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旭冉父子对高老七的指控完全不见一点惊慌。
反倒陈旭冉还反咬一口:“高老七,我看你是眼看陷害他们不成,就想再拉个替罪羊来给你们顶罪?不过你可找错人了,我们陈家和高风夫妻俩无冤无仇的,我们干嘛要陷害他们?倒是你们家……我可是听说过,从小你们就一直欺负高风,没把他当兄弟看过。后来双柳村修路,你们全村的男丁都出动了,只有你们姓高的一个没动,然后他们干脆就没修你们家门口的路!到现在,双柳村九成九的路都好得很,除了你们这些姓高的家门口!因为这事,你们可没少私底下骂他们、给他们使绊子。”
“还有这回事?”外头围观的百姓们听了,大家又一阵轰动,立马都戳起高老七的脊梁骨来。
只不过,还有一小部分人依然对着高风和顾采宁指指点点。
顾采宁听到陈旭冉的话,她又不禁冷笑两声——这个姓陈的脑瓜子转得的确是快。高老七才刚开口说话,他就已经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推到了高老七他们头上,而且还迅速拿出了切实的证据!
顺便……他还当众展示了一把高风的小心眼——都是一个村的,他却就因为和高老七他们家的一点恩怨,就直接放弃给高老七一家修路了!这可不是什么仁义之人的作风,说具体点还很小心眼呢!现在,那一小戳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人也是抓紧了这一点在攀咬他们。
一张口就黑了两个人,这个人的确口才了得。
倒是甘公子听到陈旭冉的说辞,他扑哧一声笑了,然后举起大拇指:“原来你们还干过这种事?干得好!对这种没心没肺,以后也只会拖你后退的人,你就该简明扼要的断绝一切关系,不让他们占到你家一点便宜!不然他们还真当你们好欺负,接下来就该得寸进尺了!”
外头的老百姓们听到他这么说,大家又一阵交头接耳。只不过却没人敢对他指指点点。
看吧,这果然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世道。甘昊麟的话还更露骨更难听呢,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他一个不字。
县太爷简直都要哭了。“甘公子,求求你了,这里是县衙的公堂,真不是你玩乐的地方,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好吧好吧,我不多说了还不行吗?”既然情况已经开始发生反转,甘昊麟爽快的站到一边。但在转身之际,他还不忘朝着高风和顾采宁这边挤挤眼睛。
高风和顾采宁依然一脸冰冷,仿佛没有看到。
甘昊麟见了也不生气,依然兴致勃勃的站到一旁看热闹。
高老七一看这个人没走,他顿时更吓得厉害。
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就开始砰砰砰的在地上磕头:“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陈老爷教唆我们的,不然我们自己哪有这个胆子和高风他们对着干?他们家可是有好多蛇呢!”
县太爷一脸阴沉:“你们这些刁民,一开始不还一口咬定事情是高风他们做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口说是陈员外了?你这样出尔反尔,随口乱改供词,谁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而且按照规矩,这样的供词是全都不就能采信的。”师爷连忙又补充一句。
高老七一听,他顿时眼泪直流。“县太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这件事就是陈老爷出钱让我干的!他还说,他知道我们都讨厌高风,他能帮我们把高风给赶出双柳村去,所以我才去的!我冤枉啊!”
县太爷闻言冷笑:“就你这等人,还谈什么冤枉不冤枉?你方才不是都已经承认那把火是你放的了吗?”
“火虽然是我放的,可那都是——”
高老七又要说话,却被县太爷硬生生打断:“好了你不要再狡辩了!”
一旁的师爷也趁机进言:“县父母大人,依属下之见,这等见利忘义的小人,光靠嘴上说说他们是不会认罪的。必要时候还是得用刑才行啊!”
“师爷所言极是。”县太爷捋着胡须点点头,立马发签,“来人,给他们用刑!”
几名衙役立马上前来,将高老七几个按住,扒了裤子就开始打。
高老七一群人顿时鬼哭狼嚎,叫得凄惨无比。
最终,他们熬不过酷刑,都纷纷承认这件事就是他们干的!
至于原因,方才陈旭冉也已经帮他们总结出来了——
“我们就是看高风不顺眼!这小子又丑又笨,凭什么他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明明都是姓高的,他还不知道提携我们一把,反倒处处欺压我们,我忍他很久了!所以这次一看到他们家先把稻子给收了,晚上还给帮工的人喝了酒,我就想出了这个主意。然后我和我的兄弟们一商量,我们就决定这么干。现在我怀里还揣着méng_hàn_yào,本来是打算昨天一早带着人去高风家里搜东西的时候悄悄放进去的。”
然后衙役果然从高老七怀里摸出来了一包méng_hàn_yào。
如此,‘真相大白’。
县太爷欢喜的一拍惊堂木:“好了,如今证据确凿,犯人也已经认罪,双柳村稻田纵火案已经破案,案犯正是高老七等人!现在,本县该来审审高风夫妻殴打陈员外和陈秀才一案了。”
这才是他今天的重点所在。甚至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顾采宁明显发现县太爷精神一振,双眼也开始闪闪发亮。
的确,这件事明明白白,顾采宁和高风也一开始就承认了,根本都不需要审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