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鸡叫声,苦苦煎熬一夜的苏家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令人恐惧的黑夜终于过去了。苏家的男女老少,一个个打着呵欠,东倒西歪往地板上一躺,刹那间呼噜声就此起彼伏。
罗天阳没敢放松,一直警戒到天开始亮,才挥手让小强返回挂玉,自己提着天残刀离开苏柔的房间,来到一楼的沙发上,一躺下就睡了过去。
睡到六点多钟,罗天阳就被村里传来的哭骂声吵醒。心里藏着心事,本来睡眠就很浅,被吵醒后就顿时没有了睡意,干脆就不再睡。
起身打开大门,罗天阳站到庭院内,侧耳听了一会。虽然听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听那哭骂声更像是对东西被偷盗的诅咒,他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心里真的很担心,那发出怪叫声的邪物,会给村民带去伤害。
叶叔也走了过来,两个人就不约而同地朝那写着血字的院墙走过去。到了那里一看,那血字仍然是鲜艳如初,可除了血字上有阴气存在外,其它地方都显得非常正常。
明知不对劲,心里也很想将它毁掉,可罗天阳和叶叔两人却有些投鼠忌器,生怕自己的鲁莽,影响苏家祖坟风水的修复。
罗天阳和叶叔摇头叹着气,回到客厅内,就一起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
叶婶和苏柔相对来说休息得更好些,七点多钟她们就起身下楼坐早餐。等做好早餐,那些年纪大些的苏家人也都下了楼,只留下那些年轻人和小孩在那里呼呼大睡。
在吃早餐的时候,听到警车呜呜地开进村里,停留一段时间又开走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苏家人似乎对叶叔的道术不是太信任。苏友恒三兄弟就悄悄地商量着去请那位京城来的大师,可一联系上老苏家的堂兄弟,才知道那位大师已经离开,只得作罢。
罗天阳和叶叔两人心知肚明,也不点破。一吃完早餐,两人就走出别墅,往村里转了一圈,了解到一些事情。
这个村叫青水村,村民都是苏家佃户的后代,当年深受苏家恩泽。带着苏友恒父亲离开家乡的那位丫环,就是村里钱姓人家的女儿,她被苏友恒父亲视同生母,过世后以苏家人名义入土安葬。
苏友恒父亲带着两个女儿和养母返乡后,又娶了钱姓人家的一个闺女为妻,生下苏友恒兄弟三人。
关于苏家祖坟的事,有人听说那个地方不太干净,连牛都不敢去那附近吃草,但具体情况如何也不得而知。
早上警车进村的事,倒是了解得清清楚楚。有个村民在不远处的山里,围了一块山地放养野猪。昨晚野兽进场袭击野猪,咬死五头野猪。罗天阳大清早听到的哭骂声,就是那位村民的妻子在骂那天杀的野兽。而警车就是为咬死野猪的事而来,问明情况后就让那位村民去找林业部门,这事不归他们管。
罗天阳和叶叔返回苏家别墅,正好见到一四十来岁的人,在他们前面走进别墅院门,扬扬手中的一块肉,朝站在大门口打电话的苏友恒叫道:“大表哥,野猪肉,很便宜的。”
苏友恒打完电话,放下手机问道:“表弟,这野猪肉多少钱一斤啊?”
“嘿嘿,便宜得很,十元钱一斤。”
你妹的,这野猪肉也便宜得太过分了吧,家猪肉都要十四五元一斤呢。
罗天阳心里吐槽一声,马上与叶叔两人快步走过去,朝那人手里的野猪肉瞧了瞧,见那块野猪肉呈现暗红色,显然是不新鲜的。
与叶叔对视一眼,知道是死野猪肉,罗天阳马上问道:“大叔,这野猪是养猪场里被野兽咬死的吧。”
“咦,你们怎么知道的。”那人吃了一惊,马上又说道,“不是病死的,是咬死的,应该可以吃的。”
苏友恒三兄弟虽然不是大富豪,但家财也颇为丰厚,这种死野猪肉,他们是绝对不会吃的。只见他眉头一皱,随即对他表弟说道:“表弟,你看看这野猪肉的颜色,都已经变质,绝对不可以吃的。你也不想想,野猪肉能够卖到如此便宜吗?别贪便宜,赶紧还回去。要不然吃出毛病来,就得不尝失了。”
苏友恒的表弟朝手中的野猪肉瞧了一会,就嘿嘿笑道:“大表哥,我们农村人没有你们城里人这么讲究,放些辣椒、大蒜、生姜,用酱油和黄酒一炖,照样鲜得很。既然表哥不要,那我就拿回去叫我老婆整了吃。”苏友恒的表弟说着转身就走。
“表弟啊,你怎么听不进去呢?这种肉是不可以吃的。”
“没事,没事。表哥,我先走了。”
望着走出院门的表弟,苏友恒脸上显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唉地叹了一声:“这种便宜也贪,真是的。”
午饭时分,苏家人都到齐了,坐在餐桌上无精打采地吃着饭,全无往日风采,连罗天阳这个苏家女婿也没有人抢了。
吃完饭,罗天阳与叶叔、叶婶不想自讨无趣,随即就回房间休息。
刚休息一会,就听到村里传来一阵喧闹声,有大喊的,有惊叫的,有哭喊的,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罗天阳心里一惊,马上走出房间,见到叶叔就一起往楼下走去,马上就听到别墅外传来哭喊声:“大表哥,我老婆中毒了。”
苏友恒闻言,马上朝门口跑去,并大声问道:“表弟,弟妹中什么毒啊?打120了吗?”
苏友恒的表弟着急地跑过来,哭丧着脸说道:“大表哥,都怪我没听你的话,就是吃那野猪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