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天黑,棺材盖即刻轰地一声飞弹而起,女飞尸从血红棺材内翻滚而出,轻飘飘地落到地面,露出一对黝黑发亮的长獠牙,朝山洞口嘶吼一声。
山洞内的温度陡然一降,让人感觉犹如掉入冰窟。
山洞顶上吊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一老一少,正是余承林和李玉东师徒俩。
昨晚师徒三人往前急奔出五十里,却连一个鬼影都没见到,余承林随即决定三人分开行动,要么去金龙庙找罗天阳,要么去胡山屯报信。
因为女飞尸今晚去找罗天阳的可能性很小,余承林是决定去金龙庙的,而李玉东则是抄近路去胡山屯,只有赵良丰不置可否,决定继续往北找找鬼魂,然后再决定此后如何行事。
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没人能知道,也没人敢去预测。不过,本着“走一个算一个”的原则,大家对此都没异议,各自选择了自己认为有利的一条路。
可他们并不知道,事情已出现偏差。
因为余承林上次发现女飞尸是在胡山之西,所以李玉东这次走的是胡山之东这条线路,路况虽然差了许多,但不是胜在安全嘛。哪曾想,在他躲躲闪闪地出现在胡山之东时,却猛然见到愤怒的女飞尸拦在前头,直吓得要大声呼喊,却被它挥手就制住了。
不需要任何解释,不需要拐个道将他送回山洞,女飞尸根本没思索过,直接抄近路飞奔向金龙庙方向,因为出山的道路只有这两条,其它的都是南辕北辙。
面对一只强大到biàn tài的飞尸,余承林一点都不敢马虎,一找准方向就用上道术,朝金龙庙方向急行,途中还故意下山溪,以此来消除自己的气息。
可千算万算,还是算漏李玉东落网得太快这一点!
他已经拼尽全力,估计着离金龙庙只剩下二十来里距离,心里已将胜利放到天平上,可却听到背后传来山风呼啸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女飞尸追来了。
余承林吓得脸色发绿,在急奔之中放出一只纸鹤,还用道术高喊一声救命,想以此将罗天阳引过来,同时也吓吓女飞尸。
可令他失望的是,没等来罗天阳的回应,自己没逃多远就被女飞尸一招zhì fú,夹在它腋下,与另一头的李玉东四目相对,苦笑不能,呼喊又不得。
可谓苦不堪言!
随后,师徒俩眼睁睁地看着,女飞尸非常轻松地追上纸鹤,挥手就将其毁掉,又一路“毁尸灭变”,将余承林留下的痕迹和它自己气息清除掉。
等回到山洞时已近天亮,女飞尸没有再去追赵良丰,而是将他俩禁锢在山洞顶上,连动都动不了一下,更别提高声呼喊了。
没有服用解毒丹,又是饿了一整天,余承林师徒俩被折磨得不chéng rén样,四眼无神地望着处于暴怒边缘的女飞尸,心里头已是万分绝望。
“吼!”
伴随着女飞尸一声低吼,山洞内出现条条长冰丝,从山洞顶直垂下来。本就冻僵了的余承林师徒俩,更感到有无数根冰zhēn cì到身上,痛得面部扭曲得不成形,却又是喊不出声。
生不如死!这是师徒俩此时的感受。
女飞尸不仅用法力在折磨他们,而且体内被压制的尸毒,此时也被释放,犹如一只只虫子,在体内疯狂撕咬,痛得人要昏过去,却又被那一根根冰zhēn cì醒,简直是生不如死。
如此折磨一分来钟后,女飞尸右手朝他们随意一挥,他们身上的痛楚即刻消失,没有冰zhēn cì,也没有尸毒发作,终于体会到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了。
不过,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绝望,也看到屈服。
不错,就是屈服!一只蚂蚁,被捏在手指间的屈服。
“说!那小子跑去哪了?”
听到女飞尸的问话,余承林师徒俩眼神交换一下,最后还是由李玉东回了话:“我们分开跑,师兄他往北去了。”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到李玉东脸上,他感到巨痛,面部又扭曲得不成形,嘴唇却像被胶水沾住,怎么也张不开口,连唔唔声都发不出来。
“往北是原始森林,凭你们几个垃圾,能走得出去吗?”女飞尸怒骂一声,随即追问道,“快说,他往哪去了?”
“主人,他真往北去了,说要去抓一只鬼魂,让它替自己给罗天阳送信。”
李玉东已经完全坦白,却又听得女飞尸嘶吼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又落下了。
“啪!”
李玉东没感到疼痛,正奇怪间却听到师父一声闷哼,面部随即扭曲得不成形。
原来,这记耳光打在余承林身上。
余承林的反应跟李玉东一样,身体内难受到极点,但又无法将这种难受,以嘶叫的方式宣泄出来,再度品尝了生不如死的感受。
“说!他躲哪去了?”
这次女飞尸显然是在问余承林,因为余承林发觉到身体内的难受感消失了,而且嘴唇也轻松地张开了。可他除了说跟李玉东一样的话,还有什么可说得呢?
抽着空暗骂一声mmP,明知没更多的消息可供,余承林仍不得不开口回道:“主人,阿东真没骗你啊!昨晚,我们三人在正北方向五十里处分手,阿东往胡山屯方向,我往金龙庙方向,阿丰独自往北去了,说要找只鬼魂替他送信。”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到脸上,立马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不过女飞尸似乎信了他的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