念?”秦玄打开手札,四个大字出现,秦玄赶忙问道,“袁兄弟,你这手札有没有印错,怎么是这般名字?”
“噗-”袁战笑出声来,“鬼知道,我先钱有着跟你一样的想法,不过后来......”
“后来怎么了,”秦玄仿似察觉到了玄机。
“后来,后来就习惯了,见怪不怪了。”袁战哈哈大笑,翻手间手中的真气刃再次挑起一条鳞鱼,扔到秦玄身侧。
“咦,这开篇画着的图,好像是两条鱼。”秦玄啧啧称其,一黑一白相互追逐的推演,好似在秦玄视线中变幻,整个手札看到最后,只有四个招式,看上去并不晦涩。
“这么简单?”秦玄翻了几遍,记下了动作,面露不解,“袁兄,你做的那些动作,这阴阳执念中根本没有啊。”余光中,秦玄好似看到了些什么异样,袁战此刻做出的抬手下插的动作,乃是四个招式之一,但随后那上挑的动作,便是另一个招式。
“哈哈,这就大有玄机了,虽然只有四个招式,但每个招式都很精妙,可以两两组合,怎么样,厉害吧!”袁战来了兴致,平日里跟家族小辈经常在一起演练,早已经练得滚瓜烂熟,索性在秦玄面前露一手,手中的真气刃武的虎虎生风,颇为神骏。
“妙哉。”秦玄想要拍手叫绝,顿时扯动了全身伤口,龇牙咧嘴的忍着痛。
“阴阳,执念,”秦玄念叨着,总觉得这四个字,有着非凡的魔力,阴与阳,囊括万物,象征对立,而执念,则是唯心之谈,二者看似毫无关联,可就宛如说的是天地之间,那出窍之枪!
秦玄想象到了这个画面,普天之下,唯有一枪,顿时倒抽凉气。可目光在看向那平凡的拓印手札,还是那般普普通通的模样。
阴与阳,大与小,白与黑,强与弱,正与反。秦玄陷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推演中,猛然间好似抓住了一丝灵光,那手札上的四个字,在黑白双鱼的旋转下,古怪的躁动起来,四字变幻方位,秦玄拿着手札的双臂在微微发抖,仿似发现了宝藏!
四个字-----念执阴阳!
“这--”秦玄想象中的画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前是天地之间唯有一枪,此刻那枪已经挑起天地,直破苍穹!
“嗡--”
心中有着无名隔阂在瞬间被冲散,一道天地之气竟然从秦玄的体内直冲天际,破空而去。
只是,就连秦玄,都无法感受到这道天地之气,只能察觉到周空有着无尽的斑斓能量在欢呼雀跃的朝着自己体内涌入,遍体鳞伤的秦玄的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吸 允着天地反哺之力,体表伤口在瞬间就全部愈合,体内残破的经脉也被一一归为稳固,就连那停留在秦玄丹田里吞噬而来的庞大能量,也转瞬被天地之力炼化,融入秦玄丹田之中。
“呼--”
秦玄从顿悟中醒来,吐出一口浊气,却闻到了浓郁的烤鱼香味。
“我完全恢复了?”秦玄察觉到体内的状况,兴奋莫名,全身用力刚站起身形,便一头栽倒在地。
“你怎么样,刚刚看你睡过去了就没叫你,你还没有恢复,还是躺着吧。”袁战吓了一跳。
“好虚弱,怎么会这样......”秦玄愕然,身体明明已经恢复了正常,但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内视之下,秦玄终于看到了异常,那便是,血液。
体内血液变得稀薄,其中好似也少了很多猩红,有些惨淡的流淌着,任凭雷霆之种如何折腾,血液仍然那般无力的循环。
“怪哉。”秦玄抓抓头发,显得格外慵懒迟缓。
“喏,这个给你,烤出油来的鳞鱼,乃是美味,吃了后对身体很补的。”自从袁家落寞,袁战从一个家族公子,变成了半个渔夫。
“补身体?”秦玄一笑,说出去让人笑话,自己现在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虚弱是个奇妙的状态,连精神力都无法调动,自己与识海仿似隔着比天空还要遥远的距离,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到达。秦玄索性大口吃起来。
“好吃,好吃。”
狼吞虎咽的秦玄,令袁战咋舌,袁战见秦玄几个呼吸间便吃完一条,看看火堆旁的两条鱼,还是咽了口唾沫,把手里的鱼递给了秦玄,“你先吃,我不太饿,再抓几条。”
到了凝神境之后,修行者完全可以摆脱对实物的依赖,只是口腹之欲不可避免的会复发罢了,秦玄从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烤鱼,每一口下肚,都会有丝丝奇异的能量透过身体,融入到血液之中,充实这自己的血液。
“少爷,总算回来了,租一个价格公道的马兽,可不容易。”老者达叔赶着马兽篷车,大老远的喊道。
“达叔,快过来吃点东西。”袁战吆喝着,出手迅猛,又是一条鳞鱼被插起。
“呦,这不是外城落魄公子吗,好身手啊,是个好渔夫呀。”从河边一侧的岔路上,六七头马兽的队伍匆匆路过,为首的少年望见挽着裤腿插鱼的袁战,嘴角一咧,嘲讽道。
“柳举,”袁战直起腰看着那开口的少年,转头朝着水里唾了一口,不在言语。
“长本事了,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