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荣的眼睛被远光灯照得又立即闭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前面的车是坏了还是故意的?”
他嘴里边嘟囔着,手也同时推开车门。
“哎哎...你别下车呀,万一是抢劫...”司机好心地提醒。
他正想怎样迅速地到车调头跑人呢,你倒好还单枪匹马的下车。
应荣一只脚以跨到地面,回过头对司机说:“师傅,没事儿,我只是去看看,你在车里等我,如果看到真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你开车就跑。”
别看应荣看似文弱书生斯文人一个,胆子可不瘦,肥着呢。
司机有些感动,这人义气,还叫他逃命,那可不能让他一个人下车吃亏。
应荣关上车门朝前走去,司机也从另一边下了车。
他走到自己车后,打开后备箱盖子,拿出一根八十公分长的木棍。
这是他以前常跑夜班时媳妇儿给他备用的,他嫌麻烦就给放后备箱了。
司机拿着木棒跟在应荣身后,应荣转过身见他也来了,心中不悦。
“师傅你跟来做什么?快回车上去!”
司机舞了舞手中的木棒,说:“先生你放心,我来给你助阵!”
应荣内心感动,但是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回头朝那灯光走去。
“哎呀,可算有人来帮忙了...”一个女人欣喜的声音在灯光中传来。
应荣一听,闪到一旁,避开灯光看去,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正满脸焦急地看着他们。
“这是你车?怎么了?”应荣脸上毫无笑容。
跟在他身后的司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还以为露遇打劫的。
“轮胎炸了,开不了啦。”女人苦着脸看向自己的车胎。
“......”应荣瞬间石化。
爆个胎你这么远光灯对准别人眼睛,搞的人以为是劫匪拦路。
“车胎爆了开不了吗?你车上有没有备胎?”司机凑上去。
那意思像是若有备胎我给你换。
“开不了啦,两个轮胎都破了。”女人快哭了。
“那现在...这大半路的,你打话援助了没有?”司机又问。
“打了,已经在路上来了。”女人这才收住要哭的声音。
“那你开着远光灯做什么?你这样会影响对向来车知道吗?这样很危险!”应荣脸都黑了。
“我我...我害怕...”女人又带着哭腔。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害怕你也不能开着远光灯呀,你这样把对向来的车照得看不清路了,直接撞过来你不是更应该害怕吗?”司机边安慰边提醒。
“嗯嗯,我懂了。”女人明白了。
“走了!”应荣不爱关闲事,转身朝自己车走。
司机想好事做到底,可又进退两难,人家乘客都要走了,他没有理由不走。
于是他把手上的木棒递给女人:“妹子,这个棍子你拿在手里,有什么事也好防个身,抓紧了啊,别被人抢去反过来打你。”
女人本来伸手要接,结果一听司机后半句话,立即把手缩回。
“那我不要了,谢谢你师傅!”她后退了一步。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万一被人抢去自己更倒霉。
“拿着,防个身...”
司机还要把木棒给她,身后应荣在车上猛按喇叭。
他只好放弃,对女人说:“那你自己小心着点儿,站远些,站到暗处别人看不见你的地方,等你叫的人来了你再靠近车。”
女人连声感谢,司机也返回了车上。
“哎!你们等等我!”
那女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他们的车跑来。
“等一等,我...我能坐你们的车到前面去吗?有五百多米的地儿,很快就到。”女人焦急地说。
“上来吧。”应荣没有拒绝。
顺路载个人这样的小事儿他并不反对。
坐一段路,女人喊着停车,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就在这儿下了,谢谢了!”
女人下车去了,应荣没有看她,只是司机个她挥了挥手。
车从女人的车旁边经过,她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得意的神色。
“看得出你也是个热心人呀?”应荣说。
“咳...这跑车的人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求助别人的时候,能帮把手的就帮呗,反正也不费钱。”司机憨厚地笑了。
应荣一听,这司机是个很实在的厚道之人。
很少有人会这么直接把自己“怕费钱”挂在嘴上。
睿一的手机响了。
他边开车边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字,是他的母亲慕子念打来的。
他接起:“妈,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有事儿?”
“当然有事儿啦,宝宝,你现在人在哪儿呢?”慕子念的身边都是风。
吹得睿一这边都能听见呼呼的声响。
“妈,您这是在外面吧?”睿一问。
“对呀,这就是我打电话要和你说的。”慕子念似乎很心急。
“妈,什么事儿您说,我这会儿在开车呢。”
“你开车呀?你要去哪儿?”慕子念关心地问。
不过,还没等睿一回答,她自己又说:“你在外面能不能到这儿来一下,多叫上几个人,妈把方位发给你。”
睿一听了紧张起来:“妈,您出什么事儿了?”
“臭小子,你就巴望你妈出事,你妈没事儿。”慕子念不高兴了。
“那您叫我多叫上几个人。”他纳闷儿。
他不想这会儿过去,此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