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天阳满面汗水直流,可他的神色却显得十分坦然,并没有陷入焦虑之中,林胜天心里暗骂一声变态,不敢再在房间里待下去,急匆匆地晃身飘出窗户,逃回到二楼。
呼地长吁一口气,双手飞快捏出几道法诀,嘴里念上几段咒语,替楼下房间里的法阵加持下法力,林胜天神色变得有些不虞,喃喃轻语道:“变态的小子,怎么会如此强啊?诱他进入**阵,竟然还迷不了他!要是再任其成长下去,还有谁能挡得住他?巫灵教那帮傻逼?”
**阵是林胜天给罗天阳准备的第一道大餐,眼瞧着要成功,可最终仍然无法困住他的心神,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其告破。它对此非常遗憾加无奈,但也没有多大着恼,毕竟罗天阳并非一般道人可比,可以说是它平生所仅见,连它那同样变态的儿子都远不如。
明知困不住罗天阳,可它也没有因此放弃,狠咬咬牙,不断捏法诀念咒语,替**阵加持法力,强行与罗天阳对抗,想以此尽可能削弱他,待下一步出杀招将其击杀。
而罗天阳也并不轻松,在默念许久清心咒后,这才基本恢复对身体的知觉,来不及松一口气,急忙从气海猛提一大股灵力,瞬间将其布满全身,迷迷糊糊的脑袋霎时一清。
“啊!”
一声厉叫声落入耳中,罗天阳猛地睁开眼睛,正看到那只血淋淋的女人头,脸上显出惊慌之色,从自己眼前往后飘退。
你妹的,这到底是不是幻觉啊?
他心中大感迷惑不解,若是幻觉的话,那这只女人头就不应该出现才对,可它却偏偏出现了,而他现在脑袋清醒得很,显然看到的是真实存在。
房间内依然是一片黑暗,只有罗天阳周身一点空间才是淡淡的青烟,那只血淋淋的女人头,渐渐地隐入黑暗之中,仿佛完全融于其中似的。
疑惑不解归疑惑不解,罗天阳没有消极等待,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道驱邪符,扬手打向女人头消失的地方。只见一道紫光呼啸而去,一落到黑暗之中,即刻“嗤嗤”地冒起青烟,所到之处的黑幕都被消融一空。
随着深入黑暗中,紫光渐渐变弱,但仍然朝前疾射而去,直到碰到什么阻碍,爆出“轰”地一声轻响,方才消散在视野中,而被打出来的一条小通道又重新被黑暗所充塞。
尼玛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黑暗犹如漆黑的墨水,遇到罗天阳周身溢出的灵力,立马会消融成青烟,可用符咒去打,却好像掉入黑洞似的,转瞬间就被吞噬。这令罗天阳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法术,能将黑暗布满整个房间的,更何况还有只诡异的女人头隐身其中。
罗天阳苦笑着摇摇头,不由发出一声感叹:“唉,邪道特么的都是天才啊!什么古怪的法术都能创得出来,可为什么不走正道,好好修道呢?”
“因为正道因循守旧,因为正道排除异己,把我们这些天才的法术,看作歪门邪道!罗天阳,我问你,何为正道?何为邪道?”黑暗之中,传来林胜天愤怒的责问声。
耳朵被它的怒吼震得有些胀痛,罗天阳急忙提灵力护住,以防再次被迷惑,然后冷哼一声,正气凛然地回道:“遵守天地法则为正道,反之即为邪道!再把自己包装得多么幽怨,你依然是不被天地所容的邪道!”
“是正是邪都由你们说了算,我们合该做只不见天日的老鼠吗?”林胜天依然是愤愤的,发出的声音更加高。
罗天阳嘴解一弯,显出一抹不屑,挥起天残刀突然朝声音来处劈出,一道紫色刀芒厉啸而去,嘴里跟着厉喝道:“一个取人性命、意图长生的邪道,你哪来的大义凛然啊!”
“卑鄙!”
在林胜天怒吼声中,紫色刀芒带着凌厉的气势,生生地将黑暗剖开,往深处劈过去,直到深入两米多深,方才发出一声“轰”响,将四周的黑暗炸得一空,生成一个大深洞。
一声长啸从黑暗中传来,刚炸出的大深洞,被四周涌入的黑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缩,最后全部被黑暗填满。
这死邪道,修为真是不浅啊!
虽然是不死不休的对手,但罗天阳对林胜天的修为,仍然心感佩服。一只生前是邪道的猛鬼,显然不是纯粹而生的猛鬼所能比,这让他不禁想起杭海大学那只老鬼,那可是无名道长的师弟,修为绝对要比林胜天高,要是被释放出来,那肯定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
“咣当!”
正当罗天阳心有忧虑时,身后陡地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荡起的强风吹得他后背一阵寒冷,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已湿透,脸上的冷汗更是像下面条似地往下落。
“呼……”
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罗天阳伸手极快地将脸上的汗水抹掉,随后朝四周观察起来。
黑暗中又传来林胜天激将的声音:“臭小子,要是害怕的话,那就给我赶快滚出此楼,别再管闲事!否则,今夜定将留下你的狗命!”
它的声音发出的之处并不固定,好像是随机出现在某个地方,这令罗天阳无法捕捉到它藏身之处,只能照着声音来处发出一道紫色刀芒。
黑暗挡不住紫色刀芒,它能非常有效地劈开黑暗,可最终犹如石头落入大海,荡出的一点涟漪很快就会融入波浪之中,显得非常的渺小。
而罗天阳发紫色刀芒,又引来林胜天的嘲讽:“罗天阳,你若是只会这一招,那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