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对不起...”
沐瑾瑜吓得连忙把杯子放下,拿抹布擦干净茶几。
“分神了?”丁永强和气地笑了。
沐瑾瑜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没关系,没烫着吧?”丁永强关心地问。
这无非就是一名长辈对小辈儿的关心,但在沐瑾瑜心中,却产生了一些小涟漪。
她在丁永强对面坐了下来,刚才他的问题还没有回答。
她迟疑了几秒,说:“我...我叫沐瑾瑜。”
“你也姓慕?羡慕的慕?”丁永强有些惊讶。
外人如果醒慕,他都是说羡慕的慕,但介绍慕子念的时候,他都是说那是爱慕的慕。
“是...不不,我是沐浴的沐。”沐瑾瑜突然有些恨自己的姓。
如果是羡慕的慕多好。
她知道丁睿一的母亲姓慕,羡慕的慕。
“哦,那也是沐,同音。”丁永强脸上的惊讶这才消失了。
“......”
“姑娘,你的父母亲是本地人吗?”他又问。
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儿的脸有些眼熟,只是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必一定是星市的人吧,平时在路上开车看过一眼的,也会有些印象留在脑海中。
“是的,他们是本地人....”
沐瑾瑜趁机对丁永强说起自己家的遭遇。
说着说着,眼圈一红,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
丁永强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更见不得一个小辈儿的姑娘哭得这么梨花带雨的。
他在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沐瑾瑜:“来,小沐,擦擦眼泪,人呀,要学会坚强,想想以后吧,你过得好就是对父母的报答。”
他劝得有些吃力,在这个世界上,他只会劝慕子念、也只会哄慕子念。
除她之外,就连自己的母亲,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哄。
“嗯嗯!谢谢...”沐瑾瑜擦了擦眼睛。
“看来睿一今天是不到公司来了,我也该走了。”丁永强站了起来。
“您...您不再坐会儿了?”她故作娇羞地挽留。
丁永强根本没有察觉她的心思,随口说:“不了,儿子这儿我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
“哦,好...我送送您。”她也立即起身。
她把丁永强送到电梯口,丁永强转过身刚要和她说什么的时候,她的脚一崴,“哎哟”一声,人朝他扑了过来。
丁永强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沐瑾瑜趁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哎哟...我的脚好疼...”
她的脸皱得像干了的百香果。
“唉,你们这些小孩呀,穿这么高跟的鞋子做什么,不小心就会扭伤脚。”
丁永强扶着靠在自己肩头的沐瑾瑜说。
沐瑾瑜忍着痛,眼角扫向走廊上方的一个监控摄像头。
她趁他低头看她脚的瞬间,头朝他的肩膀靠得更近了一些,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很疼吗?”丁永强关心地问。
“疼,非常疼...”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更痛苦。
丁永强看看四周,走廊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他指了指旁边的会议室:“能走吗?我扶你进去坐下。”
“我...还能...”她其实很想说不能走。
但是总觉得那样是不是太快了,害怕适得其反。
“来,那你慢点儿,你把重量都放倒我的这只手臂上,这样你的脚就不用使劲儿了。”
他把她扶到会议室坐下,蹲下去查看她的脚。
“哎哟...”她痛得差点儿大叫。
“真的很疼吗?”他抬头问。
“疼,真的很疼...”眼泪又滚落下来。
“我去睿一的办公室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药,拿来给你抹点儿,你这个样子一会儿还是要上医院去得好。”
丁永强起身就走出去。
她来不及阻拦,瞟了一眼那个走出去的背影,嘴角得意地扬了扬。
心里在想着,一会儿要借机趁他为自己揉伤处上药的时候,是依旧这么欲擒故纵好?还是直接扑进他怀里好?
之前对丁睿一使用的就是欲擒故纵之计,可是没想到正感觉有用的时候,人家却突然宣布要订婚了。
看来在自己和他相处的日子里,他并没有对她产生过好感。
年轻的丁睿一她抓不到,这个中年的丁永强肯定是能抓到得吧?
一般到了这个年纪的成功人士,家里的妻子看腻了,在外随便受点儿诱惑就能上钩。
对于这一点儿,她还是挺自信的。
虽然这会儿还没有跟家人通口气,但是她想只要结果是一样,不就行吗?
“小沐,找到了,幸好逸轩那儿有药油,专治跌打损伤的。”
丁永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沐瑾瑜高兴地看过去,突然愣住了。
姬逸轩跟在丁永强的身后进来,一脸孩子般的笑。
这个家伙,他不是出去办事儿去了吗?怎么又跟在丁永强的后面儿?
沐瑾瑜的笑容僵在脸上,嘴上应着:“谢谢您,太麻烦您了。”
“来,逸轩,你帮小沐揉一揉脚踝那位置,然后再擦着药油揉,她喊疼不要紧,要揉得越疼越好。”
丁永强把药油瓶子递到姬逸轩的手上。
“好的,丁叔叔。”逸轩立即照办。
沐瑾瑜想拒绝,但是之前装得太真实了,这会儿总不能打脸说我其实没有崴到脚?
姬逸轩力气大,把沐瑾瑜的脚揉得几次差点儿喊:我其实没有扭伤脚!
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