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罗天阳并没多大在意T诖蹬6已,不料那老头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不淡定了。
老头厉声叫道:“你们这帮家伙,真特么的脑残!人工湖那边,每天晚上闹得天翻地覆,你们不以为怕,反而兴奋得快上天,特么的是不是上门去送死啊!”
“哈哈哈……”一众年轻人一阵暴笑,显然都是在嘲笑那老头。
脚步一顿,罗天阳扭头一瞧,看到一帮二十来岁穿着时髦的年轻人,簇拥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头,那老头则满脸恼怒,猛摇着头往前走。
跟在他身后的一位短发国字脸女子,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道:“老头,到幽魂山庄来游玩,要的就是这份惊悚,要不然跑到这山沟沟里来作啥呢?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有人即刻回道:“就是这么回事嘛。”
“对头,玩得就是这份心跳!黑白无常出现,我们正好前去攀攀交情,等将来下地府时,不正好有个依靠嘛。”这个带眼镜的男子,说得是四川口音,没见其害怕,反倒透出几份兴奋。
而另一个穿着一身橄榄绿服饰的高个子,则是满脸遗憾道:“说来也是可惜,幽魂山庄晚上不让我们出庄,要不然,还真想去会会黑白无常,看看它们是不是如假说中那般模样。”
“不作死,不会死!不作死,不会死!”老头没回头,摇着头怒斥,又引来众人一阵大笑,显然谁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老头猛地止步,抬眼瞧一眼罗天阳,随后转头手指点着那帮年轻人,高声道:“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们,晚上别试图出庄,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这老头的目光好锐利啊!
罗天阳暗自心惊,眉头微微一皱,遂转身看向那帮年轻人,视线余光却盯在老头身上。
那帮年轻人又是一阵哄笑,而后那带眼镜的四川男子,一脸自得地望着老头,挑挑眉头,挑衅道:“老头,要不咱来打个赌,今晚我到外面待一夜,若是明日活着回来,你给我一千块钱,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头厉喝一声,回过头继续走路,嘟哝道,“既然一意想死,那就去死吧,管我老头什么事呢?”
二傻看到罗天阳停步,此时已走了回来,听到那四川年轻人竟要跟一老头打赌,心中的怒火顿时燃起,往前踏出一步,手指点着他怒骂道:“你特么的还有没有公德心?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口口声声称人家老头不说,还要跟人家打赌,信不信我揍你!”
那四川年轻人胆子应该比较小,只见他脸色刷地一白,身子一颤,两眼惊恐地往后缩,二傻这大块头,又是一脸的凶相,显然吓到他了。
可其他人则不干了,那短发国字脸女子,率先跳将出来,手指着二傻怒骂道:“哪来的疯狗!再敢乱吠一声,信不信老娘一脚踹死你!”
“你……”被一个女子怒骂,揣着面子又不屑骂回去,二傻直气得浑身发抖,一时说不下去。
而那个穿橄榄绿的高个子,跟着冲上前,猛地推一把处于呆愣中的二傻,破口大骂道:“你什么你啊!哪跑出来的丑鬼,敢在大爷面前多管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二傻身体失去平衡,慌乱地后退三步才止住,听到人家骂自己是导鬼,心头不禁大怒,抢上前一拳砸得那高个子倒飞出去,怒骂道:“敢在老子面前称大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高个子一飞出去,那帮年轻人一愣过后,随即暴怒起来,不论男女大声怒骂着,都朝二傻冲过来,一副不干倒你不罢休的模样。
“罗大师……”
圆脸少妇跟着跑过来,焦急地刚开口,就被罗天阳笑呵呵地打断:“年轻人火气重,打打架,正好泄泄火,不妨事的。”
好久没跟人打架了,二傻兴致也很高,迎面冲进人群中,左拍右打,七八个年轻人,一个个东倒西歪,尖声惊叫着往街面倒去。
对这帮人,罗天阳没多大关注,注意几乎都在那老头身上,见他抚着白须在呵呵笑,一点都没出手之意,显然不是一伙的。
这老头,有点神秘啊!
表面上不动生色,罗天阳暗自却生疑,这种鹤发童颜的老人,不是武者就是修道之士,他能发沉黑白无常存在,那几乎可以肯定是修道之士,说的话应该不会假的。
扭头瞧一眼刚松了一口气的圆脸少妇,他觉得她定然知道一些真相,只是一意瞒着自己而已。
那帮人一个个很是无赖,二傻出手恰到好处,绝不可能伤到他们,可他们却躺在地上不起来,不是大声喊痛,就是低声"shen yin"。
二傻转着身子看了一圈,满脸不屑地耻笑道:“装可怜,搏同情啊!你们慢慢演,老子没闲心陪你们。”说完就拍拍双手,转身回到罗天阳身边,耸耸肩,摊摊双手,又吐吐舌头,作一脸无辜状。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暗地里指指点点,但没人出头来指责二傻,有的反而显出兴奋相,似乎乐见有人打架。
那老头依然笑呵呵地站在旁边瞧热闹,最后还是圆脸少妇上前,关心地一个个问过去,想拉他们起身,最终却一个没能成功,急得她团团作揖求他们。
二傻凑过头来,低声道:“这帮傻逼,应该是喜客来客人吧。”
特意瞧一眼老头,见他的目光始终在那帮人身上,这种不在意自己的造作,反而表明在掩饰什么,罗天阳冷哼一声道:“不管他们,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