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逛了大半天,临近晚上的时候,她才找到一家合适的铺子,只是这个铺子是一家生意很差的青楼,老板急于出手,低价给了她,看着这么便宜的份上,云新月也就不在乎它是不是青楼了,直接用当镯子的钱买下了。
以同样的方式回到雪院,看到院子里一片漆黑,还以为若水没有醒过来,特意去石桌旁边看了一下,并没有人。
看来是找不到她,又不敢跟太子说,现在睡着了。
云新月猜测着轻轻地推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就怕吵醒隔壁房间的若水。
“云新月,你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太子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怒气,云新月停下脚步,站在黑暗中,并不太在意太子生气的态度,而是岔开话题“太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我的房间,怎么也不点蜡烛?”
话音刚落,屋里的蜡烛就点了起来,云新月这才发现她的房间里不只有太子,若水和宁越都在。
只不过太子是坐着,他们俩是站着。
看着太子的脸色确实很不好,肯定是因为她私自出府的事情生气,反正今天出府也没有做什么不能跟太子讲的事情,云新月首先开口解释:“其实我今天出府就是去看看,看看我的武功恢复了没有,结果我真的成功的飞出了院子,于是就顺带去京城逛了一下,太子不会为了这个生气吧!”
“你怎么知道本太子不会,本太子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了,说,你去京城做什么去了。”太子脸色阴郁的看着云新月,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今天午后,他忙完了他的事情,就想着来雪院看看,结果一进院子就看到若水趴在石桌上睡得正香,怎么也叫不醒,而云新月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就知道云新月肯定已经离开了太子府,心情很不好的在雪院等着若水醒来,知道她什么东西都没带,知道她还会回来,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今天一直在雪院等着她回来,结果一整天过去,都到了晚上,云新月才走进院子,这让他能不发火吗?
看到太子的这个脸色,比上次没有弄荷叶上的露水泡茶还生气,作为奴婢,云新月赶紧说道:“我去京城逛了逛,听了一下宁越昨天办事的成果就回来了。”
“是吗,那你手上的玉镯了?”太子走到云新月面前,突然抓起云新月平常戴着玉镯的手臂质问。
太子的眼力怎么这么好,这么快就发现她的手镯不见了,想起当初太子喜欢她手镯的样子,要是被太子知道她把玉镯当了也没有送给太子,太子肯定比现在还要生气,为了今后在太子府的平安生活,云新月决定撒谎,眼睛看了看太子,不敢直视,心虚的回答“哦,你说那个镯子呀,不小心弄丢了。”
放下云新月的手臂,太子从袖子里拿出粉色的镯子,拿在云新月眼前,质问“丢了?怎么出现在当铺?”
“当铺?”
云新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在当铺时的情形,当时那人看了粉色镯子,只是问她想当多少钱,她说了之后,那人并没有跟她讲价,是她说多少就是多少,本以为是她今天穿的太华丽或者是这个镯子本来就值钱,没想到这两个原因都不是。
现在看到镯子在太子手里,想到上次那个饭庄的事情,云新月立马明白了过来,眼神发亮的看着太子。
太子看到云新月的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已经猜到了,已经明白了一切,立即吩咐若水跟宁越“你们两个先出去。”
在云新月还没回来的时候,太子就已经对若水和宁越看管不利发了火,这时候见太子火气还没消,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即走了出去,并且关上了房门。
“这下你可以说实话了吧!”太子走回他的座位坐下,等着说谎已经被拆穿的云新月开口说出实情。
“既然当铺也是太子的,我也就没必要瞒着了,我把这个粉色玉镯当了,换了银票。”
“你居然换了钱,你知不知道这个镯子是什么?”太子火气一上来,又站了起来。
要知道这个镯子是与他有婚约的信物,是证明她是未来太子妃的证物,是他的母后代替他送出去的礼物,这样重要的东西,云新月都能拿来换银票,一想到这儿,太子就是一脸的怒气。
有多少人希望做他的太子妃,要是这个镯子是在别人手里,她们肯定天天供着,都不敢随意佩戴,怎么会这么不珍惜的换银票。
云新月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太子,不知道这件事情太子有什么可生气的,说是因为她出府生气,她还能理解,这当玉镯关太子什么事,玉镯是她的,又不是太子的。
“这个镯子是什么,不就是一个镯子吗?”云新月不服气的狡辩,觉得太子因为这件事生气。
太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多想说这个镯子是他和她的定亲信物,这个镯子是当年父皇为母后定做的,整个安周国就只有一对。
可是云新月并没有把这个镯子看的有多重要,他这么说岂不是显得他太上赶着了,太子皱着眉头,并不想说出这个镯子背后的意义。
“你当的钱去哪儿了,拿出来。”不能说镯子的意义,总能让她把钱拿出来将镯子赎回去,这个镯子现在虽然在他手上,但是还是属于当铺的,太子不再纠结于镯子是否重要,换了一个方向,打算直接把镯子赎回来。
“钱,花光了。”云新月双手一摊,表示要钱没有。
“五百两银子,你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