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教授碎念也好,文物管理部门不同意也罢,罗天阳已作出决定,下次下墓时定要将铜棺带走,待救出前世母亲后,再抽空将其毁掉。
他回到铜棺旁,将棺盖从棺身上完全推开,将其转移到大柏树边,掏出一道镇邪符,将棺盖上刚被部分修复的法阵摧毁。
棺内的法阵,随后也被他摧毁,里面的阴煞之气明显减少,至少在感受上,铜棺的邪性大幅降低了。
见天色已黑,罗天阳遂去房间里取来背包,让灵棺出手,将铜棺棺身转移到大柏树另一侧,利用树冠的遮盖,将阳光和月光都遮挡住,以减少铜棺吸取其中的阴阳之气。
灵棺的修为要高上完颜杰一大阶,按理他应该看不到灵棺的存在,可在转移铜棺过程中,冯教授等人都表现出无比惊讶,唯独完颜杰神色未变,似乎这早在其掌握之中。
灵棺的存在,除了少数知情者外,并没有流转开来,罗天阳看在眼里,对完颜杰的怀疑又加深了一步,不过也没有表示什么。
做好这一切,他对冯教授道:“冯教授,以后你们要研究,就到大柏树这边来,但切记将棺盖合到棺身上。”
“没问题。”一脸紧张的冯教授应一声。
罗天阳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道:“冯教授,我现在将决定通知你,不管你们答应与否,我都会将铜棺带回古墓,你们要研究,那就请早。”
“罗先生,这,这事还是协商一下为好。”或许在其他事情上,冯教授的性格并不急,但在这座金国皇族陵墓上,他的处事不比一个毛头小伙子老练,一遇到事情就急。
这是最终决定,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可能!罗天阳没有回应这事,而二傻则轻蔑一笑,随后嘲讽道:“听清楚,这不是协商,而是通知!”
罗天阳回到房间,冯教授也急不可耐地追了进来,央求道:“罗先生,待局里派的人到了,大家还是坐下来,和和气气地协商一下,行吗?”
坐到沙发上,罗天阳指指对面的沙发,请冯教授坐下来,自己端起一杯水喝了一通解解渴,放下水杯,解释道:“冯教授,并不是我不通情达理,而是这口铜棺实在太邪,一不小心就会有人中招,出现重大伤亡自然难以避免。它存放在地下墓室中,无法从阳光中吸取阳气,古墓中的阴煞之气吸起来也有限,相对来说要比放在外面安全得多,因此必须要将它带回去。”
冯教授内心显然很惊恐,眼神中很是挣扎,脸上的表情则是无奈,呆坐在沙发上半晌,而后开口道:“罗先生,现在研究刚刚开始,能否宽限些时日?”他已经不提协商的事,至少他个人已经妥协。
“我还需要一段时日准备,你们有足够的时间。”银符不补充好,罗天阳是不敢下墓的,因为第一间墓室里消耗就如此大,蓦然闯后面的关口,那绝对是件危险的事。
冯教授沉重地叹息一声,随后谢了两声,神情寥落地起身,脚步蹒跚地出了房间。
望着这位明显苍老的老人背影,罗天阳微微摇头,内心叹息一声,没有有开口劝慰,解开这座墓之谜是这个老人毕生心愿,他没有办法替其完成,因为其间风险实在太大。
有孙经理在,李老板他们住宿不方便,二傻已经搬到罗天阳房间,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们。他对冯教授等人的态度,明显没有对李老板他们好,待其出门后,就冷哼道:“这个老头,总想把我们当手下使唤,真是不知所谓。”
随后,他将自己观察的情况说了一遍,经过一番添油加醋,把自己对宛颜杰的怀疑,提高到更高等级。
结合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还有完颜杰祖上的身份,罗天阳表示赞同:“完颜杰这个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我们得时时提防他。”
“封住入墓口,他还能做什么呢?”二傻问道。
毕竟事关灵异,这事罗天阳也说不清楚,仅将其中一个可能性提出:“若还有其它盗洞呢?”
二傻脸色刷地一变,随即提议道:“天阳,胡山上阴气已经收起,要不我们去找找其它盗洞?”
盗墓贼定穴是风水术的提现,两个不懂风水的人,要在一座方圆数十里的山中找盗洞,找到的可能性,与瞎猫碰到死老鼠的概率差不多。罗天阳还要抓紧xiū liàn画银符,哪有闲心去找什么连存在与否都不知的盗洞,立即否决道:“我们没这能力,就别去瞎折腾了。至于提防完颜杰的事,还是见招拆招吧。”
二傻基本上算是罗天阳的跟班,自己也没能力找盗洞,随即表示赞同。
铜棺是要吸取阴煞之气的,罗天阳采取的策略,跟那女飞尸一样,叫出小强和灵棺,让他们将四周阴煞之气全部吸空,以阻断铜棺修复进程。
而在庭院内,为了大家的安全,冯教授让人全部搬进他和完颜杰的房间,只留完颜杰一人看守铜棺。
完颜杰可谓全副武装,在两个房门上各贴了一道驱邪紫符,然后又跑到院门后,两边也各贴了一道才放了点心,坐在远离大柏树的回廊上,两眼紧盯着铜棺。
虽然跟女飞尸已经联系上,但他对铜棺的恐惧,并不比冯教授等人小,只是不想在此时违背冯教授的指令,从而被罗天阳怀疑,他心里恨恨地咒骂一通,不得不承担起看守铜棺的重任。
此时此刻,他离罗天阳房间越近,心里越感踏实,并已经作好厚着脸皮向罗天阳求援的打算。
李老板一行人