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兴平的话,吴江风满脸骤然一黑,不悦道:“赵族长,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兴平身子猛地一抖,没敢看吴江风,扭头瞧了一眼杨先生,转回头来却对罗天阳说道:“是杨先生说这种凶尸太邪,要火化掉才得以安全,所以等吴道长离开后,我们就起坟火化尸体,另择墓地下葬。”
“哼!”吴江风重哼一声,显然他对此非常不满,赵兴平所为是对他极大的不尊重。
话绕来绕去,不过罗天阳却听得明白,这时他又想起吴江风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于是朝吴江风按按手,令其不至于当场发作出来,而后问赵兴平:“赵族长,我记得吴道长曾跟我说过,那四具喜神是按五行方位下葬的,那它们原先的墓地又在哪里?”
赵兴平回道:“那户人家从第一个人死后,就坚持不葬祖墓,自己在自留山选了一处下葬。至于是不是按五行方位下葬,这我就不知道了。”
“是按五行方位下葬的,这是她们自己定好的墓穴。”吴江风接口道,从他说话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仍然非常的不满。
按五行方位下葬,真有可能培养出五行尸。若刚开始罗天阳并不太在意的话,那自从老道那里得知,巫灵教有一座五行尸法阵对付自己,现在的他对五行尸有着天然的恐惧。
他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两眼直盯着吴江风,沉声道:“吴道长,不管之前是如何处理喜神的,现在这具喜神必须要火化后再下葬,不管谁阻挠都要火化!”说到后面,他的语气非常严厉,让人不敢置疑。
吴江风倒没在意,只是不悦地瞧了一眼赵兴平,随后回过眼来点头道:“罗道友,只要赵家人没意见,我不介意火化后下葬。”
“那行!”罗天阳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朝赵兴平不容置疑地说道,“赵族长,请你带我去那家原先的坟墓看看,我要确定坟中没有任何尸体。若是有的话,那必须立即火化。”
赵兴平边起身边轻松笑道:“罗道长,我现在就带您去墓地,我可以保证里面绝不会有尸体。”
四人出了屋门,赵兴平喊上他儿子,让他出去找几个人,带上锄头去墓地。
等挖墓的人汇合到村口,赵兴平就在前头带路,一路往那户人家原先的墓地走去。
赵兴平边走边说道:“罗道长,我们赵氏族人对下葬很有讲究,以葬入祖墓为荣。当时她们说要另择墓地下葬,我还曾劝过,只是她们一意坚持才作罢,没想到她们竟然有如此邪恶目的。”
吴江风显然听出赵兴平的挑拨,他冷哼一声,随后解释道:“罗道友,我不懂风水,只是认为尸体已经处理过,怎么下葬都是死者家属的事,所以也没太过于关注。”
对吴江风的解释,罗天阳很不以为然,他同样不懂风水,但也不至于看不出如此下葬的危害,于是淡淡地说道:“只要墓地中没有尸体,其它的都不重要。”
他说完后就再没人吭声,一行人默默地往前走,气氛非常的凝重。
走到赵氏祖墓那块谷地,赵兴平带着往左侧走,来到另一个小谷地,树林中的几座坟墓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赵兴平指着坟墓道:“罗道长,那里就是他们一家自选的墓地。”
打开天眼一瞧,看到墓地四周阴气沉沉,罗天阳脸色即刻沉下来,瞥一眼吴江风,冷冷道:“这种地方如何能葬人!”
吴江风满脸黑线,没有吭声,而杨先生却在身后说道:“前两个人死后,都是我主持的丧事,当时这里并不是现在这模样。后来我发现不对,就建议赵族长移坟另葬,打开坟墓后却发现里面的尸体根本没有腐烂,这才将他们都火化掉。”
“这分明是人为养尸!”罗天阳指着墓地,冲吴江风厉声喊道,“哪怕是普通尸体,如此葬法也会出大事,更别说那五具子母凶尸。你一个修道之人,难道连这点常识都没吗?”他连一点面子都没给吴江风留下,因为他现在非常地愤怒。
吴江风脸色黑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他现在就像挨训的小孙子,眼睛不敢直视罗天阳,更不敢吭声争辩。
冷哼一声,罗天阳撇下众人,独自走进墓地,两眼四下一扫,脸色腾地一变,失声惊呼道:“五棺阵!”
墓地上长满杂草,显然早就已建好,可并不是七座坟墓,而只有五座坟墓,最关键的是它们正好布成一座五棺阵。
“我……我不认得五棺阵……”吴江风闻言,身体猛地一抖,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一片,说话声都是哆哆嗦嗦的。
杨先生脸色也非常不好看,战战兢兢道:“我……我当时只是感到……感到不妥,也不知什么五棺阵。”
长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心境平复下来,罗天阳指着墓地中央那座空坟,冲杨先生问道:“杨先生,那俩口子是不是葬在那座坟下面?”
杨先生嘴角一阵抽搐,一脸骇然地点点头道:“当时那家长女,要求将棺材平葬于地下,不在上面建墓,连墓碑都没有立。我也只是按她的要求做的,真不知她要造什么五棺阵。”
五棺阵本来就是失传已久的邪阵,杨先生这种不入流的阴阳先生,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罗天阳没有怪他,转而问吴江风:“吴道长,新赶来的喜神,是否要葬入正中央那座坟?”
吴江风显然是被吓得不行了,煞白的脸看上去非常木然,机械地点点头道:“去年送喜神下葬时,现今这具喜神说,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