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高非感觉口干舌燥,坐起身将床头柜上的一杯凉茶喝光。开灯开了一眼挂钟,刚好是清晨六点钟。
虽然感觉到灯光刺眼,萧宁宁依然闭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醒了?”
高非把被子帮她拽了拽,盖住裸露的肌肤,说道:“早晨吃什么?”
萧宁宁依偎过来,窝在高非的怀里,喃喃着:“什么都行……”
“宁宁。”
“嗯……”
“我准备请一个佣人。”
萧宁宁一下子清醒了,默然几秒钟后,倏忽睁开眼睛:“为什么要请佣人?现在不是很好吗?”
“房间总是要有人收拾……”
“我收拾!”
“你行吗?”
“……慢慢学呗,我让梁妈来教我。”
“那你不仅要学着收拾房间,还要学着做饭烧菜,我们不能每天都在外面买着吃。”
萧宁宁之所以不同意请佣人,是因为她觉得那等于在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感觉很不方便。但是真要让她自己收拾房间做饭烧菜,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她嘟囔着:“我……试试吧,但是你要给我一段过渡期。”
高非:“过渡期要就多久?”
“一年……”
“啊?”
“一两个月吧。”
“这还差不多。”
“高非,我真是想不到你还有另一面。”
“哪一面?”
“你竟然会哭?”
“是人都会哭。”
“可是你不一样呀,你是大男人,是军统特工。”
“嗯,我昨天确实有些失态。”
“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什么心情?”
“我看你当时那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就是你把厉先杰和你表哥赶走的理由?”
萧宁宁撅着嘴,说道:“我不管!我就是不想看你那样。”
高非在心里叹息着,随着感情的日益加深,萧宁宁对自己越来越依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感情动物,不是说拿‘任务’为借口,就能当这一切不存在。
…………
今天是婚后第一天上班,高非早早的就来到军统站,在走廊里恰巧遇到丁凯文。
丁凯文微笑致意:“高处长,早。”
高非:“早,丁科长。那个、昨天实在是不好意思,宁宁太没礼貌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丁凯文摆摆手,说道:“高处长,咱们都是自家人,我怎么会介意。”
回到办公室,高非拨通了站长室的电话:“喂,陈秘书,我是高非。站长来了吗?”
陈秘书:“哦,站长刚进来,你等一下。”
一分钟后,王芳雄的声音:“高处长,我不是给你一周的婚假吗?这才第三天就来上班。”
高非:“站长,现在站里正是用人的时候,我这个行动处处长缺席太久,总归是不太好。”
王芳雄:“嗯,来了也好,今天刚好有个会,九点钟整,到会议室。”
高非:“是。”
放下电话不久,门外传来敲门声,“笃笃,笃笃!”
高非:“进来。”
门一开,韩三从外面走进来:“处长。”
高非从衣兜里掏出几包糖块,说道:“韩三,你一会把这些喜糖带回去,给十组的弟兄们分一分。”
“处长,这是十组弟兄们的一点心意,表示一下对您的新婚祝贺。他们知道我跟您的年头长,就让我送过来。”
说着话,韩三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放到办公桌上,信封上面写着十几个人的名字。
高非把信封推回去,说道:“韩三,你回去告诉弟兄们,他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份礼金我不能收。”
韩三见高非一脸坚决,就从信封里拽出几张钞票,说道:“处长,他们的礼金您可以不收,我的这份,您可一定得收下!”
高非:“韩三,你想说的话,我心里都知道。但是你的钱,我更不能收!”
韩三愕然:“这,这是为啥?”
高非半开玩笑的说道:“你想啊,我比你年轻都结婚了,你还打着光棍,不赶快攒钱娶妻生子,还等什么呢?”
韩三:“处长,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高非笑道:“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挺能说,现在怎么好像话少了?”
韩三:“以前我是一个拉车的车夫,说话都不用走脑子,现在进了军统,可不敢像以前那样随便。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别人我不信,我就信您!”
高非点点头:“好好干吧!”
韩三:“处长,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高非想了想,说道:“那个丁帆现在怎么样了?”
韩三:“那家伙高烧不退,昨天下午就送到联勤二院去了,医生说他的病情很严重,需要住院治疗。”
高非:“警卫人员由谁负责。”
韩三:“行动处各组轮换,这两天是我们十组负责,马组长带队。”
高非:“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韩三:“是!”
九点钟,高非来到会议室,刚一坐下,厉先杰就凑到他跟前,低声说道:“高非,你家里那只‘老虎’,我算是领教了!太生猛了,不分青红皂白,连我一块撵!”
高非笑道:“谁让你们惹她了。”
厉先杰:“谁惹她了?我连多余的话都没说一句……”
会议室门一响,王芳雄迈步走进来,众人齐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