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弃又去视察马匹配种,刚从汴梁回来的陶林把其他护卫赶到远处才禀报:“郑家娘子其实对东京的地形很熟悉。而且他故意甩开和她一起的人,去了州西瓦子后面的‘贵客来’茶坊,在那里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其间似乎没有人去找她,此后从里面出来的人也都是有根底的。因此连先生觉得那茶坊可疑,已经派了暗探把那地方监视起来。“
“呵呵,这小娘子果然是有问题的。”李不弃笑道:“你是不是也对这小娘子有好感啊?”
陶林脸一红,低了头说:“俺看这小娘子娇弱……”。李不弃也不再取笑他,而是说:“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身边的人还是知道根底的好。以后你挑选屋里的人也要记住这一点,不可光看着漂亮的。”
陶林忙说:“俺已经定亲了。”
李不弃却霸气地说:“你这样的天资,又是跟着我,以后若没有个三妻四妾岂不是说我太失败?”
这一句话就让陶林眼睛亮晶晶的。李不弃又问:“那个青楼情况如何?”
“连先生说在路上给那送信的人下了药,看了他带的书里面果然都是抄的近几日朝廷的公文和奏章,尤其是缘边和枢密院往来的公文最多。这家青楼是为夏贼打探消息的已经无疑。只是陕西那边因为没有托底的人,担心打草惊蛇,因此还不能侦察。”
李不弃说:“你再跑一趟,告诉连先生,他现在不要想这么多。只要把这边向西夏出卖朝廷情报的人都挖出来,弄到确凿证据,他以后才能插手其他地方。若是这次办砸了,以后再等机会不知要多少年。你再单独求见李璋,告诉他我希望他以稳重为上,案子一定要办成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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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官衙李不弃却有点儿失落。大美女回来后就不再粘着李不弃了,而是重新和两个勋贵打得火热,只是偶尔向李不弃头来满含幽怨的一瞥让人明白她这么做的缘由。
两位勋贵习惯了繁华生活,在淳泽监也是寂寞难耐,正好有这么个美女在侧可以调节一下气氛。他们都是花丛老手,见过的女人多了,其实对谁把这个女人整上床并不在意,只是把和美女调情作为解闷的法子,所以两人都对郑家娘子曲意逢迎,但是从不争风吃醋,倒也其乐融融。
李不弃从此没了枕着双峰按摩的福利岂能不恼火?只说郑家娘子识文断字,还会算术,光是做些洒扫工作太曲材料,让她到合作社负责卖货去。
两位勋贵虽然不满意,说李不弃是报复人家美女,但是李不弃说一不二,他们也没有办法。于是美女又随着车队去了一趟东京。
陶林还是赶在美女回来之前就从东京跑回来报告李不弃:“郑家娘子这次没再走丢,但是她刚到东京就有人在车队住的客栈外和她见了面。连先生让我告诉提举,昨日现那‘贵客来’茶坊的人曾与宫中卫士往来。‘贵客来’那些人行事甚是鬼祟,因为担心官家安危,捕盗司李提举说就在明日傍晚,那边必须要动手了。李提举希望咱们这边先把郑家娘子拿下,最好问清了那茶坊里都是什么人。”
“喔?竟然有这种事?这可是热闹了啊。”李不弃一个劲儿的摇头。若是他来决定,他肯定要再盯“贵客来”茶馆一段时间,把其中的路数彻底摸清再说。可是牵扯到皇帝的安全他只能闭嘴,不然很容易让人抓小辫子。所以明知道李璋操之过急他也不会说出来。
想了想他只得说:“那好,等郑娘子回来就把他拿下。只是此事先不要漏了风声,让她警觉了。”
晚上车队回来李不弃并没有惊动郑娘子,只是以现有人窥视试验场为由增加了岗哨。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李不弃才把郑娘子叫到花厅来。
郑娘子来到客厅,见屋里只有李不弃,李不弃坐在桌子旁边,示意自己到桌边坐,连忙说:“奴家怎敢和官人平坐?官人有什么事就给奴家说,奴家站着听就是。”
李不弃就不再让了,问道:“郑娘子在这里也快有一个月了,可住得习惯?可有什么不称心的地方?”
“奴家多些官人收留,在此事事称心。”
“那就好。那么我问几件事,希望郑娘子据实以告。”
“不知官人要问什么?”美女警惕起来。
李不弃单刀直入:“请问郑娘子,东京州西瓦子后面的‘贵客来’茶坊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美女心里大惊但是面上还不动声色,装作惊讶问道:“什么贵客来茶坊,奴家不知道啊?”
李不弃说:“唉,你就不要装了。其实我早就在你所谓一家三口的身上看出了毛病。那祖孙二人明显家里就是作饮食铺子的,因此便是那小姑娘也带着些习惯。偏偏你这个作姐姐的却没有这样额习惯岂不是怪异?还有啊,那小姑娘手上的老茧和你手上的老茧位置怎么就完全不一样呢?你不要告诉我你手上的茧子是作针线磨出来的。你不承认不要紧,要不我问问那祖孙二人?”
美女不说话了,这要是在电影上此时应该装逼,李不弃啪得一声打开了一把大得夸张的描金折扇轻轻扇起来,等着美女自己坦白。果然美女犹豫了一阵子突然跪下来:“官人饶命啊。奴家也是逼不得已。那茶坊里头原是一伙儿弥勒教强人,因为听人人都说官人是神人,若是带兵剿匪就没有他们的活路了,因此便逼着奴家和那祖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