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没料到镇阵眼会爆炸,只是条件反射地往外躲避,根本来不及出声提醒。他轻轻松松地用后背挡住泥土石块,可站在阵外的吴江风和杨先生却惨了,他们一没有他反应快,二又是没有心理准备,顿时被激射出来的泥土石块击得哇哇直叫,满面鲜血直流。
听到惨叫声,罗天阳有些惊愕,不过心下却松了一口气,至少赵兴平他们因站得远,并没有被泥土石块击中。
转过身来,他有些歉意地望着一身狼狈的吴江风和杨先生,道歉道:“吴道长,杨先生,我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状况,让你们受惊了。”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杨先生心中非常不满,伸手擦着脸上的泥土和鲜血,气呼呼却没有吭声。
哼,臭小子,你分明是故意的!
吴江风心里非常愤怒,但脸上却不动生色,边擦脸边说道:“无妨,无妨。”
对性情表露的杨先生,罗天阳倒没觉得什么,而对刻意在隐藏自己的吴江风,他心里却生出一些疙瘩,心道这老头深沉得很嘛,连吃了一大亏都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颇有些意味地瞧了吴江风一眼,罗天阳长吁一口气,说道:“我还要继续镇阵眼,你们先退到安全地方。”
“好的。”吴江风淡淡地应着就转身往后走,而杨先生仍没有吭声,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待他们退到赵兴平身旁,罗天阳才转身往阵眼走,见那座坟墓已被炸得塌掉大半,露出一口红棺材。
邪道为什么不用金棺作阵眼呢?
看到这红棺材,罗天阳心中不禁又想起这个问题,研究过五棺阵的人,绝不会犯如此大的错误,这种布阵方法显然是有深意的,只是他想不明白邪道的目的。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罗天阳甩甩头抛开思绪,再次来到阵眼前,提起天残刀将棺木上的浮土划掉,仔细一瞧,看到上面画着一道道不知名的金色符咒,心中不由大吃一惊。
画上金色符咒,这具棺木不会就成金棺了吧?邪道的手段真是层不出穷!
心里思索着,他心情凝重起来,要不是发现得早,恐怕真不知会养出什么怪玩意来,等它破棺而出,赵家凹定会被屠个干净。
站了许久,罗天阳拍拍想得有些头痛的脑袋,摇头苦笑一声,从口袋中掏出古铜八卦镜,见上面的指针转得飞快,表明五棺阵内的阴气仍然非常浓郁。
略微思索一下,他将天残刀插回后背,咬破右手中指,在古铜八卦镜上画了一道镇尸血符,而后才将古铜八卦镜往棺材盖上一拍。
“嘭”地一声爆响,伴随着猛烈震动的红棺材,棺内传来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厉叫声。
“啊!啊!啊……”
赵兴平和那些族人惊恐地哭喊起来,纷纷扔下手中的锄头,转身朝来路逃去,脚下跌跌撞撞得,有几个人撞到一起,又是一阵尖叫,扑通扑通跌倒在地。
而吴江风和杨先生两人,脸色皆是大变,慌乱地掏出驱邪符,往自己耳朵上直拍。
罗天阳有灵力护身,对棺内传来厉叫声有免疫力,冷眼瞧着震动越来越缓的红棺材,掏出一道镇尸符,“啪”地拍到棺材盖上。
只见红棺材猛地一震,随后就平静下来,里面的厉叫声跟着也停了下来。
听到吴江风俩人呼呼喘气声,罗天阳转过身,瞧一眼还在哭喊着逃跑的赵氏族人们,朝他俩说道:“吴道长,杨先生,阵眼现在应该被镇住了,你们将其它四座坟墓上的阴气清掉吧。”
杨先生脸色惨白,嘴巴蠕动半天,却说不出话。而已经平静下来的吴江风却指着在逃跑的赵氏族人们,说道:“罗道长,你看他们都被吓成那样,哪不敢来挖坟,还是让我们俩直接来挖吧。”
他们肯卖力挖坟,罗天阳自然求之不得,微笑着点点头道:“那好,我继续看守阵眼,你们俩来直接挖吧。”
吴江风应声就拣起一把锄头往五棺阵走来,杨先生迟疑片刻,跺跺脚也拣起锄头,一脸忿忿地跟在他身后。
“杨先生,现在是大白天,阵眼也被我镇住,你还怕什么呀?”罗天阳望着杨先生,笑呵呵地问道。
杨先生脸上一阵抽搐,黑着脸道:“罗道长,不像你这种名门正派出身的修为高强,我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阴阳先生,平常也只是主持下丧事,做做道场,那禁得住如此折腾啊?”
对他的话,罗天阳不以为然,依然笑呵呵道:“杨先生,出来混迟早要还,主持丧事也会碰到鬼邪作怪的,多受折腾几次,生存下去的几率就越高。”
杨先生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跟在吴江风身后来到五棺阵的木棺墓前,两人挥起锄头就挖了起来。每一锄头下去就见一团阴气喷出,墓中阴气非常的充裕。
不过还好,墓穴都葬在地面,没挖多久就露出一口金色棺材来。这种情形又令罗天阳吃了一惊,邪道原来是将五行方位移了一步,真不知他为何要如此行事?
吴江风停下锄头,愣愣地盯着金棺片刻,扭头朝杨先生问道:“杨兄,你们移墓火化时,难道没将棺材烧掉吗?”
杨先生一脸茫然,机械地摆摆脑袋,颤声道:“不可能,绝不可能!移墓时已经取出棺材,只留下一座空墓,怎么墓中还有一口棺材啊?”
从阵眼那口棺材传出惨叫声,罗天阳就已经明白,之前这里空有五棺阵之名,正是在去年移坟后,邪道才布下这座五棺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