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面不改色:“屠三说俺是生面孔,那人不认得俺,俺更容易走脱。俺从那里跑出来时,看到街上的军兵果然都拿着画影图形。”
“街上已经不让人随便来往,你却怎么跑来的?”
郑恩从怀里摸出来一块腰牌:“俺曾在瓦子里偷了一块禁军的腰牌,这次便全赖它了。”
书生伸手抓过腰牌一看,原来是一块殿前司军士的腰牌。至此他的疑虑稍稍打消,又伸出手来:“拿来。”
郑恩把那本名册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书生,书生翻了一下点点头:“不错。看来确实是屠三让你来的。你说卖了屠三的人也来过此处?”
郑恩说:“是。屠三说此处不能待了。”
书生叹气:“唉!现在外面全是官兵,却往哪里去?早知如此就不该进城。”
郑恩忙说:“再犹豫只怕来不及了。俺知道此处附近有个地方或许能躲一躲。若是没有别的去处,便到那里去。”
这书生正是徐澈。他虽然对京城地理熟悉,但是奈何现在外面已经断绝交通,他只得点头:“那么你带路。”
见这院子的主人还要收拾细软,徐澈连忙喝止:“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万一耽搁了,让官兵堵住怎么办?快走!”
几个人跟着郑恩出了门,钻进小巷。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一片叫喊声,接着就是撞门的声音。除了郑恩所有人都俺叫“好险”。
郑恩确实对地形很熟悉,带着众人避开巡逻的禁军来到两条巷子外的地方一处接近废墟的院子。他们在里面藏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听到街上有人走动才派人出来打探,说是禁军都撤了,还传说这次又捕了好多弥勒教去。
徐澈暗暗后怕,这才向郑恩报了身份:“郑恩,我乃本教堂主徐澈。这次多亏了你。想来屠三这次凶多吉少,我看你对弥勒菩萨一片忠心,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郑恩听对方报名竟是徐澈心里大喜,连忙说:“小的敢不从命?”
徐澈已经吓破了胆子,不敢随意出去走动,便吩咐郑恩:“你既然是东京本地人士,又是生面孔,便出去打探一下。有几处地方要去看一看。”
下午时分郑恩从街上回来向徐澈报告哪里坏了事,哪里没有受到波及。最后又说:“听街上传言,昨日杀了个企图行刺李不弃的女娘呢。”
徐澈一拍大腿:“哎呀!是胡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