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箫说的话差点把唐氏气晕,什么有人让她做通房,那个人可是她的婆母,她竟然这样不敬。
什么态度吗?婆婆给儿子找通房,哪个婆婆没有干过,开枝散叶才是婆婆的愿望,子孙越多越好。
自己可没有什么错……
唐婉不留情面的质问,明明就是指责婆婆,一个媳妇儿有什么资格指责婆婆,婆婆让她死她能敢不死?
借着使女指责婆婆,说的话影射极深。
“蕙仙,你怎么说话呢?”唐氏质问蔺箫:“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婆婆?”
“我是在谴责一个胆大妄为的奴婢,难道奴婢的张狂,污蔑我,栽赃,往死里踩,难道是对的?我可没有听到婆婆对她的话谴责一句,怎么我说了奴婢几句却被婆婆训斥,到底该被训斥的是哪一个,难道这个奴婢是代表婆婆的指令给我栽赃的?婆婆才这样愤怒,是掩盖事实还是婆婆心虚?”
蔺箫没有给她留客气的自觉,就是陆游不愿意听,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他可是亲耳听到一个奴婢在给她的妻子栽赃诬陷,往地底踩,看看陆游有什么可说的?
陆游要是不明事理一味的愚孝,唐婉不如快快离开这样的人家,放弃对陆游的情思,重新自己的生活才对,在这里被一个奴婢往死里踩,他就没有觉得唐氏的态度恶心?
陆游要是那么糊涂,也不是唐婉的良配。
就算唐婉的感情是给了狗,成了狗粮。
十八岁的唐婉悔悟不晚,悬崖勒马维持自己的尊严。
唐氏对唐婉的训斥,唐婉的不满,墨莲的猖狂,对唐婉的污蔑,几个人的言语让陆游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墨莲对他的猖獗现在他也就不稀奇了,看来母亲就是墨莲的后盾,她怎么能不猖狂?
一个奴婢竟然干出***ian少爷的疯狂事,败坏诬陷少夫人,都没有引起母亲的反感,对一个奴婢看重比蕙仙重要百倍,这是什么心态?
陆游的脸色如同笔洗里的乌黑墨水,黑沉的如同暴雨前的天空,几乎滴着墨水。
他的胸脯起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这个文人也要暴怒。
“来人!把这个猖狂的奴婢打三十板子!”陆游终于怒气爆发,断喝一声。
陆游的暴喝,让唐氏傻了一阵,两个行刑的婆子没有动弹,陆府内宅是陆母把持多年了,陆游只管读书,外院就是管家操持。
听惯了陆母的吩咐,乍听到陆游的使唤都不敢动,眼巴巴的望着陆母唐氏。
陆母此刻才回过神来,陆游极其的孝顺,没有反驳过一句唐氏的话,突然的这样不顺她的意图唐氏怎么接受得了?
瞪眼呆呆的看着陆游,不可置信的迟迟不回神。
两个婆子怕不听陆游的吩咐让陆游怪罪,看向唐氏:“老夫人!……”
两个婆子的呼唤,让唐氏激凌凌回神:“务观!你干什么?”
“母亲,我要惩治恶奴!”陆游眼里闪过厉色,出口就是坚定不移的个态度。
陆母哪见过儿子这样忤逆,气得浑身颤抖:“务观,墨莲是我房里的人,你有什么权利惩治她?没有我的话,谁敢?墨莲的行为有蹊跷,我还没有找到是谁坑的墨莲,我要是找到这个人,我一定不会饶了她!”
陆母直指唐婉了,就是没有证据抓唐婉的把柄,出口影射。
蔺箫暗笑这个老~寡~妇真是恶毒,他就是利用墨莲来对付唐婉的,一点儿错也没有。
蔺箫看墨莲得意起来,斜了她好几眼,在挑衅,在使坏心眼儿,看她呜呜呜的哭起来,那个委屈,那个娇弱,绝对是小白莲花,如果墨莲成了陆游的妾室,唐婉的下场就会万劫不复。
几踩就会踩死唐婉。
一个大家闺秀绝对不是一个奸险奴婢的对手。
唐婉被唐氏算计还不就是太少心眼儿,才女可不是宅斗的高手。
陆游真是怒了:“母亲,您为何护着一个强暴,儿子的恶奴?来人呐,拉出去打!”
一个文人说要打一个奴婢,那得多气愤,陆游的气大了。
“务观,你为了一个女人敢忤逆老娘?”唐氏不发话婆子不敢动,陆游还是说了不好使。
蔺箫冷笑问唐氏:“婆婆,务观是为了哪个女人忤逆婆婆了?这一家还有几个女人,惩治一个奴婢也受到婆婆的阻拦?为什么偏偏护着一个强~暴~少爷的恶奴,一个奴婢对婆婆比儿子还重要吗?”
唐氏被蔺箫问的脸红白交错:“蕙仙,这个家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是啊!儿子都赶不上一个恶奴,何况是我这个不讨婆婆喜的媳妇儿,一个奴婢可以污蔑少夫人,少夫人却不能说一句这个奴婢,这是陆家的家风吗?唐家可没有这样的家风,婆婆是跟谁学的?”
蔺箫是不吝啬质问唐氏的,唐氏这样恨唐婉,这才嫁进陆家半年多,就这样搁不得唐婉了,难道她在唐婉手里有什么短处,想法儿除之而后快?
实在是太突兀了,让人看了扎眼。
这样一个奴婢不说惩治,还往死里护着。
看来不让她下不来台,这个恶奴就不会受到惩治。
蔺箫不再费话,心里的意念招呼袁源,给墨莲加点儿料,袁源可以办到不用蔺箫动手就能达到目的的效果。
系统可不是一个死物,系统是带着灵性的如愿机关,袁源接到蔺箫的申请,直接把催疯散转移到墨莲身上。
蔺箫说了一声:“我没有一个奴婢的资格,让婆婆这样歧视,我还是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