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散播自己灭杀血尸和陈村怨鬼消息后,因姜家山大坪地非常适合战斗,罗天阳故而一直留在大姑家,一边养伤并准备符咒,一边等待张东财出手。
他一直到正月二十日,没等来鬼邪,却有三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准备好一切的罗天阳,这天上午正与龙五和二傻坐在沙发上,饮茶闲聊,不料却惊讶地看到大姑笑哈哈地,带着小姨出现在门口,在她们身后还有两个躲躲闪闪的人。
这两人正是神婆和神童,皆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一对上罗天阳的目光,她俩瞬即惊慌起来,闪身躲到王晓兰身后。
神婆和神童,肯定又重操旧业,惹上什么鬼邪了?
看到小姨那阴沉的脸色,罗天阳即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上显出鄙夷,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将茶杯往茶几上“砰”地一放,冷冷地讥笑道:“法力神通的神婆和神童,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啊?”
只见王晓兰脸上立马露出愤怒来,怒气冲冲地转身大骂道:“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死性不改,又装神弄鬼骗人。财没骗到,反被鬼狂虐一番。”
“好了,他小姨,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再说。”罗凤婷摇头笑笑,一边劝说一边拉着王晓月往沙发上走,“不过是一只鬼嘛,有天阳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晓兰怒意未消,刚坐到沙发上,又回头指着她俩骂道:“再有下次,就别指望我出面。”
神婆和神童拉着一张驴脸,低着头站在王晓兰身后,没敢回嘴,也没敢瞧罗天阳一眼。
罗天阳嗤笑一声,阴沉着脸,端起茶杯自顾喝茶,对这两贪财的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连骂都懒得骂。
罗凤婷泡好茶端过来,请神婆和神童坐下喝茶,可她俩没有回应,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苦笑地摇摇头,将茶杯放到王晓兰跟前的茶几上,劝道:“他小姨,事情既然出了,埋怨也没用。有了这次教训,他外婆定不敢再装什么神婆。”
“为了钱,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王晓兰讥讽一句,自己端起茶杯喝起来。
罗凤婷唉地叹一口气,又对罗天阳道:“天阳,不管如何,她们到底是你外婆和舅舅,你好好地问话。”
冷笑一声,罗天阳放下茶杯,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冷冰冰道:“别企图拿谎话蒙我,把发生的事,详细地说出来,任何细节都不能遗漏。”
神婆扭扭捏捏半晌,微张着嘴说起来,含混不清的语言,令罗天阳顿时皱眉。
王晓兰却勃然大怒,重重地放下茶杯,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大吼道:“你是哑巴是不!做都敢做,说却不敢说了?”
将王晓兰劝回到沙发上坐下,罗凤婷拍拍神婆后背,难得地柔声道:“他外婆,你不说清楚事情,叫天阳如何帮你啊?”
神婆一副委屈的样子,僵硬地点点头,低头和神童一五一十地说起事来。
昨天晚上九时,王家村有户人家,他们十八岁的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说起胡话来。还未等一家子回过神,就看到她起身,一手抓着一人,将他们先后捉到院子里排队站好,可他们却连一丝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看到她发着瘆人的桀笑声,快步走到猪圈前,单手提起一头近两百斤的公猪,一脸诡异地返回众人跟前。随后她右手往猪喉咙上一抓,生生地撕下一大块血肉,在猪的大声嚎叫中,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生嚼。
嚼完生猪肉,她又掬了一把鲜猪血,放在嘴边汩汩地喝起来,点着头,嘴里发着呜呜声,一脸的享受。
看到这等残相,那家中胆小的人当场晕倒在地。而没晕过去的,则是被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身子哇哇吐起来。
吃了一顿生猪肉,她扔掉死净的猪,指着自己父亲,指派他去找神婆来,然后才抓起其他人回到客厅里。
那人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神婆家门口,一边猛力拍打院门,一边惊恐地大喊起来。
还躺在床前看电视的神童,听到有人拍自己家的院门,他感到非常恼怒,骂骂咧咧地从被窝里爬出,冲到窗前打开窗户,朝着窗外就是一顿臭骂。可一听到那人说他女儿中邪了,他刷地反应过来,知道有生意上门,惊喜之余即刻披衣下楼,屁癫癫地去开门。
开门看到那人一副惊恐的样子,神童却摆起架子,满脸不悦道:“深更半夜的,我们都已睡觉,你敲什么门啊?要是扰乱神灵清修,你担当得起吗?”
那人一愣过后,随即进行了一番非常诚恳的道歉,然后说要请神婆上门除邪。
神童毫不客气地再次数落一番,最后才让他进门在客厅站着等神婆,自己上楼去跟神婆商量。
神婆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听了神童的话,顿时笑出声来,连呼发财。罗天阳外公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可被神婆一顿臭骂过后,迫于她淫威,不敢再有异议。
神婆得意地笑笑,然后坐到梳妆台前,不慌不忙地打扮了一个多小时,方才满意地下了楼。到了客厅坐到沙发上,她端起儿子泡的茶喝了几口,才慢腾腾地问起事来。
听完那人说完女儿中邪的事,神婆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嗯嗯呀呀地点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又端起茶杯自顾自喝茶。
那人会意地把神童请到旁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决定以一万元成交。可神婆还不肯挪动神驾,非得要那人先付清价钱,才肯上门除邪。
等那人从别家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