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呆呆望着那片树林,女飞尸在其中穿行,却连一丝阴煞之气都没留下,心中暗道一声“真特么强”,扭头瞧向还在破口大骂的小强,淡淡道:“女飞尸若是要脸的话,估计一百多年前就死了,哪还轮得到你在此辱骂。”
小强被罗天阳的话刺得一噎,收住刚到喉咙口的谩骂之语,面部猛地一抽,摸摸小脑袋,悻悻地笑道:“我这不是为长气势嘛。”
冲他冷嘲一声,罗天阳收回目光,继续望向那片树林,重重地长叹一口气,说道:“那些一根筋的鬼邪都死了,剩下的就是所谓的‘不要脸’之徒,它们活得还很滋润啊。巫灵教俩邪道不说,那只千年蛇妖不就是如此吗?女飞尸比千年蛇妖还要谨慎,它会跟我硬耗,但却不跟我死拼,一见没有机会就会退走,而这正是它可怕之处,不好搞啊!”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直等在这里让它杀吗?”小强忧心道。
罗天阳之所以决定等在这里,那是因为不想去胡山屯赶趟,那里有更多的游客,一旦发生不可控事件,死的就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批,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当然,他心里也是存着想将女飞尸解决的想法,这是他懒得动窝的第二个因素。
可现在看来,要在短期间内解决女飞尸,显然是极其难以办到的事情,与其被动地等,那还不如往前推进一步,引着它朝自己期望的方向走,而不是等它恢复法力后再来尝试杀自己。
那样太被动,他非常不喜欢这样,随后叹息一声道:“等‘再向胡山行’活动结束后,我们就去胡山屯,想办法将它引到胡山,试试能否将它解决掉。”
“要是它不上当,或者在胡山上也解决不掉它呢?”小强又提出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抬眼瞧一下天空,没有云彩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只是少了一只月亮,罗天阳收回目光,轻笑道:“过几天,后半夜就有月亮了,或许有重创的机会也说不定。”
“好,到时我们合力将它留住,妥妥地解决掉它!”一直非常郁闷的小强,顿时开怀笑了起来。
灵棺却在此时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我看女飞尸对主人很了解,不见得会在月圆之夜显身。”
对这个问题,罗天阳自然是不会忽略的,略微思索一下就笑道:“它不敢在月圆之夜显身,那我们就在月圆之夜下墓。等救出我前世母亲后,我们就多了一个强力帮手,它将彻底失去杀我的机会,而我们灭杀它的机会却是大增。”
“如此说来,它死定了,哈哈哈……”小强说完就是放声大笑,灵棺也跟着笑几声,不过看得出它没有小强那么乐观。
在经过今晚相斗后,女飞尸的底牌进一步减少,罗天阳对保命更有信心,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如何灭杀女飞尸,而不是想着要如何保命。等小强收住笑声,他呵呵笑道:“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它杀不死我,那它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在公路上交谈一会,树林没再见动静,心想女飞尸应该离开了,罗天阳就挥手让小强俩归位,自己则缓步回到别墅内,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等天亮时。
山谷深处,女飞尸藏身的山洞内,余承林师徒三人躺在干草堆上,紧闭着眼睛,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余承林和赵良丰还算镇定,李玉东虽然没吭声,但不时转动着身子,可谓辗转难眠,表现出其不老到之处。
余承林暗自摇摇头,从草堆上起身往山洞外走,却喜得李玉东弹身而起,急声问道:“师父,你是去胡山屯吗?”
皱着眉头停下脚步,扭头望着跑到身旁的李玉东,余承林低喝道:“玉东,告诉过你不知多少遍了,要淡定,淡定,再淡定!在搞清楚死娘们出动规律之前,我们切不可有任何行动,不然一被其察觉,那我们将万劫难复。”
被余承林一顿训斥,李玉东立马变乖,连不迭地点着头,道歉道:“对不起,师父,是我太心急,下次再也不敢。”
眉头一扬,余承林随后吩咐道:“玉东,从今天起,不管你心里憋得有多难受,也不要再开口提这事,做得到吗?”
“做得到,师父!”李玉东非常坚决地回应一声,即刻返回干草堆躺下,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摇头轻笑笑,目光又从躺在那里不动的赵良丰身上扫过,余承林深感满意地点点头,跟着回头继续往山洞口走。
来到山洞外,他站在洞外十多米远的地方,两眼警惕地望向金龙庙方向,这是女飞尸每次离开山洞的方向,虽然它并不一定是去金龙庙,不过回来也是从这个方向回来的。
东北的夜里本身温度就低,虫子鸣叫是听不到的,而有女飞尸藏在这里,方圆百里内的动物又逃得干干净净,夜晚的山林里除了呼呼山风外,总让人觉得有点过于安静。
而在这份诡异的宁静之下,到底暗藏着多少杀机,余承林绝不敢想象,毕竟与女飞尸相比,修为上的差距实在太过悬殊,一个不慎就是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他的内心其实比李玉东还焦急,但又不敢耍性子冒险,因为机会非常难得,错过了或许就不再有。
罗天阳,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虽然与罗天阳有过节,但他已成了余承林的救命稻草,心里禁不住就为其祈祷起来,当然目的还是为了他师徒三人自己。
在山洞外站了近一个小时,余承林轻叹一声正要转身回洞,却看到远处飘来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