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淑平冷言冷语。
无奈,俩人的车一前一后朝市区疾驰。
到丁家大宅,慕子念和淑平连忙冲进了大厅里。
只见杜湘萍抱着一个孩子在大哭,孩子却很乖地任由她抱着,还不时地抽着纸巾为她擦着眼泪。
慕子念认出那是自己的儿子宝宝。
“宝宝!宝宝!”她大喊着冲过去。
宝宝转过头来,见是自己的妈妈,异常欣喜:“妈妈!妈妈你去哪儿了?”
“宝宝,你怎么在这儿?”慕子念上前推开杜湘萍的手,把儿子拉了过来。
“...你也来了...”杜湘萍哭得双目红肿,见是慕子念,表情尴尬地问。
“丁夫人怎么把我的儿子带到这儿来了?”慕子念客气地问。
一旁的丁永强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眼睛在儿子身上再也挪不开。
“慕小姐,我就问你一话,就要一句真话,行不行?”杜湘萍没有了往常的犀利。
“丁夫人说严重了,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回答。”
“好,慕小姐真是明事理的人,那我问了,有得罪的地方请别和我计较,行吗?”此时的杜湘萍只是个母亲,不再像以前在慕子念面前那么趾高气昂。
“嗯...”
慕子念没有多说。
“请慕小姐告诉我实话,这个孩子是我们家永强的吗?”杜湘萍迫切需要知道这个问题。
今天她和其他的一些夫人们去福利院做慈善看望那儿的孩子们回来,路过游乐场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宝宝在那儿玩耍。
当时就被小家伙胸前的一个银吊坠吸引住了。
那孩子不仅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连那银吊坠都是那么的熟悉。
走到孩子面前的时候,她才想起,这不就是永强小时候吗?
永强也是这个孩子这么大的时候,她把一个这样的银吊坠戴在永强的胸前,就象这个孩子这样戴着。
她蹲下去抱着那个孩子,看了看了周边,没有什么大人朝他们走来。
她感到有些奇怪,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玩,旁边的小朋友都有大人陪同。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玩呀?”她不禁问道。
“我跟我姨婆还有小舅来的,他们正在里面玩儿呢,我跑出来看看。”说得跟大人似的。
杜湘萍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那眉眼、那笑容、那五官和脸部轮廓,这就是永强小时候啊。
她颤抖着手拿起孩子胸前的吊坠。
没错!
这就是自家的东西!
就是永强从小到大戴在胸前的银吊坠!
这块吊坠几年前永强就说不见了,不知道在哪儿弄丢了。
后来又说找到了,结果再后来又被慕子念带走了。
真是几经曲折,回来了又没有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孩子身上?
“小朋友,这块吊坠是谁给你的呀?”她笑着问,尽量不吓着人家孩子。
“这是我妈妈给我的,妈妈说我出身就帮我戴上了,是不是很美?”宝宝不知道对方的心思,高兴地朝她介绍。
“是吗?你妈妈怎么会有这块吊坠呢?”杜湘萍更加惊讶了。
“我也不知道,我妈妈说是爸爸小时候戴过的。”宝宝得意地说。
“你爸爸是谁?你妈妈呢?”她的心突然跳得厉害。
“我爸爸...妈妈说爸爸以后一定会来找我,我妈妈是...里面有我妈妈的照片。”宝宝突然想起。
低下头,用小手把吊坠打开,露出一张小照片。
“你妈妈是她?她是你的妈妈?”杜湘萍一看,大惊失色地问。
“对呀,我妈妈叫慕子念,这位是叔叔,他和我妈妈一起照的吧。”宝宝猜测着说。
杜湘萍惊呆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是慕子念的儿子。
那天和司机小刘看见的不是这个孩子啊。
她还叫小刘悄悄上去哄骗孩子玩儿,趁机拔了孩子的几根头发。
鉴定中心的朋友交代她,必须带着毛囊的头发才行,小刘下狠心拔来的就是带着新鲜毛囊的头发。
如果说面前这个孩子是慕子念的儿子的话,那么,那天她和小刘就都认错了。
也就是说,那份鉴定书就不是慕子念儿子和永强的鉴定。
杜湘萍整个脑袋异常疼痛,她几乎都不敢去细想,自己这是多么的疏忽,差点儿造成大错。
面前这个孩子完全不用鉴定,她都敢认定就是自己的孙子,永强的儿子!
她记得曾经见过这个孩子,可是没有认真记清楚,导致那天在商场只顾着找尤佩铃牵着的孩子,却没有想到尤佩铃是同时带去两个孩子。
于是,她决定把这个孩子带回自家大宅,再叫永强回来给自己一个交代。
丁永强听说母亲把宝宝抱回了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匆忙赶回。
听母亲说完原委,他才知道那份鉴定书的差错出在哪里。
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大乌龙,差点儿冤枉了慕子念。
慕子念听完杜湘萍的讲述,心里又气又恨,又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说,自己无论有多么的恨杜湘萍,都改变不了她是丁永强母亲的事实。
也改变不了她是宝宝的奶奶的事实。
所以,此刻她再恨也恨不起来。
“宝宝,走,跟妈妈回家。”慕子念轻声对儿子说。
并且抱起宝宝就朝门口走去。
“等一等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