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为什么呢……”
高成忽然感觉气氛冷了几分,下意识远离服部和柯南,顿时看到和叶跟小兰两个板着脸,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口。
“是哦!”和叶一脸危险地盯着服部,“都是我这个傻瓜不好……”
“柯南,”小兰也叉起腰,“你给我说清楚!”
“啊?”
服部咽了口唾沫:“拜托,你们站、站在玄关外面偷听?”
“我们才不会做那种卑鄙的事呢!”
“对呀,车里的收音机突然有你们的说话声!”
“收音机?”
服部愣了下,顾不上还在生气的两女,急忙查看周围,注意力转到鞋柜摆放的花瓶上。
“有了,花瓶里有个窃听器!”
“这个花瓶和诸角家玄关的摆饰品好像是同一种……”
“窃听器?”两女表情一呆,愣愣地对视一眼,“刚才我们还听到垃圾桶什么的……”
“别的地方也有吗?”
高成和弓长警官站在一起,默默看着服部还有柯南旁若无人地冲进里间倾倒垃圾桶。
这两个家伙还是老样子,一进入状态就像发起攻击的狗似的……
看着一副凝重样子探头探脑翻东西的柯南,高成忍不住笑了笑。
“怎么了吗?”小兰奇怪道,“城户学长,你刚才笑了……”
“没有……我看有必要再仔细调查一下……”
高成轻咳一声,转向鞋柜上的花瓶。
“弓长警官,先查查这个花瓶的来历吧。”
“找到了!”里间柯南喊话道,“在垃圾桶旁边的架子上,这个水晶球下边的小坐垫里也有!”
“这是杯户站前大厦的女占卜师卖的幸运水晶球,”小兰讶然道,“大家都说那个占卜师的占卜很准……”
“这么说是那个占卜师权藤?”
“恐怕不只是她。”
高成靠在门口,视线扫过服部两人找到的水晶球小坐垫。
“不管是花瓶里的窃听器还是坐垫里的窃听器,都是用的电池,接收范围也不大,应该是最近才布置,凶手不会使用这么不稳定的窃听手段。”
服部怔怔看向高成:“你是说……”
“一般来说电话费当然到不了万元这么夸张,特别是玄田这种没什么朋友的人,家里打电话的次数应该很少才对,”高成笑道,“那么,真正的原因就只有一个,犯人在借助电话线窃听,因此让电话一直保持接通状态……”
毛利大叔皱眉道:“这么说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真凶了,不过说到底还是不知道是哪个嘛……”
“我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
“不知道的话……什么?!已、已经知道了?!”
大叔差点呛了一下,指了指几个窃听器瞪大眼看向高成,一副你耍我的表情。
“这样就知道啦?!”
“其实从一开始就很古怪了不是吗?”高成分析道,“亮子太太说看见可疑人物拜托侦探调查,却又突然改了口……要么真的是她疑神疑鬼,要么就是……她已经知道那个可疑人物是谁?”
服部脸色微变。
“她对我们的说辞是假的,这点我可以肯定,可是如果是知道可疑人物身份的话……”
“现在重新回顾一下那个嫌疑人的动机,”高成继续道,“占卜师权藤有争夺遗产的动机,风水师曾我的动机是被亮子太太用偷情录像带威胁,然后,亮子太太丈夫,精神科医生诸角明的动机是拆掉房子建医院的打算被拒绝,另外可能也知道了亮子太太和曾我偷情……
“其他两人的动机没什么问题,只有诸角明的有一点问题,那就是遗产,亮子太太父亲去世,正好处在继承遗产的关头,一旦亮子太太遇害,诸角明什么也得不到,完全可以等遗产继承后再动手,所以他的动机其实很有问题,如果说他是真凶,只有可能是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
高成顿了顿,嘴角微扬道:“比如说,被亮子太太抓住了把柄遭到威胁……”
“你是说亮子太太看到的可疑人物是诸角明?”毛利大叔拉下脸,哼声道,“就算有这种可能,也不能排除其他两个吧?你说的都是把诸角明当成凶手的情况,要我说其他两人反而更可能是凶手。”
“如果再加上这个呢?”
高成拿出作为证物的小坐垫,在弓长瞪大的双眼注视下从坐垫内部抽出一个小塑料袋。
“喂,喂……这是证物……”弓长警官满头大汗地伸出手,看到坐垫内的小塑料袋却不由得一愣。
“这是?”
“这就是亮子太太留下的死前讯息。”
服部一把夺过塑料袋,紧紧看着里面封装的“赤兔马”底座:“原来是这样……”
“什么这样?”毛利大叔依旧一头雾水。
“你还不明白吗,大叔?”服部看着底座兴奋道,“曾我先生在诸角家找过那卷用来威胁他的偷情录像带,可是亮子太太事前就秘密藏好作为保证……同理,如果是用这个底座威胁某人的话,亮子太太当然也会藏起来,那个人大概也没想到底座会藏在坐垫里和亮子太太一起被带出火场吧?
“亮子太太之前认为的可疑身影,应该是诸角明在试验点火装置查看隔壁小孩家情况,这个底座或许亮子太太发觉诸角明就是可疑人物后检查了房间,发现丈夫是连续纵火犯后,就当作证据……既然是亮子太太用来威胁对方的保证,也就是说上面应该还有真凶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