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担心的就是云朵能不能醒来。
一个人要是一直这么沉睡下去。
折磨家人不说,她的肌肉、各个脏器也终将慢慢萎缩。
将来即使出现奇迹醒来了,那整个人的身体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健康,又有什么用呢?
“曾经我一个家人受伤昏迷不醒,后来经过欧阳乐和郭欣博士的治疗,她醒了过来,能不能再请欧阳乐博士来?”丁永强小声问那助手。
“刚才博士已经打了电话给欧阳博士,把情况对欧阳博士说了,欧阳博士在电话里表示这种情况很棘手,醒来的可能性不大。”助手无奈地回答。
丁永强转向顾标:“顾兄,你带我去找欧阳博士吧,他一定有办法!”
顾标点点头,俩人抬脚就走。
“二位先生请等一等!”助手追了过来。
“怎么了?还有事儿?”丁永强回过头去问。
“您二位是不是去找欧阳乐博士?”助手问。
“对,如果华山博士束手无策,那么我们只有请欧阳乐博士来试一试了。”丁永强有些不悦。
因为任何行业都一样,这个人不会的,他还不喜欢你找其他人。
怕别人做好了丢了这人的面子或饭碗。
“不不,您,可能误会了,我是想说,在脑科这方面,华山博士不能做到的,欧阳乐博士恐怕也...”
助手虽然解释着,但脸上显得有些为难。
丁永强不信,甚至有些鄙夷地看着他。
顾标也不信,认为是华山太清高孤傲了,甚至是自私,自己没有做成功的手术也不想让别人做成功。
“谢谢!但是我们还是想去试一试,也顺便拜访一下欧阳乐博士!”顾标也满脸不高兴。
助手无话可说,只好站到一旁让他们出去。
丁永强和顾标经过华山的身边,他们停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华山的出发点是为了云朵好,现在虽然可能失败了,但是也不能就否定华山的能力。
云朵是他接下的病人,就算是在医院治疗,换医生也会知会医院和医生一声。
“华博士,我们现在去请欧阳乐博士过来,你不会介意吧?”丁永强声音平和。
“不不,不介意,只是...”华山似乎很犹豫。
丁永强不会给他机会阻止他们,连忙说:“那行,我们先走了。”
华山无奈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把还没说完的半句话咽了下去。
云朵的身旁分别站着满脸悲伤的云颢尘和袁晓峰,他们在手术室里陪着云朵不肯出去。
助手出去请示过华山两次,华山都摇摇头让他不要再管,任他们在里面陪着。
顾标把丁永强带到一座靠海的别墅门前。
这是一座石头外墙的房子,院墙也是又一块块大石头垒的,精心雕饰了各种图案,看起来古香古色。
海浪时不时的涌上石墙,温柔地拍打着院墙,又无声地退去。
院内的两棵高高在上的椰子树,傲然迎着风浪,像两名坚强的战士。
顾标伸手按完门铃后,就和丁永强站在门前等候。
“记得以前欧阳博士不是住在这儿吧?”丁永强问。
“对,那时候他和郭欣博士住在研究中心配备的公寓里,比这儿安静,但没有这儿舒适。”顾标回答。
他们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的海浪声,门才打开了。
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朝他们拱手:“顾爷,您来了。”
“管家,欧阳博士在吗?”顾标问。
“在,博士刚醒,正在厅里喝茶呢,二位里边儿请!”管家恭敬地把他们让进了门。
院门进去,穿过院子就看到了一个大厅。
里面的家具古香古色,就像是到了清代某个文人的家中。
“是顾标和丁先生?哎呀,丁先生到了岛上怎么不事先通知我?”欧阳乐站了起来。
他也已经是步入老年的人了,但是看上去精神非常好,整个人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
“欧阳博士,郭欣博士呢?”丁永强问。
“哦,郭欣去一些大学作演讲去了,大概得下月才能回来。”
丁永强听了和欧阳乐寒暄一番。
顾标向欧阳乐说明了丁永强的来意,欧阳乐惊愕地看向丁永强。
今天研究所那边打来电话给我,说是一位需要恢复记忆的病人无端一睡不醒。
丁永强一听,这说的就是云朵呀。
“欧阳教授,这位病人就是我们这次送过来的一个晚辈,她的父亲就是曾经在岛上治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云颢尘,您还记得吗?”
欧阳乐一听,眯起眼睛想了想。
丁永强知道他几十年来治疗过的病人无数,研究过的人也无数。
现在也一把年纪了,未必能记得起来曾经为谁治过病。
“哎呀...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毁容的那个?一男一女?是我为他们恢复的容貌,对不对?”
欧阳乐兴奋起来,像个孩子一般手舞足蹈。
“对对,欧阳博士好记性!”丁永强赞叹。
“这姑娘这件事儿呀...有些难办,如果华山没有说错的话,她应该是醒不过来了。”欧阳乐说。
“为什么?好端端的进去为什么就会醒不过来呢?”顾标也急着问。
“所以,我刚醒来换好了衣服正要过去看看,你们就来了。”欧阳乐站起身。
顾标和丁永强也连忙起身。
“管家,去把车开到大门口,送我和两位贵客去一趟研究所。”
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