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长放心,查案的警察,不止我们这地方多,其它地方也是一样,到处都在盘查可疑人物。可警方盘查重点,主要放在进出杭海路口,还有出租房密集的小区查得也比较紧,我们这里连当地人都不来,更何况那些警察?”
二楼又响起一苍老声音,仇建华心中的怒火再腾三丈,说话之人又是杀害它的凶手之一,数十年来都忘不了的声音,虽然苍老了许多,但仍听得真真切切。
“哼!”
废弃屋二楼,站在窗户前的林复生重哼一声,正要开口训斥,脸色却微微一变,皱着眉头朝窗户两侧瞧一下,脸上随即露出冷笑,心中更是极度不屑。
不过,虽觉察到有鬼邪在偷窥,他却不动生色,鼻孔又是重重一哼,开口训斥道:“警察或许不敢来,可罗天阳呢?两次暗算我不说,连杭海大学那座北斗七煞阵,都是被他一力强破,他岂是可易与之辈?以他的机警,你们哪怕是一点点疏忽,很可能就会被他看出破绽,将他给引来。”
说到这里,他觉得话说得有点重,未免有“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嫌疑,已将那个数十年的苦力吓到了,二楼气氛显得有点紧张。于是,他神色缓一缓,用非常轻蔑的语气耻笑道:“对付罗天阳,的确需要大费周章,不过也仅此而已。我有更强的北斗七煞阵在,他胆敢前来,那就休想活着离开。”
“那是,那是。”身后两人奉承道,听得出他们松了一口大气。
稍顿一顿,其中一人说道:“林道长,请宽心。最近几天,我常到苏公馆那边转悠,罗天阳并无什么异常举动。他白天开车到处转悠,不知在做什么,晚上却是窝在苏公馆没有外出,安分得很。”
另一人接口就附和道:“林道长,龙五和成汉生也无异常,在柳晓玉肉身被送回后,他们似乎不再参与此事,都忙着自己事。”
一只鬼妖被罗天阳封印不说,自己竟然解不开封印,林复生心中对破鬼诀的贪婪,已上升到无限高度,同时也感心慌慌。
罗天阳要是有行动,那他还能作出相应部署,采取相应措施,甚至已有放弃一切逃走的打算。
可哪知罗天阳仿佛变了性似地,竟然放弃搜查,长久不见其有动作,就好像柳晓玉已经得救似的,与之前那风网火火般搜寻,完全是两个极端情况。
可问题是,罗天阳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梦魇,总感觉其就在屋个盯着自己,很可能随时会出现在眼前。
这让他感到极度恐慌,有种措手无措之感,整天疑心疑鬼的,连大白天躲在地下室睡觉,都经常会从睡眠中惊醒过来,浑身大汗淋漓。
最近这段时间,林复生就是生活在这种无形压力之中,精神高度紧张不说,更是满肚子火气,一个不慎就会暴发出来。
连自己都躲着罗天阳等人,听到俩苦力如此大胆接近他们,林复生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猛地转身,朝俩苦力狂喷道:“你妈了个逼的,那里我自有布置,用得着你们去监视吗?苏公馆有许多保镖,罗天阳又是机警得很,万一被他们发现被捉,你们自认能不将我供出吗?”
对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他气得几乎要伸掌拍起他们,可这时仍需要这俩还算得上忠诚的苦力,他不得不强行压制心中的冲动,依然怒声道:“我告诉你们,要是这里被挖出来,谁也别想活命!说!今天到这里来,有没有发现被人跟踪?”
最后这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可见林复生愤怒到何种程度。
两个苦力皆是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回道:“林道长放心,我们很小心的,没发现有人跟踪。那些警察只是在社区里排查,没人会注意到这里的。”
胸膛剧烈起伏,林复生猛喘一会粗气,待心中怒火稍稍减弱些,方才沉声吩咐道:“外面风声太紧,更不知罗天阳在搞什么泡泡,你俩就留在这里,暂时不要再离开,以免不小心被警察发现端倪,惹来罗天阳那小魔头。”
“是,林道长。”两人恭恭敬敬地回道。
挥手让他们离开后,林复生又转回身,侧耳倾听下屋外动静,就毫不在意地目眺远方,完全不避屋外那鬼邪,自言自语道:“罗天阳这狗东西,以他的心性,绝不会放弃将我挖出,定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唉,真不知道,他会如何针对我,这可是大麻烦啊!”
这死邪道,原来也怕罗天阳呀!
仇建华听着,对林复生就是一顿鄙视。
而被林复生记挂的罗天阳,这段时间也忙得焦头烂额,一方面在精心作准备,另一方面又担心林复生逃离杭海。城南废弃屋周边,警方加强了巡查力度,但他仍随时准备出击,阻止林复生出逃。
各种准备工作做得都差不多,已具备发起行动的条件,可他仍想做得更多,做得更加细致。于是他召集相关人员,在再三重申保密之后,进行了一番布置,重点就是杭海大学师生的安全撤离,以及如何阻止血尸离开学校。
一切日趋明朗,大家也不再藏着掖着,龙五和二傻重新回到苏公馆。连何大山和何初一师徒俩,都偷偷前来汇合,躲在苏公馆享受美好生活。
罗天阳房间里,一片沉寂。
二傻双手紧握着一把狙击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还不时发出一声傻笑。
龙五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微闭双眼,似乎在沉思。
何大山一改往常猥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