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那具干尸痛苦得咧嘴发出一声惨叫,那两只被烧毁成秃掌枯手,条件反射地往回缩。可罗天阳怎会放过它,手腕猛地往一压,天残刀从它两手腕上挥斩而过。
“嗷!”
两只尸掌齐腕而断,干尸再次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身子咚地朝棺材板上一撞,拖着两只冒烟的断臂,旋转着白木棺呼啸离去。
少了一口棺材,五棺阵自然布不成,罗天阳转身正要攻击其它棺材,却见它们一口口呼啸而去,亭台上很快只剩下他一人。
不一会,其余口棺材又聚拢在金棺两侧,并排直竖在十多米远处,五具死尸没有惊惧,反而满眼怨毒地望过来,龇牙咧嘴地低吼着。
罗天阳呵呵笑着退回到亭台中央,举起左手朝女鬼扬扬,大声嘲讽道:“女鬼,区区五棺阵,难不倒爷的,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咯咯咯……”
五具死尸面目极度扭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里发着“咝咝”的威胁声,显得非常愤怒。
“五只乌龟,别唧唧歪歪,整什么幺蛾子,有胆量上来战便是。”罗天阳满脸傲气,不屑地讥讽着,但心里却没有因此轻视它们,五棺阵的威力远比想象中强,只是那女鬼发挥不出来而已。
女鬼怒睁两只血红的大眼睛,伸出一对尸爪捏得咔嚓响,低吼道:“罗天阳,你得意不了几时,今晚我誓杀你。”
举起天残刀指向它,罗天阳轻蔑一笑道:“女鬼,不服就过来咬我呀,耍嘴皮子有啥用呢?”他对这只女鬼看得非常透彻,法力虽然强过自己,但没有那两个怨童压阵眼,独自运行五棺阵并不容易,要不然也不会停下休整。
女鬼显然被激怒了,右手有些发颤地指过来,大声怒吼道:“撞死他,特么的给我撞死他!”
“吼!”五具干尸无法说话,只能齐吼来表示它们的愤怒。
用力拍拍自己胸口,罗天阳没有任何惧意,大声道:“来撞啊,你特么的来撞啊!”
呼啸一声,五口棺材快速飞起来,以金棺为中心排成一列,随后轰地一声撞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而后冲着罗天阳直撞过来。
女鬼藏在棺中,高声大喊道:“罗天阳,有种就别跑!”
傻子才不跑呢!
眼盯着轰隆而来的五口棺材,罗天阳心中非常不讥,它们即使不布五棺阵,那撞过来的力道,也不是他这肉身所能承受的。
最前头的那口是石棺,暗合五行中的“土”,撞击气势更显得磅礴,要是被它撞到,定难逃撞飞撞伤的下场。一见它离自己只剩两米左右,他身子忽地往左横移一大步,避开正面撞击,左手一扬打出一道火符,直取正中那口金棺。
虽然不是高级紫符,但火克金本身也不容小觑,女鬼躲在棺材中打不到,可火符一落到金棺,即刻轰地燃烧起来。
“嗷!嗷……”
五口棺材排列严密,保护住里面的干尸,却让金棺失去逃离的机会,道火烧烤着金棺,棺内女鬼不住发出厉声惨嚎,同时还有咚咚的撞棺声。
“哈哈哈……”
见它被自己整得很惨,罗天阳不由开怀大笑,可挥起天残刀要去劈金棺后的白木棺,却因五棺运行速度太快,被它一闪而过。
脑残的玩意,五棺阵都没什么效,具体玩起简单的撞击来,这不是自找虐吗?
目光随着呼啸而去的五口棺材,罗天阳不禁嘿嘿冷笑,心中对女鬼非常鄙夷。
五口棺材远离亭台十多米后,马上轰地散开,金棺上的道火已经被女鬼熄灭。棺中女鬼非常狼狈,身上的衣服都被烧出不少破洞,容貌也不再像王祖贤,露出其真实面目,只是因法力高强死尸不再干瘪,它那惨白面孔上有一个血洞。
五棺阵中的怨鬼,死法暗合五行,女鬼显然是被金属器械器械刺死的,而其它四只死状都很惨。
看到它们的残状,罗天阳心中有些不忍,这倒不是同情敌人,而是想试试劝退它们,让自己避免一场血战,于是沉声说道:“若你们愿意,我可以为你们超度,也可避免被封在棺内的痛苦。”
女鬼法力高强,可以离棺而行,但实际上距离有限,估计也只能到达官庄,否则它定会离开此地。而另四只怨鬼的法力,与它相比显然弱上许多,还不足以令其脱离棺材,仍要受灵魂禁锢的痛苦,它们或许会愿意脱离苦海。
其余四只死尸无法说话,但它们眼中却不见了怨毒,还有一丝丝的期待。可那女鬼却厉声喝道:“兄弟姐妹们,别听小道士蛊惑!你们难道忘记了,这数百年禁锢的痛苦,是谁带给我们的?还不是这些臭道士给的!他现在打不过我们,装出一副善心要超度,那是骗你们的,等五棺阵一破,他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吼!”
女鬼的厉喝,其余四只怨鬼随即齐吼起来,眼中重新变得怨毒,眼神中的冰寒之意,让人产生一阵寒意。
怨鬼不容易超度,当初陈村那些怨鬼,还是因为其族长阴谋被拆穿,才被罗天阳最终分化。而这五只怨鬼却是被巫术所杀,灵魂又被禁锢数百年来,它们心中的恨意,自然不可能在短期内所消除,它们不肯被超度,那也在情理之中。
罗天阳心中没有遗憾,只是暗叹一声,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放马过来,看看是我杀了你们,还是你们杀了我?”
“狂妄臭道士,今晚你必死无疑!”女鬼厉喝一声,随后又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